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父母不是随口说说,徐西漾便有些急了:“去商品房,楼上楼下或者隔壁邻居,你们就能保证都是正常的?而且家里正是用钱的时候,徐淏辰交换生马上到期,他很有语言天赋,也适应国外的教育环境,你们要不要问问他是否想申请留学?如果他想留下,花费也高,有买房的钱,不如好好培养他。”
说完她都佩服自己,能够马上抓着父母的软肋。
果然,安辛云听完她的话,思索片刻:“他如果愿意留在外面,我和你爸当然全力支持。那买房的事先缓一缓,我先问问淏辰的意见。”
徐西漾这才放下心来,上班路上给岑宴深发信息邀功:“快感谢我,今天帮了你,免去你再搬家的辛苦。”
岑宴深发了一个问号过来,“被妈妈发现了?”
“这倒没有,但她觉得隔壁租户居心叵测,是个不安因素。”
“确实居心叵测!”岑宴深大方承认,“不过搬家也没关系,漾漾,你在哪里,我就在哪里。”
徐西漾的心被他这句话击中,看着手机不由傻笑,毫不吝啬地表达:“爱你爱你,好想你。”
那边岑宴深正在往会议室走,看到这条信息,脚步顿了一下,一丝笑意蔓延至眼角,好一会儿才收起笑意进入会议室,又是一脸疏离和严肃。
外界关于华兴科技裁员的报告,岑氏控制舆情的部门已经在处理,岑宴深并不放在心上,随着工厂自动化程度变高,用工变少,裁员是难免的,这是自然规律,那几篇有人故意引导而写的关于岑氏集团大厦将倾的揣测,根本经不起推敲。
但即便如此,很多人缺乏思辨能力,甚至只看到文章里写,岑宴深野心大,盘子铺得太大,以至于经营不善导致裁员,再配上被裁员的员工在工厂拉横幅的照片,思想很容易被带跑偏,而股市的反应是最快的,这一晚就出现了不小的波动。
他在港城和集团董事开会,董事们的意思是希望他能站出来解释并且安抚一下工厂的员工,以及稳定军心。
但岑宴深拒绝:“不要陷入自证的圈套。”
岑氏集团上一季的财务报表刚公布,盈利的曲线可见集团各项业务多稳健,真要因几篇无稽之谈的文章出来澄清,那未免太不自信。
然而这回许秘书却和董事的意见一致:“这几篇文章来者不善,是有人有意引导的,所以反响才大。还有那些工人,本是谈好的,又忽然出来闹,应该是受人指使。如果我们这边不表态的话,会被怀疑是无力反击,是默认。
岑宴深冷声道:“你的重点错了,既然有人指使,那么充当其冲应该找到谁在指使,这是治根,而不是到处扑火救场。”
岑宴深不觉得这是一件值得讨论的事情,整个岑氏集团,华兴科技只是其中一个生意,即便真倒闭,也无法动摇岑氏的根基。
他说完,见许秘书还站在那里,便问:“还有事?”
许秘书道:“背后指使的人,有可能是霍北峥或者岑顺行。工人闹大了,社会影响恶劣,他们做为弱势群体备受关注。”
岑宴深沉思片刻:“你让负责华兴科技的张董带上人力资源副总还有法务和工会负责人,招开记者会,公开这次裁员的补偿方案。至于霍总那,不必理会。”
他了解霍北峥,这事霍北峥不屑做,想必是岑顺行老实了一阵子,现在仗着有霍北峥这个后盾,开始在边缘试探,岑宴深不惯着他。
“好的,我处理。”许秘书得到岑宴深的指令才敢去处理。这次裁员的补偿远高于劳动法的规定,在业界也是仅此一份,岑宴深从来不吝财,工人如果再闹,只能证明他们贪婪,对岑氏毫无影响。
他这次来港城出差,主要是为了和港城地产合作的工业园而来,工作已接近尾声,临要回逯城前,最后见了港城生物制药的王董。
王董要进军内地市场,岑宴深之前承诺在工业园区给他免几年的租金,后面又真金白眼地给他投资实验室。
王董见到他,自是感恩戴德,寒暄之后,说道:“我们那款延缓衰老的药物,在您的支持下,已经通过第二期的实验,尤其是您之前提供的测试数据太宝贵,我们即将进行第三期实验,一旦通过,可以进入临床。”
岑宴深:“第三期要招志愿者?”
“是的,我们打算和内地的实验室合作,需要借助他们的力量以便将来打通内地医院的关系。”
岑宴深点头:“内地实验室的合作,我让人跟你联系。”
“那再好不过。据我所知,逯城目前只有一家研究所在研究类似的药物,但这家研究所的徐所长,不好搞定。”
岑宴深:“事在人为。”
徐西漾的工作如蒋逍所说,在没有病人咨询时很悠闲。但是她最近在潜心研究催眠术,找了国内外各种书籍以及案例来看,并且有意识地进行训练。
她本就头脑活络,又被寻溟带了7年,深受他的影响,所以常常不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