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楼静谧,黑白的简色装修,一股禅意,蓝柚穿着露背装,背部白皙细腻,红色腰链上,挂着两条很小的鱼,不偏不倚,落在她的腰窝处,他不是爱钓鱼吗?让他钓个够。
只是到了这样的环境里,她穿得妩媚,多少有点觉得冒犯了。
她和徐西漾岑宴深先进的茶室,茶室是榻榻米的风格,她背对着门口,梁拓进来时,或许是他开门带的凉风,又或是他的眼神带着冰刃,她只觉得后背一阵凉意。
正四边的茶桌,他进来后,只能坐在她的旁边,她毫不避讳看他,和在度假村时很不一样。
在度假村,他的锋利会隐藏,不细看,就像是真正的酒店从业人员那般文雅温和,但此刻,他似不再掩饰,周身都是冷冽的气息。
他不曾看旁边的她一眼,只是和岑宴深在慢条斯理说话,泡好茶,挨着顺序,给他们斟茶,。
蓝柚是最后一个,她伸手去接,他却越过她的手,跟没看见似的,把茶杯放在她面前的茶碟。
正山小种色泽乌润,香味醇厚,浸入鼻端,一种松香味,如他的人。她忽觉口干舌燥,端起茶杯,一口饮尽,却不知茶烫宜慢品,被烫了一下,眼泪险些冒出,又不愿意在他和岑宴深的面前丢人,所以转过头,朝徐西漾那边哈舌头。
也因此,背部对着梁拓,腰窝上的小鱼轻晃着。
徐西漾原想给她倒一杯温水,就见对面的梁拓似漫不经心,一边和岑宴深谈正事,一边倒了一杯温水,不动声色放到蓝柚的面前。
徐西漾低眸笑,等他们谈完正事,她在桌子底下,扯了扯岑宴深的衣角,岑宴深顺势握住她的手,对梁拓说旁边有客户,他需过去打声招呼,带着徐西漾离开了茶室,给他们创造独处的机会。
蓝柚刚才被烫了一下,喝了几口温水才好。
茶室内就她和梁拓在一起,梁拓垂眸,一盏一盏地泡茶,似在安心等岑宴深他们回来,始终没看蓝柚一眼。
他从容、冷冽、默不作声坐在那,周边透着一股孤绝感。
没有外人在,蓝柚就转头盯着他看,目不转睛。她不相信,经历过度假村那样的两天,尤其在泳池,她不管不顾,甚至把他的唇角咬破,他还把她当做陌生人看?
若继续把她当陌生人看,或者当她不存在,反而说明他是此地无银三百两。如果坦坦荡荡,为何不能看她?
像是猜中了她的心思,她刚琢磨完,他唇角便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,主动跟她说话:“蓝小姐,我脸上有何不妥吗?”
礼貌、客套、疏离。
她负气:“哪哪都不妥。”
这是昧着良心的话,其实梁拓五官深邃,剑眉星目,棱角分明,十足的好皮相。
但这些是其次,他胜在骨相极佳,轮廓清晰,加上扎着一个小揪揪的半短发型,硬朗中带着蛊惑人心的性感,浑然天成的诱惑极少见。否则她天天研究五官的人,也不至于一眼被他所迷。
梁拓又给她斟了一杯茶,眉尾轻挑,等她往下说。
她挑不出他长相的毛病,只好攻击他:“长了一张绝情绝义的脸,而且眼神还不好用,你天生对美女免疫是吗?”
越说越气,她一个水灵灵妖娆的大美人,他看不见?
说着,她往梁拓面前凑,非让他看清自己不可。
凑得太近,鼻尖几乎顶到他的下巴,他一动不动,目光深沉,垂眸看着她光洁无瑕的脸颊,张口:“蓝小姐的评价多为主观,不够客观专业。”
姿势暧昧,他开口说话,唇里的气息佛在她的鼻尖,下巴轻触着她的鼻尖。
她不再像度假村那样,他一靠近就六神无主,而是乘机用鼻尖蹭着他的下巴,再蹭着他的脸颊,在他滣边故意流连:“梁老板对所有女生都这样吗?只管点火,不负责灭火?还是单独对我这样?”
她渐渐找回自己,找回理智,开始回击他,若有似无在他的滣边流连。
他坐着纹丝不动,只是低笑:“蓝小姐呢?看到有眼缘的男人都这般热情?”
茶室榻榻米的茶桌是下沉式,她挨着他,越挨越近,听到他的问题,她摇头:“只对你。”
他的眼眸微微波动,蓝柚糅软的身贴近,她的皮肤白里透粉,带着特有的清香,又热情,让人毫无招架的能力。
他的衬衣穿的不像岑宴深他们那样正式和矜贵,他是松弛而随性的,带着几分锋利,此刻,衬衣下的肌肉紧实,让人浮想。
她靠得太近,他纹丝不动,只用手指捏着她的下巴,力量用得轻巧,不疼,但却让她无法再靠近,他居高临下,顺着她的话:“我的荣幸。”
蓝柚松了气,不再步步进攻,作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,在梁拓也松开她的下巴时,她一个反扑,又想缠上去。
但她哪是梁拓的对手?
在她念头一起,稍一往前时,就被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压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