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,黄良臣态度越发的积极恭敬了,自打凌天猜出他真实身份后,凌天便对黄良臣有了清晰的认知,想必黄良臣也不过是个高级工具人罢了。
杨诗语不懂了,“那他……”
“黄先生。”
凌天有了赌客的心理,想赌一赌自己直觉究竟是不是对的,举手投足间便多了几分戏谑,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尽管你们培育出了龙鳞,却一直没能调配出正确的药方,因而进度一直止步不前,而你们认为我这个除你们以外的知情者,很可能会为你们提供药方,所以找上了我对吧。”
话音未落,黄良臣便再次拱手鞠躬,标准的九十度鞠躬,再次展现他对凌天的恭敬,现在黄良臣对凌天可谓是心服口服了。
原来是这么一回事,怪不得他说又惊又喜,怪不得他一直卖关子一直说话藏着掖着的,却又对凌天恭敬有加,怪不得他主动上门,却又不敢先开口说话,生怕凌天向他索要龙鳞,原来是自己没有合适的药方想要探出凌天的底子,这心机城府真不愧是个厉害的商人呢。
“等下。”
杨诗语发现了一个问题,“你找凌先生要药方就要药方吧,干嘛派人偷袭我们呢?我不明白这跟龙鳞有什么关系吗,你是想靠武力让我们交出配方是吗?”
“在下从未想过用武力硬来,一切都不过是为了龙鳞罢了。”
黄良臣看着凌天答道,“服用龙鳞之人,不仅能起死回生,还能增强服用者的体魄。而凌先生是我们以外唯一知道龙鳞存在的人并且还知道龙鳞的药方,我们就猜测凌先生定是服用过龙鳞,于是便想探探凌先生的虚实罢了。”
“没有,凌先生从来没有吃过龙鳞,这回你们可猜错了。”
“那,凌先生这一身武艺是怎么回事,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实力,况且凌先生的年纪确实太小了些。”
杨诗语抖起右腿,冷哼道:“他啊,自打在娘胎里就开始习武,天生便是习武的好苗子,那你的手下自然不是对手了。”
这个谎言十分虚假,却好像瞒过了黄良臣,但黄良臣识趣的并未继续问下去。
黄良臣倒也不在乎凌天到底有多强,再度向他鞠躬行礼表达自己的敬意。
“如果凌先生愿意把正确的药方交给我们,我们也愿意免费奉上一颗龙鳞给凌先生。”
“什么?”
这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事情?
杨诗语难以置信,尝试性地问道:“你真的不是在坑骗我们?”
“没有。”
黄良臣解释道:“十二年前的时候,我们就在大兴安岭深处几经波折培育出了龙鳞,但一直因为没有合适药方,其药效没能完全发挥出来,致使浪费了许多材料和时间,直到如今我们在药方上面也未有什么大的进展。”
“我去!”
杨诗语如释重负,身体动作的幅度大了一些,全然没了大家闺秀的气质。
“原来你是来找我们合作的!干嘛不早说!搞的那么神神秘秘的,弄出来这么多的事情,你是想累死我啊!”
“杨小姐见谅,毕竟此事事关龙鳞,黄某不得不处处谨慎,是黄某过于小心了。”
黄良臣再鞠躬道歉,过去这么一会儿,他到底鞠躬了多少次,没有人记得,但此时大家都知道他是个注重礼节的贵族了。
要是能免费获得一颗龙鳞自然是好事,可以省去
很多麻烦,只是……
凌天怀疑他没有龙鳞,如果他还没有培育出龙鳞,那么自己就会失去唯一的底牌,所以,自己不得不谨慎一点,好好地吊着他的胃口。
沉稳的黄良臣自以为这枝橄榄枝可以获得凌天的欢心,没想到,他又沉默了,不发一语,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,让人看不出一点端倪来。
这就是心机城府的较量?
黄良臣很显然等不起,他的小动作渐渐多了一些。
“凌先生,难道你没有药方,为何至今都没有给一句准话?”
药方自然有,只是不能现在就给,给了自己可是真的是傻子了。
凌天突然对喝酒有了闲情雅致,先请黄良臣入座,与他碰杯,又一口饮下了杯中的酒。
“这世间饱含龙鳞的药方,尽数在我脑海之中存放,别人未必就知道,而且具有起死回生功效的药方,全世界只有一种。”
“真的!”
这一刻,端庄儒雅的儒士黄良臣激动地有点过头,即使收回右手,脸上依旧欣喜若狂。
“请凌先生交于黄某,不日,黄某定亲自带着龙鳞与谢礼上门拜谢。”
不知究竟是他高兴过头,还是装冷卖傻,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凌天含笑不语,目光慢慢地回到红酒杯上,只盯着酒不再发声。
这个凌天的性情漂浮不定,难以捉摸,即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黄良臣也一时不由得心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