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曰:
彻夜西风撼破扉,萧条孤馆一灯微。饿虎摇头龙摆尾,壮士喋血不复归。
天边,遥远的天边,遮天盖地的乌云在翻滚,空中、灰蒙蒙的空中,天地相接飞沙走石。黑云在疾驰翻涌,一团团黑雾在飘荡,风驰电掣般向马塔塔尔轩辕氏的上空飘来。
似雾如烟初散漫,纷纷蔼蔼下天涯。白茫茫到处难开眼,昏暗暗飞时找路差。打柴的樵子失了伴,采药的仙童不见家。细细轻飘如麦面,粗粗翻覆似芝麻。世间朦胧山顶暗,长空迷没太阳遮。不比尘嚣随骏马,难言轻软衬香车。此沙本是无情物,登时刮得眼生花。
风头过后,所到之处充斥着一股恶臭的味道,闻后直欲让人作呕。那一股一股刺鼻的腥膻气,顶风传出四十里,打鼻子的血腥味,没有什么人能够承受得住。估计神仙也能背气,死人也能熏活,攻心呛肺,吐肝呕胃,熏死人不偿命啊!如果要想保全活命,唯有屏住呼吸,仓皇逃避才是上策。
韦陀愁突然间激灵灵打个冷战,脸上的肌肉开始不停地抖动。“坏了醋了,预警来了,有妖魔打上门来了,这次是组团来犯气势汹汹,看来对手够强悍,还真不好对付,需提前防范,不能打无把握之仗啊!
”来人呐,门外负责警卫的是那个刚刚被救起的青年武者,名叫飞流,是流字辈顶尖的第三代弟子,听到召唤,急急忙忙前来听令。敲响警钟,吹起号角,校场点兵,速召各位长老、护法聚义厅等候。”
飞流看到韦陀愁一脸凝重,料知将有大事发生,事态肯定不是一般的严重,哪里还敢怠慢,急匆匆迈开虎步,飘风般宛若龙行,带起一阵风往外就走跑。
议事厅,灯火通明,韦陀愁在金交椅上正襟危坐,左边站着三老四少五大长老,右边立着八大护法,“诸位老前辈,初来乍到,两眼一抹黑,帮中事务一概不明,复杂敌情一无所知啊!介绍一下当前的情况,敢于来犯的又是何方妖孽?”韦陀愁急于想了解目前所处的环境,好随机做出应变。
“禀告新任帮主,我人族地处东海一隅,东有水族孽龙的觊觎,西有强大的巫族威胁,南有朱雀的困扰,特别是漠北极寒之地,雪山巅峰之上,数万精妖盘踞于此,领头的是灰鹞老怪物,性格暴戾,极端残忍。他经常派手下妖魔下山涂炭生灵,把我们人族掠去当做美食,最近更是变本加厉,有过之而无不及,无故欺上门来烧杀抢掠。”禅让给韦陀愁的前任老族长,一副老态龙钟,摇摇晃晃的走将出来一一介绍。
“说起这个千年灰鹞,呼风唤雨,腾云驾雾,神通十分了得,虽然说这个幕后黑手一直都深藏不露,不曾亲自出马,只是他手下的妖魔鬼怪就把我们弄的疲于奔命,狼狈不堪。
若是他亲自出马,肯定无人可以匹敌,结果可见一般,后果显而易见,如此下去,我们人族还能有活路吗?刚开始还只是抢掠我等牛羊,人口偶有失踪,而后愈演愈烈,几次交锋我们都遭到重创,伤亡惨重,更残忍的是,他们居然把伤亡者尸首全部掠走,作为点心受用,悲乎,痛哉!
可怜我人族那些孩儿们成了他们口中之食,全都尸骨无存魂寄他乡啊!那可都是年轻轻鲜活无辜的生命啊亡灵无法回归故土,孤魂野鬼在异乡游荡,”做补充的是五长老之首的智人长老。话未说完,早已是一脸黯然,悲愤欲绝,眼泪顺着腮边如断珠般流淌。
韦陀愁闻听此言,也吓了一大跳,头皮一阵发麻,这也太膈应人了,见过不少残忍的,还没见过这般残忍的,也太猖狂了吧,畜生就是畜生,是蛇一身冷,是鱼一身腥,是狼要吃肉,是虎要舔血,难道他们都是食腐动物,秃鹫、毒蜥,蛆虫,本性如此,碰到不讲道理的,没道理可讲,遇文王讲礼仪,遇纣王动干戈,只有打疼他,揍残他,除恶务尽,善良的才能生存。
此时的他不禁悲从中来,义愤填膺,怒从心头起,恶向胆边生,欺人残暴者,虽远必诛,不揍他个鼻青脸肿,都对不起隔壁老王他大爷的大爷的大爷。韦陀愁这回可是被激怒了,鬓角青筋暴起,目光充满杀气,一股浩然正气从脚底直冲脑门,
战争不决定谁对了,而是决定谁留下了,韦陀愁心里也清楚这个道理,除了正义还要有实力,笑到最后的才是王者。目前的情况只有一点可用,那就是团结起来力量大。如果能博得有道之士的声援,连纵对敌,情况还可另当别论。
点将台下,数千青壮武士全部集结,二人成行三人成列,头系白绫三寸,紧握刀枪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,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。,
岂曰无衣?与子同袍。
王于兴师,修我戈矛。与子同仇。
岂曰无衣?与子同泽。
王于兴师,修我矛戟。与子偕作。
岂曰无衣?与子同裳。
王于兴师,修我甲兵。与子偕行。
前有护法引路,后有长老、老妖婆和小狐狸的簇拥,众星捧月,韦陀愁倒也显得威风凛凛,核心人物凸显无疑,一步步踏过过三十六个台阶,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