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我知道。”
随着铃声响起，余红梅走进教室，向月抬起头对上了她的眼神。
她垂眸，继续背书。
“停停。”
余红梅用书敲了敲桌子，“明天周测，记得回去复习。”
“还有，向月下课跟我来办公室。”
全班人目光都望向她，她愣了下，不说话。
下课后，她走进办公室，周海抬起头看到她觉得很惊讶。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来吗？”
她摇摇头，“不知道。”
“刚上课的时候，我走进教室，你是以什么眼神看着我的？”
她懵了，“我没有什么眼神啊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态度！跟老师就这种态度？”
办公室不少老师投来目光，昨天那么一闹，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余红梅是在欺负没有被回家反省的向月。
周海昂了昂头，“余老师，你这就有点不合适了吧？”
“周老师，你是不知道，我刚进教室的时候，她朝我翻白眼。”
“…？”
她感觉无语，但昨天那么一闹，也不好说什么。
“你母亲是叫苏云对吧？”
她问。
“是。”
“就是那个被苏家赶出来的是吧？”
“？”
这话一出，她想起来前两天陈婉蓉的那些话。
苏云满18岁后就离开苏家自立门户，所以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姥姥。
甚至…还不知道自己有个表哥。
怨恨在一瞬间爆发，她实在忍不住了。
“余老师，您这么说就不对了吧，你刚进教室的时候，我眼神很正常，并没有对你翻白眼。而且我母亲怎么样，跟你没有关系吧？”
她想也没想，众目睽睽之下，直接转身走出了办公室。
“你你！”
“我看你是跟那陶禾一学会了！”
“余老师，这你倒是应该说明白了，陶禾一怎么了？”
周海眯了眯眼。
“当众殴打老师？这不算？”
“陶禾一那孩子我一直都很喜欢，她脾气是不好，但心地善良。”
“你就帮着她吧！”
——
向月早早答完了卷就趴在桌子上休息，等到收卷之后，她一个人去上厕所。
一天下来，放学的时候，教室里只剩她一个人闷头收拾书包。
“向月？”
她抬起头，“高扬？”
高扬站在门口，有些扭捏，“陶禾一今天没来吗？”
“是。”
“那她明天会来吗？”
“她应该是下个周来。”
“好，谢谢。”
高扬背着书包走了，向月收拾好书，便也离开了教室。
放学的路上，她习惯性去寻找那个身影。却发现，他不可能再出现在这里了。
她低下头继续走。
“向月。”
熟悉的声音，让她慌忙抬起了头。
她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。
陈嘉佑昂头笑。
“我来了。”
她愣了下，下意识想跑过去跳进他怀里。
可是脑海里浮现出陈家人一个个吊儿郎当嘲笑他的样子，她低下了头从他身边走过。
陈嘉佑睁大眼睛去抓她胳膊，“你怎么不理我？”
“你说我为什么不理你？”
现在的情景，他越离她远点越好。
“因为我讨厌你。”
他笑了下，“你怎么这么幼稚？”
“你随便编个理由我也信。比如说，你有新男朋友了。”
“对。”
她顺着他的话说下去。
“好啊，说名字，谁啊？”
“许朝阳。”
她说出名字的时候连想都没想，这让他有些发愣。
“所以，以后不要来打扰我了。”
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把眼泪使劲憋回去。
“等等！”
“你真的跟许朝阳在一起了？”
他喊住刚要走的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