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愿意承认的是,他自看完两人相拥的照片之后,心里就无法平静,因为他看到了徐西漾在楚商远面前时的另一面,脆弱和信任的一面,这或许是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一点。
而在他面前是什么样呢?
开始时热情追着他跑,后来地下恋情两年,她一直善解人意,乖巧听话,等她生病、分手、再回来、和好,她似乎开始表现出她真实的样子,有温暖,也有任性,和他吵吵闹闹,真的走心了一样。
但,真的走心了吗?
她以前从来没有主动告诉过他,她被岑修或者莫妍霏欺凌,即便在他们最好的那两年;
她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,她和她奶奶之间的感情;
她更没有跟他诉说过她生活中遇到的伤心和痛苦,好像她是一个没有什么负面情绪。
就像此刻,她明明生气,有很多话想说,但是她忍住了。
还有,她最初对他的追随,并不是因为他是岑宴深,而是因为岑修怕他。
这个认知,让岑宴深忽地把她转个身,和她面对面抱着,他要看着她,确定她的心意。
徐西漾莫名被他如此急切的眼神看着,以为他又要,所以皱了一下眉:“我好困,要睡觉。”
却听他说:“漾漾,说你爱我。”
“爱你,爱你,最爱你。”她一连声说着,有些敷衍,往他怀里蹭了蹭,想找个舒服的姿’势睡。
但是岑宴深今晚却莫名其妙的纠结于这个问题:“爱谁?”
“爱岑宴深,唔。”她话音一落,滣被堵,他又翻’身上来。
他的热烈、霸道和占’有,似乎把她身上的每个毛孔都侵染上他的气息才罢休。
岑宴深一早起来,没有打扰熟睡的徐西漾,和梁拓乘着高尔夫球车前往高尔夫球场。
偌大的草地上,除了几位球童,就他们两人,打球是假,做和事佬梁拓也没兴趣,只是悠然说道:“要么你带着那姑娘也学我过这种世外桃源的生活算了。名利场上的东西到最后生不带来死不带去,没意义。”一股禅修的心态。
岑宴深冷笑:“别人说这话我信,一个过惯了刀尖舐血的人说这话,可信度多少?”
他们圈子里谁也不信梁拓会一直在这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,等过腻了,自然就回归。
梁拓不置可否,从球场回来时,最后说道:“你也别做太绝,楚商远的中盈集团根基稳,真斗起来,即便你赢了,也必然伤筋动骨。”
梁拓绝不是危言耸听,中盈集团从上至下,人心团结稳定,而岑氏集团内部,多少人虎视眈眈想把岑宴深拉下位。
这边的度假村,徐西漾知道岑宴深出门了,她睡迷糊之中听到按铃声,以为是岑宴深回来,睡眼惺忪去开门,开完直接躺回床上,好一会儿没听到动静,才睁眼看过去,吓了一跳,就见蓝柚就站在她的床前。
“啧啧啧,我算是开眼了。”蓝柚看着凌’乱的床单以及某人身上的红痕说着,就怪生气的,欺负她没有x生活是吗?
徐西漾恢复镇定:“等会儿介绍你认识。”
关于她男朋友是岑宴深这件事,莫名其妙拖到现在,蓝柚一直不知道。
徐西漾起床,简单收拾一下和蓝柚一起下楼,在茶餐厅,厨师给她们送来早餐。
徐西漾是素颜没化妆,但她天生唇红齿白,素颜有素颜的美。而蓝柚呢,化了一个心机装,看着跟没化一样,但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。
透过落地窗,远远就看到远处草坪的尽头,一辆高尔夫球车载着两人出现。
待车近了,蓝柚先看到梁拓,然后再看到岑宴深,不可思议看向徐西漾。
徐西漾点头:“不用再介绍了吧?”
蓝柚朝她竖起大拇指:“勇气可嘉。”
蓝家在逯城虽比不上岑家或者霍家,但也是名门,所以都算是逯城上流社会圈子里的人,对岑宴深自然是如雷贯耳的。
在她看来,徐西漾这就是小白兔往大灰狼的嘴里送,只能自求多福了。
那两个高大的男人从球车上下来,岑宴深看到徐西漾,便径直朝茶餐厅走来,而梁拓则是头也不回往他自己的吧台走去。
蓝柚喝了一口橙汁后起身:“不当电灯泡碍你们的眼,走了。”
很有自知之明。
只是脚步一拐,像是不经意从梁拓的吧台经过。见他正低着头在煮着咖啡,细碎清爽的头发后面,扎着一个小揪揪,艺术中带着一点野性,她站着看了一会儿没动。
梁拓的注意力终于从咖啡转移到她身上,冷淡地问了句:“有事?”
蓝柚:“梁老板,你这个发型好看归好看,但会影响你的运势。”
梁拓莫名看她一眼。
“我是做五官风水艺术的,对这方面比较有研究,你五官周正,鼻梁挺直,眉毛比眼角长,眼尾也不散乱,本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