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急火燎地赶回学校,像一阵风一样冲进教室,然后一屁股坐在座位上,大口地喘着粗气。还没等我缓过神来,突然感觉到后背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。
“哎哟!”我疼得叫出了声,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下的黑手。于是我没好气儿地扭过头,冲着身后那个始作俑者嚷嚷道:“干嘛呢你,于立扬?想谋杀啊!”
只见一个身材高大挺拔、足有一米八五高的男生正笑嘻嘻地站在我身后。他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,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,透露出一种痞痞坏坏的气质。此刻,他的半个身子斜靠在桌沿上,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。
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家伙正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——于立扬。可以毫不夸张地说,我俩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。打从娘胎起,我们便同在一家医院出生。于立扬的妈妈与我的妈妈当时还是同一个病房的孕友,说起年龄,其实他也就仅仅比我年长一个月而已,但总是摆出一副大哥模样待在我身旁。就拿幼儿园时期来说吧,每当遇到自己不喜欢吃的食物时,他总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挑到我的碗中;而当面对我爱吃的东西时,则会迅速转移到他自己的碗里。更可恶的是,妈妈精心为我梳理好的漂亮小辫子,常常被他无情地扯坏。即便我为此哭得稀里哗啦,他也绝不肯向我道歉半句。然而,如果有其他调皮捣蛋的男孩子试图拉扯我的小辫子,他又会立刻挺身而出,勇敢地站在我面前予以阻拦。几乎所有淘气顽皮之事,我俩都曾一同经历过,仿佛彼此就是对方童年时代最珍贵的回忆。“老实交代,干什么去了,一上午都没来?”于立扬此时满脸狐疑地盯着我,似乎想要从我脸上看出些端倪来:“还能去哪?当然是去了医院啊!”说话间,我刻意向他扬起那只包裹着纱布的手。
看到我手上的伤,他瞬间紧张起来,急忙拉住我的手查看伤势:“你怎么搞的?怎么会受伤呢?严重吗?”
他的触碰恰好落在伤口处,一阵刺痛袭来,让我忍不住呲牙咧嘴。我没好气地吼道:“哎呀,痛死啦!刚才都已经不疼了,被你这么一抓又开始痛了,快给我松手!”边说我边用力捶打他,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。
他一边灵活地躲避着我的攻击,一边调侃道:“瞧你这打人的劲头,力道可一点儿没减呐,应该没什么大碍,哈哈哈哈”
听到他这话,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但也懒得再跟他计较。然而,就在这时,今早遇见的那个男生的身影突然浮现在我脑海里。对了,那人叫什么来着?沈什么阳来着?
努力回忆了半天,还是想不起对方完整的名字,我无奈地摇摇头,自我安慰道:“罢了罢了,不过是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,记不住名字也无所谓。”想到这里,心情愈发烦躁,我忍不住又摇了摇头。
太阳逐渐西沉。放学铃声响起后,于立扬与我一同踏上了归家之路。由于我们两家距离很近,步行只需大约 10 分钟。
&34;喂!你的手没办法握住车把吧?快上车,我骑车带你回去。&34;于立扬大声地说道。
&34;不用了,我更喜欢自己走路回家。&34;我倔强地回答道。
&34;真是小姐脾气啊!行吧,那我就陪你一起走吧,权当散散步也好。&34;说完,他便轻快地下了自行车,推着车子走到我身旁,并与我并肩而行。
“从今天下午开始,我总感觉你怪怪的。”于立扬皱着眉头,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担忧地看着我说道。我连忙摆了摆手,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:“哈哈,可能真像你说的那样,我把脑子给撞坏啦!不过别担心,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于立扬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话,他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,然后突然抬起头认真地问我:“对了,跟你说件正事,关于大学报考志愿的事情,你有什么想法吗?打算报哪个学校或者专业呢?”他的问题让我一下子有些愣住了,因为之前我并没有太深入地考虑过这个问题。
“我还没想好,可能还是要爸妈再商量一下吧,你呢?”
“我爸妈十有八九会把我送出国留学吧,可是我还是希望和好兄弟请你一起啊!”说着他故意和我勾肩搭背起来。
““起开!我难道还不了解你吗?没有我在你身边碍手碍脚,你恐怕会过得更加逍遥快活吧!也免得我妨碍你认识那些漂亮的学妹们了。”尽管于立扬向来个性豁达、不拘小节,但自从我们一同上初中后,无论是同班同学还是其他班级甚至其他年级的女孩子,都纷纷向他递来书信,或是贴心地在打球后送上水。在我看来,这些女孩如果知道了到他真实的一面,绝对不会再对他心存任何美好的遐想。
“怎么,陆大小姐吃醋了?”他不怀好意的凑近我说道。
“哪敢,咱们可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呀。”说着我也学他的样子和他勾肩搭背起来。说着说着我们走到了我家。
“你记得回家和叔叔阿姨好好商量一下出国留学的事情,想好告诉我呀。”于立扬一边和我挥手再见一边嘱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