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撑开油纸伞的地方有一个机关,突正好在掌心,扣动木锁,再按下机关,一把油纸伞里竟然藏着匕首。
任家人见了,纷纷沉默了。
沈秋梅一脸骄傲的说道:“这也是宇哥儿教会他爹的,说女子出门不方便,买把油纸伞带身边既好看又防身。”
还真有任明宇那感觉了,就是来城南买东西的多是有钱有势的人家,会有贵女买这油纸伞么?
不过任广田经过儿子的指点,二弟做二手生意倒卖,这些油纸伞和匕首都是低价购入,所以整间铺子的标价都不会太高。
除了这奇怪的油纸伞,还有先前任明宇给母亲做的手镯暗器的灵感延伸的一柄拐杖。
在任婆子身边的葛氏看到那柄涂有朱漆的拐杖,挺喜欢的,顺手便接了过去。
在那拐杖上有机关,遇上危险时,可扣动锁头按下机关,射杀出来的可不是任明宇做的牛毛针,不然这成本可花销高了,里头出来的全是绣花针。
绣花针针孔粗,然而于木匠来说,这也是极细的手工活了,任广田竟然做了出来。
“针上没有毒,不过卖的时候我会将小西研制出来的痒痒粉一并售卖。”
任广田在一旁补充。
葛氏见这拐杖有这么个用处,二话不说就想要过去,沈秋梅赶紧上前接了过去,说道:“外祖母,这东西我夫君都只做了一件拿来展示,这大过年的他都来铺子里做木器,饭都顾不上吃的。”
“改日再做一柄给外祖母亲自送去。”
葛氏撇了撇嘴,有些不高兴。
柜台里大部分是空的,那是因为任广田还没有做出来,但是他家儿子宇哥儿跟他商量过的,父子二人画下了画册,只要任广田手巧能做得出来,这上面古怪的木器也太多了。
宋九几人看了一场稀奇。
身边的任荣长扬起唇角,在宋九耳边小声说道:“我还记挂着大哥做的机关床,要不再让大哥做一张去。”
宋九的脸颊瞬间红了,轻咳一声,倒也没有反对。
除了柜台里展示的小物件,还有带机关的家具,比如可以折叠不占地儿的酒桌,大多办酒宴时用得上,平素不用还能收入库房不占地儿,这倒是好主意。
机关椅也有的,比如交椅的扶手靠背可以调节高矮。
最有特色的大概就是厅中最新做的一把轮椅,年纪大了的人坐在轮椅上,摸上机关,不必有人推着就能走。
葛氏二话不说坐进去试了试,只可惜工艺不太成熟,任广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:“会走着走着不动了,我还在改良。”
任婆子看着这一切,对大房的生意有了信心,老大一家终于在京城里寻到了事做。
一家人看过铺子,又上街头买了不少吃食,玩得累了才回去。
还没有出十五,京城里宴席热闹不断,贤王府主院里进进出出不少客人,宋九一直在忙着招待。
任家大房院里,任时宇的小屋中,这日半夜三更的时候,突然响起“砰砰砰”的声音,像是炮仗声又像不是。
任广田夫妻二人惊了一跳,连忙披衣从屋里出来,就看到宇哥儿灰头土脸的站在空阔的园子里,脸上是傻笑。
可是沈秋梅才种下的花被儿子给炸没了,那块地也成了黑土,也不知是怎么染上的,还种不种得出花来?
“宇哥儿。”
沈秋梅这气愤的一声响彻小院,任明宇赶紧跑。
火珠子做成了。
任明宇刚起了点私心,想将做成的火珠子藏上一点儿,谁知一抬头就看到了悬梁上坐着的泰安郡主。
她可是日夜关注着这小孩,初始,泰安郡主不相信这世上这么聪明的小孩子,但是她亲眼看到他制作成功了,很震惊,却也很开心。
泰安郡主伸出手来,任明宇不情不愿的小心翼翼的交出一半火珠子,还叮嘱道:“我火药放得足,数量就少了,你可得省着用,一颗珠子就会起浓烟,连用三颗,可以掩护一队人撤离,若是有足够的轻功,逃命自是不必说了。”
泰安郡主满意的收起火珠子,毕竟昨个儿夜里任明宇把他娘亲的花园给炸了,还被追打一夜这种事,泰安郡主在屋顶上看得清清楚楚。
东西眼看着就被拿走,任明宇耷拉着脑袋,没想泰安郡主临走前再次扔给他一包东西。
这一下任明宇高兴了。
得到火珠子的泰安郡主很快回到了府上,她将火珠子藏于书房暗格,只从里头拿出了五颗,等天一亮她便出了京城。
长公主府上,公子楚被关,阿奇没寻到下落,长公主身边再无人陪伴,倒是泰安郡主来的次数越发的勤了。
这不,傍晚时分,泰安郡主匆匆而至,还给长公主带来了农家的吃食,今个儿泰安郡主出了一趟京城,就是为母亲亲自去买这农家吃食去了。
农家的粗粮饼本是很普通的,可是经过农妇的巧手,包裹着鲜美的馅料,又是别有一番风味。
长公主不知不觉吃了好几块,比京城里精美的糕点都要可口。
一时间吃多了,泰安郡主便陪着母亲去人工湖边散步。
母女二人正走着,突然府中闯入刺客,对方轻功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