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西漾说完不再看他,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她想起当初制定楚商远的治疗方案时,她和蒋逍申请过,蒋逍当时就担心参与过度,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患者,都可能因为情感的连接而产生不良影响。
晚上见到岑宴深时,说起白天去中盈集团见了楚商远的事,她有些沮丧:“当初刚到诊所时初生牛犊不怕虎,找到方法就想用,也许从开始就是错的。”
她没有说楚商远母亲的事,只说了楚商远,因为岑宴深知道楚商远情况不是很好。
“你的任何方案都是经过蒋医生同意,他当初既然同意,说明他认可。”
“但好像适得其反。”以前的楚商远不会像今天这样,把人逼得无所遁形。
岑宴深并没有问她今天去中盈集团的原因,她肯跟他讨论这件事,证明她信赖他,这点就足够,所以开解道:“任何医生都无法百分百保证治疗的效果,但在治疗的过程,你尽了全力问心无愧就好。”
岑宴深对别人很少有同理心,楚商远的处境,需要他自己走出来。徐西漾现在和他的想法差不多,倾诉完,心情也就好了。
今晚岑宴深带她去酒店外面吃饭,冬季的夜晚,树木凋零,街上的行人顶着寒风行色匆匆,鲜少有人像他们这样慢步行走。
岑宴深往年埋头工作,凡事讲究高效率,现在才知错过很多风景,徐西漾让他有了慢下来享受生活的想法,甚至刚才,脑海里一闪而过生一个像她的女儿。
想到那个画面,他的唇角不由扬起,牵着她的手也紧了紧。
徐西漾抬头问他:“笑什么?”
他停下脚步,把她抱进怀里,亲吻她的额头:“漾漾,谢谢你。”
让他觉得这人世有温情,对未来充满期待,这比任何财富、地位都重要。
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情绪,徐西漾双手环住他的腰,与他相拥,什么都不用说。
吃完饭,回到酒店后,岑宴深莫名温柔,完全以她的感受为主,服务于她。
中途,他忽然停下问她:“知道刚才在路上时我在想什么吗?”
徐西漾睁开眼,因他停下而不满,主动挺腰去寻找他,被他双手按住腰,他说:“在想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。”
徐西漾一僵,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,顿时害怕想往后缩,甚至想让他快点出去,怕避/孕措施不够完善。
看她这样,岑宴深不退反而重重往前。
徐西漾被他撞得意识恍惚了一下:“我没想过生孩子的事,而且,要是让我妈妈知道,我未婚先孕,会被打断腿。”
“未婚先孕?”用脑子想也知道他不会做这种不负责的事,为了惩罚她,他也不解释,从最初的服务慢慢变为进攻。
而最后结束后,往常都是躺着一动不动的人,这次第一件事就是爬起来仔细检查他用的t是否完好无损,甚至不等他摘下来。
这真把岑宴深气坏了,用手按着她的脑袋,把她转开,自己去洗手间处理。
徐西漾见完好无损,松口气。
晚上相拥睡觉时,她忽然在他耳边坏声道:“你s好多”
她以前没有像今天这样认真观察过。
“徐西漾!!”岑宴深头皮发紧,彻底清醒了,“你今晚就准备要孩子是吗?”
说着翻身控制了她。
全程,徐西漾都在好奇,“这次还会像刚才那样多吗?”
“你一会儿再好好观察。”
“那你等我看完再摘下来啊。”
岑宴深觉得自己真有可能要死在她身上。
做着做着,她忽然哭了,攀紧他肩膀:“要是我妈妈不反对就好了,我们可以马上结婚,马上生孩子。”
岑宴深心软软的:“我会努力。”
逯城这边,安辛云一早出门上班,就见物业在打扫她家旁边的那套房,领头的高个子男人有点眼熟。
她定睛一看,顿时脸色阴沉,那个领头的男人,正是那个岑宴深的司机,她见过几次。
赵哥正跟物业经理讲话,忽觉背后如芒在背,他猛地回头,果然见到电梯口上站着的安辛云,如刀刃一样的眼神看向他。
赵哥撇下物业经理,急忙过去打招呼,态度十分之恭敬,这是连他家老板都需敬畏三分的人,赵哥就差没把讨好两个字写在额头上。
安辛云生平最讨厌的人之一,就是这种点头哈腰极尽巴结之事的人,这种人往往目标明确,非奸即盗。
赵哥哪曾这样过,即便是岑宴深的司机,也一向铁骨铮铮,这是在安辛云死亡注视下,怕给老板招黑,才如此放低姿态。
安辛云不看赵哥,径直问物业经理:“这房子怎么回事?业主呢?”
物业经理:“业主昨天把这房子卖了。”
全小区最高价卖的,业主群都传遍了,说这小区的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