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来跟你说。”
这回答跟安辛云简直一模一样,徐西漾气到了:“你现在和我妈妈是一伙的吗?”
岑宴深笑:“和你一伙的。”
他做这些,并不是为了讨好安辛云或者博好感,这没必要。他完全出于爱屋及乌,因为安辛云是徐西漾的妈妈,所以他替她做这些事,仅此而已,他不需要表现自己,更没必要去邀功。
“到底什么事?我妈妈竟然让我谢谢你?”
岑宴深便说:“林秘书把她需要的工作笔记带过去,应该是很重要的笔记。”
徐西漾将信将疑,带个东西至于特意感谢?不像她妈妈的风格。
岑宴深转移了话题,柔声问她:“有没有想我?”
“想。”其实也没多想,她这两天培训特别忙。
岑宴深听出她这敷衍的态度,就知她言不由衷,“小骗子。”
徐西漾心虚地笑,故意道:“没骗你,尤其是晚上,特别特别想你,想被你紧紧抱着睡。”
岑宴深喉间一紧,她太知道怎么勾他的瘾,本没那么想,这会儿忽然特别想,抱她,亲她。
徐西漾哈哈笑着,看着他眼里渐起的欲/望,毫不留情挂了电话。
这边安辛云加班加点查工作笔记,那几年去扶贫,她的笔记做得比现在细致很多,每一天都有详细的记录,很快就找出了那些婴儿“死亡”的日期,她在做什么。
果然不出她所料,这些日期,正是她不在县医院,下乡镇去宣传或者义诊的日期。
她马上联系邵晖,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他,“这个很好证实,只要你们派人去乡镇调查,乡镇医院应该有记录。”
现在还有乡镇医院挂着她当年去义诊时收到的锦旗,有些特别落后的乡,当年有组织一批无法顺产的待产产妇,统一安排给她做剖腹手术,这些很好查。
“我去乡镇,一去至少一周时间,所以县医院这些产妇,从住院到出院,根本不可能经由我的手,时间对不上。”
邵晖:“我会派人去乡镇核实。安大夫觉得,谁的嫌疑最大?”
邵晖只是例行问,并不指望她会说,毕竟大部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证明自己清白,就不想再参与这件事了。
但安辛云很认真分析:“我当年来县医院扶贫,比我资历深的医生现在都已经退休,如果是她们做的,现在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能力,能指挥张警官。比我资历浅的,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,有县医院的现任院长胡雪,还有产科主任李晶。李晶心术比较正,而且为人老实,可能性不大。”
后面的话,她就没再说了。
“所以,你怀疑是胡雪?”
“我当年所有的病历都会让她整理,她的可能性最大,我的签字,应该是她利用我在门诊的签字移花接木。”
安辛云继续道:“我不担心自己是否洗脱嫌疑,我更关心的是那些被贩卖的婴儿的下落,他们关系到后面一个个家庭。而且我当年是科室负责人,出了这事,我也难辞其咎。”
她说的绝不是场面话,而是愿意担起这份责任,这也是她不顾自己安危,积极到a县来最重要的原因,很有格局,这让邵晖佩服。
邵晖的下属不由说道:“上边领导说得没错,安大夫是堂堂正正且有格局的人,不需要任何特殊的照顾。”
安辛云疑惑:“上边领导?”
“对,这个案子原本是张警官负责,但有人指名要换人调查,所以派了我们邵警官来。邵警官开始有点情绪,以为是要特殊照顾的关系户,不愿意接。但上边领导说,正常办案即可,不需要任何特殊照顾。”
安辛云一听,自然联想到岑宴深,否则以她不屑攀附权贵的性格,在这扶贫几年,并没有认识什么大人物能主动替她办这件事。
就在刚才,邵晖收到胡雪和张警官有私情的材料,并且还有她收受医药公司回扣的证明,顺着这些,往下查,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。
他们正在谈着话,邵晖的电话响了,是他母亲打来,说程晨见红了,马上就要生了,问他什么时候能回家。
已经是深夜,邵晖是临时被安辛云叫来谈案子的,这电话一接,刚才特别镇静的人,表情肉眼可见变得紧张起来。
“嫂子要生了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快去吧,这里也没事了。”
从a县到栖宁,大概四百多公里,开车要几个小时,下属第一次看他这样紧张,怕深夜开车不安全,便说道:“还是我来开车吧。”
邵晖紧张是因为胎位不正,还有脐带绕颈,他不在身边,怕程晨害怕。
安辛云道:“需要我陪你过去吗?”
这是安辛云第一次主动,因为欣赏邵晖的一身正气。
邵晖虽想,但从这到栖宁,三四百公里,又是深夜,便婉拒了,“谢谢安大夫,你也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