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吉一看,愣住了:“岑总?”
好歹是寻溟最大的客户,虽没有交集,但也是认识的。
只是,他独生跑到这穷乡僻壤来做什么?
岑宴深只是点点头,甚至没有看徐西漾一眼,只跟老板娘说:“房间需要消毒驱虫。”
“是是,我马上去。”
“把他们房间也做了。”
“行,原来你们认识?”
房间要驱虫,又到了晚饭的点,星吉邀请岑宴深一起出去吃饭,对他为什么出现在古城很好奇。
徐西漾只得跟着去,岑宴深这是来盯着她了?不给她任何单独行动的机会,她原本晚上想去一趟黎阿婆家。
三人就在街边的一家小饭店落座,让徐西漾没想到是,黎重竟然也在饭店里,已经吃完,在结账。
徐西漾转过头,当做没看见,岑宴深这人精得跟什么似的。好在黎重也并没有打算跟她打招呼,像是完全不相关的两人。
黎重是土生土长的黎沧人,和饭店老板熟悉。
“这次回来不多呆几天?”
“公司太忙。”
“你一走,你阿婆又该伤心了。”
黎重扫码付款没回应。
老板又说:“你前两年带回来那个女朋友,你阿婆很喜欢,说你们要结婚的,这次怎么没带回来?”
黎重付完款,把手机放回口袋,简短地回:“分了。”说完转身离开饭店。
老板大概是看着他长大的,和旁边的另外一个人唏嘘道:“之前那女朋友,一看就是富家千金,看不上他的,他以前多混蛋一孩子。”
“千金难买浪子回头,听说他现在公司开得很大,赚很多钱,这次回来,就是要接黎阿婆去大城市生活了。”
徐西漾原本听到黎重的隐私,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但现在,注意力马上被黎阿婆要去大城市生活所吸引。
如果黎阿婆跟着黎重离开古城,她以后想见会更容易,不用急于这一时。
吃饭的空闲,她给黎重发信息,问他:“你明天要走?”
“对。”
“去哪里?”
“逯城。”
徐西漾的心情一下好了许多,回复:“欢迎来逯城,到时我请你和阿婆吃饭。”
“行,回头联系。”黎重回复。
徐西漾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转折,再看岑宴深也不那么让人讨厌了。
三人吃完饭回到旅馆,星吉始终也没打探出岑宴深跑到黎沧古城来的目的,悄悄问徐西漾:“该不会想来这发展旅游业吧?”
徐西漾点头:“有可能。”
星吉:“那他这投资眼光不行。”
“对,没眼光。”徐西漾偷偷笑,故意说给前面的岑宴深听。
前面的岑宴深回头看她一眼,唇角带着些许笑意。
星吉先回房,徐西漾和岑宴深站在各自的房间门口,看着彼此,都不说话,也不回房。
徐西漾想到昨晚种种,有点心猿意马,往自己的房门口让了让,“今晚我帮你。”
岑宴深眉眼一挑,“礼尚往来?”
徐西漾:“要不要?”
岑宴深看她一眼,毫不留情转身回房,关了房门。
拒绝得彻彻底底。
那一晚,徐西漾的心情平复很多,本是心如止水,但洗完澡上床睡觉,抱着岑宴深昨晚睡过的枕头时,上面有着非常淡的他昨晚留下的香味,仿佛他就在她的身边躺着。
有时,她也分不清,自己到底是迷恋他的身体,还是迷恋他这个人,有点像瘾君子,只要一看到他就上瘾。
那晚,许久没做过的梦,忽然又袭击了她。
梦境里,
他们不仅那么亲密,还说了很多羞涩而大胆的话。
他那么那么有修养的一个人,也有忍不住说粗口的时候,但大多数时候,都是一直夸她,赞美她。
甚至,有些真实得让她以为不是做梦。
忽然惊醒了。
屋里一片寂静,只有她的呼吸声一声,一声。
做完梦,人却觉得空虚,从身到心,都空洞洞的。
很难过,每每这个时候,她就觉得自己真如岑修所说,很贱很贱,总这么惦念着一个不可能也不该惦念的男人。
只敢晚上在梦里发疯,而白天在外,通情达理、善解人意、温柔可人。
第二天很早起来,和星吉去参观了黎沧古城最有名的一块墓地。因为昨天星吉给客人找到了合适的位置,所以参观完这块墓地,就可以提前回逯城了。
岑宴深早已经备好了车,前往高铁站回逯城。
和来的时候不一样,岑宴深订的商务座,三个人包了一节车厢。
徐西漾因昨晚的梦,人恹恹的,有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