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勇士前一刻还在得意的说着,下一刻突然止声,而众勇士眼前只察觉刀光一闪,尤如幻觉一般,还没有反应过来,说话的那位勇士应声倒地,直接从正面被劈成两半,血洒了一地。
“他……他竟然一招杀了一人,他……”
就近的勇士吓得说话都哆嗦,从来没有谁能在勇士营里一招杀人。
众人纷纷看向任荣长手中的软剑,甚至他们都没有察觉任荣长的软剑是什么时候出现的,又藏于何处,明明他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带任何兵器呢。
中原的兵器简直不可思议。
有勇士反应过来,一根铁链突然飞出瞬间缠在任荣长的软剑上。
到底是一起作战的勇士,其他的勇士也立即反应过来,他手中的兵器太过强悍,岂能留它,于是借着铁链缠上了软剑之机纷纷上前出招将任荣长逼得连连后退。
任荣长看向这些人,心思一动,手中的软剑被铁链卷走,手也瞬间化掌为拳,连击数拳,就近的几位勇士毫无还手之力,直接被击飞。
持铁链的勇士也没有想到他会真的丢了手中的兵器,一时失力,铁链也跟着脱手,转眼铁链和软剑飞了出去,好巧不巧的,软剑插入寿山石上,连着那根铁链也挂在了上方。
任荣长动了杀心,拳掌击退眼前的勇士后立即飞身而起,就要跳上寿山石上拔剑再杀人,哪能想寿山石上正是勇士营的机关阵所在。
众勇士再也顾不上私怨,急忙开口制止:“拔不得,有机关阵。”
可是来不及了,任荣长跳上寿山石拔剑,手还没有碰到软剑,脚下传来机关阵的“咔嚓”声。
任荣长也是接触过机关阵的人,听到声音不对就立即弃剑而逃,结果还是晚了一步,机关阵一开,在场的人都别想逃过密密麻麻的利箭攻击。
众勇士各自闪躲,心里破口大骂今日出门没看黄道吉日,碰上了这瘟神,时常还传来惨叫声。
任荣长也没有想到这机关阵如此强势,连连避开了几波利箭的攻击,眼看着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之时,一架大弓平地而起,三支铁箭对准了他。
其他的勇士还在哀嚎着,任荣长却是临危不乱,他朝左右看了看,就在三箭齐发之时,他飞身而起,借着敏捷的轻功,躲开了利箭的攻击,随后又纵身一跃直接上了二楼。
任荣长就这样离开了机关阵,其他的勇士死的死,伤的伤,活着的也在同伴的拉扯之下逃到了二楼。
里头的勇士长恶狠狠地看了始作俑者任荣长一眼,随后摸了摸窗台上的机关,将一楼的机关阵给关上了。
任荣长站在门口看着寿山石上的软剑和铁链,很有些郁闷,这剑怕是拔不下来了。
不过经任荣长这么一闹,勇士营里无人敢惹他,甚至见到他都得避开着走,此人有宗师之能,真是不好惹,受了重伤尚且能以一敌众,若是养好了伤,更不是对手。
勇士营里发生的事传到了前头的议事毡庐里。
大王子正与底下幕僚议事,便有勇士长来报。
众人听说这南城第一宗师无意间触动了机关阵,还能皮肉不伤从容的从机关阵里逃脱,简直是不可思议。
尤其初进勇士营便与勇士营的人打架斗殴,杀了一名勇士,这汉人宗师可不能留,留着也是祸害呢。
有幕僚上前建议,不如趁他伤重废了他,绝了后患。
那勇士长听着幕僚这些建议,心头暗喜,勇士营的兄弟打不过他,若是大王子下令将他赐死,倒是少了一位劲敌。
其他的幕僚也都纷纷上前发表了意见,皆是对这汉人宗师的不满。
唯有大王子却是沉默未言,众人正不知主上是何用意,大王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此人功夫不错,勇士长将人请来,本王府上有如此厉害的人物,可请为上座,安排入前头护卫队吧。”
大王子抬了抬手,勇士长还想多说两句,见状,只好领令退下了。
在场的幕僚们不明白大王子的用意,怎么可以重用汉人呢,而且还留在护卫队里。
有幕僚借着二王子府的汉人勤焕得以重用的事相劝,此人只待二王子一出事,便来投靠了大王子,是为不忠之人。
大王子看向这些幕僚,感叹道:“寮国军力毋庸置疑,但是谋略上,不得不说这中原人狡猾。”
“此人功夫强悍,眼下本王府上粮仓被毁,如此人才岂有不用之理,各位且不说此番安排,眼下粮仓一事,是何看法?”
说到正事上,幕僚们各怀心思,有位幕僚试探的开了口:“这五百担粮食说起来还是乙室部大王兀里只从那对夫妻手中抢走的。”
大王子的眼睛微微一眯,所以幕僚这是何意,粮食莫不是他岳丈兀里只劫走了?
大王子脸色有些不好看,其他幕僚也反应过来,还真有这个可能,兀里只岂能甘心交出五百担粮食,粮仓被烧,不会是将粮食给转移了吧。
在北皇城里,谁敢打这个主意?
“如此说来,南城粮铺粮仓被烧,莫非……”
另一位幕僚反应过来,连忙噤声。
大王子看向众幕僚,“如何?南城的粮仓也是兀里只所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