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妃没有回头,也没有接话,韩稷看着都急了,脾气也上来了,“怎么,你还不愿意说出口么?”
夕妃仍旧没说话,而是默默地起身出去了。
韩稷朝小西使了个眼色,裴小西赶紧跟了出去。
韩稷翻了整个药园,将不同种类的解药都送到了晋王面前,可是没有一种是能解巫族之毒的,韩稷眼眶都红了,反观晋王却是笑了。
“莫急,不是说还得两三日光景么?足够我参加完祭祀大典,来人,给朕更衣。”
晋王起身时,随手从韩稷的众多解药中抓了一颗一口吞下,韩稷叹了口气,只能默默地看着晋王出去了。
今日祭祀大典可是大日子,归来的长公主会跟天下人说出一处秘密,那是关于老国师的预言,也预言燕国的将来。
京城平西侯府,换上了华贵衣袍的侯爷武定广心头仍旧有些心神不宁,朝门外看了一眼,发现去长公主打听的人还没有回来,心头越发的焦急。
就在此时,一名护卫匆匆跑来,武定广见到此人,立即屏退屋里的下人,问起这护卫的情况。
那护卫赶忙说道:“回侯爷的话,嬷嬷说了,长公主看重侯爷,去宫里之前还曾提及会在大典之后向皇上求婚旨一事。”
武定广听到这话哈哈大笑,心中大石落定,感觉这祭祀大典之上,他将来成为皇亲国戚也是可以上一上高台的。
武定广收拾妥当,带上亲兵往祭祀大典去了,出京城大门的时候,武定广突然拉住缰绳,看着前方的马车车队皱了眉,他刚才是仿佛了么?怎么是在那破烂的马车上似乎看到了泰安郡主。
刚才风吹开车帘子,武定广就这么看了一眼,定是眼花,今日祭祀大典,泰安郡主也是要参加的,此刻该是在宫里陪伴在长公主身边才对,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城门口。
武定广再次催着马出了京城大门,往祭祀大典去了。
任家人是独自去往祭祀大典的,而宋九夫妻二人带着小团子和小圆子,以及东宫侧妃顾氏一同入的宫,会与晋王一路同行。
大典外,满朝文武相继赶了过来,由顾谨言统领的禁卫军以及京兵早已经将大典内外看住,守卫很是森严。
众大臣里,秦丞相被几位老臣围在中间,几位老臣平时算是半隐退的状态,皇上也体恤他们三朝老臣的辛苦,准许他们不必早起早朝,但是今日大典,自然是要来的。
而且都说长公主会在大典之上告诉众人当年老国师的预言,正好也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。
众位老臣颇为忧心,毕竟玄阳城内外传的都是当今太子是个祸星,会给燕国带来灾祸,若是长公主所说的预言也是如此,皇室中该做如何处理?
皇室血脉中唯一的男丁,太子之位难以动摇。
秦丞相默默地听着没出声,直到几位大臣都停了话,他才开口:“谁说不是呢,唯一的男丁呢,若是没了可更难了。”
秦丞相这话一出口,众位老臣惊恐的看着他,他在说什么话,这种话也敢说出来,在咒太子呢,若太子真有个什么,这丞相之职怕也是不想要了。
几位老臣下意识的退开几步,刚才还缠着秦丞相说话的几人瞬间有种想与他撇清关系似的。
秦丞相像是才反应过来,露出惊慌之色,“各位说的对,我刚才在说胡话,但也是事实,众人担心老国师的预言对太子不利,我更是担心太子的安危。”
“你们看,这祭祀高台周围是青山绿水,老国师当年选好的祭台,说此地连接天地的最佳之地,为此先皇将祭台移建此处了。”
“青山绿水好啊,可是也不安全呢,但愿今日不要出什么岔子。”
几位老臣越听越是不对劲,于是纷纷错开话题,很快就散开了。
要说这祭祀之地,岂能一般人闯入,禁卫军和京师营的京兵可不是吃素的,这不步就一岗,守卫森严,谁敢在此地动手。
秦丞相见这些老臣离开了,唇角扬了起来,“本相也不是你们能拿捏的。”
宋九夫妻二人带着孩子跟着晋王出现在祭祀大典,晋王下马车的时候,身子差点儿没站稳,韩稷是下意识的上前扶了一把。
在众人面前露脸的晋王面色略显苍白,连唇角都有些乌黑了,看样子病得不轻,反而与宫里的传闻对上了,皇上久病缠身。
但是晋王虽然有些虚弱,走起路来却是强健有力的,这些朝臣平素在朝堂上没办法直视高座上的帝王,没能看得真切,但今日近距离看了,皇上虽然久病缠身,身体却还算结实,这不走路还带风呢。/
只有韩稷和裴小西知道,此刻的晋王伤势有多重,他走的每一步有多辛苦。
宋九朝小西看去,发觉今日的小西特别的乖巧,还一直跟在夕妃身边寸步不离的样子,可不像往日那般跳脱。
任家人在众朝臣之后,与一众家眷们待在一起,远远地见到宋九夫妻二人,人群里的大嫂二嫂朝她挥手。
二嫂杨冬花更是当着几位贵夫人的面说道:“这是我弟媳。”
任婆子连忙咳了一声,警告的看了杨冬花一眼,杨冬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,但是也不怕这些贵夫人敢用将这话传扬出去,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