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宋九也就解释了画像上的人,还多亏得她家傻夫君打听来的消息,“此人正是前不久顾侯抓回来的那位前朝遗留下的后人,等等……”
宋九声音一停,她立即拿起画像细看,她似乎在哪儿见过此人,宋九看着画像回忆起来。
正好小乞丐吃饱喝足被护卫送了来,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梳了发,整个人都清爽了,人也长得极周正,经过两次往府里送消息,到这会儿才看到了他的真容。
这少年郎看着不是普通出身,怎么就沦落到做乞丐了呢?
宋九放下画像,众人皆是看向了小乞丐。
小乞丐朝宋九恭敬的行了一礼,而后说道:“小的今日冒死来见少夫人,便是小的这段时间打听过了少夫人的为人,定能帮我们伸冤报仇。”
先前宋九便派人盯着这些小乞丐,见他们没有异常也没有再在意了,可是上一次她曾派人问过他们,弄是不说他们从何处而来,是否是等着投奔长公主府,原来是在考验她呢。
宋九看了一眼身边的丈夫,任荣长握紧了她的手,一切都由媳妇做主。
于是少年郎说了起来,他们一伙人来到京都成了乞丐,都是被迫的,实际上他们是凤翔府人士,而这位少年郎原本家中殷实,有着数十间铺子,上千亩良田。
但是突然有一日,一位术士来到山中看风水,说是山中有宝贝要出世,而那块山林田地正是他们王家的祖业。
可惜凤翔府陇州知州荒淫懦弱,竟然信了那术士的鬼话,开始征用百姓做为苦力奴隶为那术士挖宝贝,而他们王家的祖业不仅被强行征用,家业还全部被占有了。
王家长辈在劳累中而亡,余下王小郎逃出了凤翔府,还带走了一群无家可归的孤儿,跑来京都想告御状,奈何寻路无门,反被长公主府上的人看中,瞧着就要成为下人奴隶而不甘心。
宋九听到这儿,脸色已经发白,她的手在丈夫的掌中也有些冷得发抖,唯有任荣长紧紧地握着她,给她力量。
“你说的是凤翔府陇州的知州?王小郎,你可知那知州叫什么名字?”
王小郎咬牙切齿的答道:“裴从安。”
舅舅荒淫懦弱听信术士谗言,宋九绝不会相信。
阿奇和公子楚相视一眼,阿奇是知道裴从安的,在平江府知道过任家人的情况。
宋九抓住任荣长的袖口,红了眼眶,“都是阴谋,长公主府的阴谋,夫君,你还记得咱们回京城里的伍知县么?舅舅定是被控制了。”
任荣长脸色十分难看。
宋九许是太过激动,腹部突然痛了起来,堂前众人吓了一跳,一个个的手忙脚乱的将牧心喊了来。
宋九被扶回房中休息,牧心在一旁把脉。
外间阿奇见事情不对,立即将王小郎给扣下了,同时也向任荣长提了个建议,将那些小乞丐都带回宅里来,定能查明此事。
任荣长同意了,此刻的他心思都在媳妇身上,于是这事儿交由阿奇去办。
阿奇带着公子楚先离开。
躺在床上的宋九心情仍旧难以平静,她看向任荣长,说道:“夫君,我想见皇上,舅舅定是出事了。”
任荣长却是没有答应,一旁的牧心也开了口:“少夫人还是少出门吧,再过两月,孩子要出生了,一切都等孩子生下后再说,再说事情已经发生,急也不能急在这一时。”
牧心心头也焦急,为何晋王一直不回京城?只是他心头的疑惑不曾说出来。
夜里,庙里的那些小乞丐都被送到了城西宅里,一个个的洗得干净,好吃好喝的养着。
宋九在宅里养胎,暂且不打算出门,只是那两张画像上的人物,宋九却是怎么也想不出在哪儿见过了。
三月初的时候,任家人终于进京城了,那时候的宋九出门都得有人扶着,她大着肚子在宅前接人,看到了一年未见的公婆和妯娌,眼眶都热了。
任婆子从马车上下来,风尘仆仆的,这一路上的辛苦不知从何说起,却在看到老三媳妇大了的肚子后,灰暗的脸上立即有了喜色。
大嫂沈秋梅一脸惊愕的看着宋九,看着她挺着有孕肚,小声问道:“三弟媳,这一胎是否也是双胞胎?”
宋九笑而未语,沈秋梅也知道在门口说话不对,这就收了声。
杨冬花站在公婆身后朝宋九看来一眼,眼神里的羡慕不言而喻,然而很快眼底有了些落寞,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怀上孩子了,始终是不如大嫂和三弟媳的。
宋九将家里人迎进去,最后走的正是宋六和卫书莹两人,瞧着两人面容憔悴的模样,可见一路上的艰辛。
多亏得这城西宅子安排得大,家里人来了,还能各自分到院子。
宋九身边的刘小丫、王守来、阿金、齐嬷嬷、陶总管都来了,以后这院里头的安排也不必宋九亲力亲为了。
任婆子夫妻二人安排在东院靠近人工湖最好的一处,外祖母葛氏带着下人赵嬷嬷跟着女儿女婿住在一个院里。
才落座,葛氏便有些不高兴了,“本以为来了京都,咱们能住内城去,哪能想就在这外城城西住着,这儿怕是破落户住的地儿。”
葛氏身边的赵嬷嬷听到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