二板这招势没章法,外人看了,只觉得他用的是猛力,并不知他用的是巧力。
但是鲁哈摔倒在地上,全身痛得冒眼泪。
鲁家兄弟上前扶父亲,二板直接出了拳,只见他左一拳右一拳,身形也是狼狈,但是凭着这股子猛劲,居然将鲁家五兄弟都打倒了,着实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。
话说石家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位有力的男丁,有这人在,石家能撑起门户了。
乌兰族小兵看二板的眼神并无畏怯,反而觉得鲁家人没能耐,父子六人都不及人家一人,有这一身的力气拿来也没有用呢。
石姑扒开人群进来,看到爹娘只是受了惊,倒还没有受伤,松了口气,便扶着他们进了铺子。
乌兰族小兵将一张文书放到了石姑的面前,石姑看到桌案上的文书,神色平静。
这文书是要石姑将杂货铺交出来,并告知她的货源,这不正是先前乌兰旗要纳她为妾打的嫁妆主意么?
现在利用鲁家人来闹事,又来惦记她家的家产了,看来乌兰旗还是不死心呢。
石姑拿着文书看了好久,也没有说话。
乌兰族小兵皱了眉,不是说石家小妇人能识字,还识得寮文,结果一张文书要看这么久,她是没看明白么?
乌兰族小兵催促起来。
石姑这才将文书放下,看向鲁家兄弟,故意提高嗓门说道:“若是我们将财产全部交出,我能向乌兰副将提个请求么?”
乌兰族小兵以为有戏,千方百计的,终于能完成任务,能在大人面前立功了,当即问道:“什么请求。”
石姑看向门外被二板打倒的鲁家父子,说道:“我要他们的命。”
鲁家父子惊住,一个个怒火朝天的看向石姑,可是动弹不得,没办法打回去,于是不得不看向了乌兰族小兵。
鲁家父子一直是乌兰族的走狗,这些日子帮着收税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乌兰族的人不会答应这个条件的。
石姑见小兵不答,接着说道:“我想阿拔里将军定会答应我的请求。”
也就是说,若是他们不答应,石家人准备将财产送到阿拔里将军手上,这样一来,岂不是给阿拔里做了嫁衣,这些日子岂不是白费了功夫。
乌兰族小兵冷眸看向鲁家父子,竟然同意了。
“可以将他们的性命送上,但是货源必须交代清楚。”
乌兰族小兵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杂货铺子和铁铺了,这些日子不停的加重了税收,可刚才在铁铺里还能搜出几十两银子的现钱,可不得了。
难怪大人惦记这妇人的财产,是有道理的。
石姑没立即接话,而是来到鲁家父子身边,弯身说道:“听到了么,这就是你们的下场,你们来幽州城,若没有我们石家在,你们别想活着出城。”
“幽州城不是云州,也不是你们鲁家人的老家,你们在这儿收税,就是嫌自已的命太长。”
“别人挑拨你们几句,你们就信了,如今人家要你们性命,你们又当如何?”
乌兰族小兵是听得懂汉人官语的,这会儿听到他们说话,皱了眉,这小妇人什么意思?那财产到底给不给,怎么这么多的废话呢?
铁铺后院里,南宫阳和石三百还站在门缝那儿看着,看到贤王妃这不紧不慢地魄力,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容来,贤王妃还如当年一样,即使她身处困境,仍旧如此强悍。
外头鲁家父子听到石姑这番话,只觉得不可思议,鲁哈到底是活到了这岁数,不是个傻天真,他似乎明白了石姑话中的意思。
可是他们鲁家在云州生活不下去了,他们若不来幽州城,连顿饱饭都吃不上,他们做乌兰族的走狗,也只是想要做人上人,过上有权有势的日子。
他们没有错,是侄女心狠,利用家产来害他们,这账他们记下了,只要他们还有活着的机会,就一定要弄死石家人来报仇。
石姑本以为鲁家人还能讲个明白,不做糊涂鬼,哪知竟然怀着只有报复的心思,这是她最后给他们的机会了,他们不珍惜,没有抓住,就莫怪她无情了。
后头乌兰族的小兵又催促起来,既然已经答应了她的条件,还在磨叽什么,赶紧画押,将财产交出。
文书再次送到了石姑的眼前,这一次有乌兰族小兵准备拔刀。
二板立即来到了石姑的身边,若是这些人敢对石姑动手,他就打死他们。
显然乌兰族的小兵并没有将二板放在眼里。
石姑的眼角余光瞥到街头来了好几辆马车,面上一喜,暗中拉住了二板的袖口,摇了摇头,随后接着文书。
乌兰族小兵拦住她要离开的去路,冷声道,“签字画押,便能如你所愿。”
鲁家父子死死地盯着石姑的手,一旦她画了押,他们的性命就不保了。
而石姑却在此时拿起手中文书,二话不说撕了个粉碎,大声开口:“乌兰副将先前纳我为妾想要得到我石家的财产,如今一计不成又出一计,还是想要逼迫我们一家送上财产,我们不服。”
“这幽州城的天,是乌兰族的天吗?那么阿拔里将军又成了什么?民女石姑今日对乌兰族的所做所为不敢苟同,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