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一样了,装孙子装的,我都差点以为不是一个人!”
杨祐宁搓搓脸颊,拿起早已经凉透的茶水灌下去,浑身凉爽。
“他们服软了?”
“那肯定啊,这过去好几天了,还没搞出来,你说急不急?”
“啊哈哈,不急才怪呢。”
陈宫搓着手,急才好呢,急了才能出血。
真当他们轧钢厂是谁都能揉捏的啊,在这四九城里,轧钢厂也是有编制有队伍的,除了天上飞的海里游的,部队有的武器这里可一样不少。
“急也没用。”杨祐宁冷幽幽的说着,“对了,杨小涛呢?今个我怎么没看着他?”
“他啊,昨天说是回村里过小年,估计今天刚回来吧。”
“这小子,算了,明天再说。”
杨祐宁也是无奈,不过无奈也没办法,现在的轧钢厂还真离不开杨小涛。
“汽修中心的情况咋样了?”
“还在研究,今天我看着他们已经将能拆的都拆下来了,听张冠宇说,正在绘制图纸,应该快了吧。”
“那就行,等解放搞定了,看北方的人还能坐住。”
陈宫闻言眯着眼睛,“老杨,你不会是等他们都坐不住了,才发出去吧。”
“嘿,还真让你猜对了。一个个的来太麻烦,等大家伙都坐不住了,再说。”
“对了,我得和老刘通通气,让他先顶一波。”
杨祐宁脸上带着阴谋得逞的笑容,一旁的陈宫则是哈哈笑着,“你这是坑老刘啊。”
“这哪叫坑,我这是帮他呢。”
“革命工人就要有战天斗地的豪情,遇到困难要想办法解决,而不是走捷径,捞偏门,靠别人。”
“这可是原则问题,老刘作为坚定的革命者,肯定会理解咱们一番苦心的。”
杨祐宁说的煞有其事,陈宫要是不知道他催促杨小涛改装解放的事,还真信了。
第二天杨小涛来到轧钢厂的时候,就被陈宫告诉了沪上的情况,他也知道了杨祐宁的打算,沪上越急,他们越淡定,反正是年前不会理会这事。
而杨小涛要做的就是尽快搞定解放卡车,先把四九城的车改装了再说。
得到任务的杨小涛也没别的意见,反正杨祐宁拿主意就行。
至于上级什么心思,不是他能想的。
来到汽修车间,杨小涛领着车文伟和牛军投入到工作当中。
沪上,汽车厂书记办公室。
老书记看着姜厂长汇报上来的情况,已经没了发火的心思。
他也没想到,轧钢厂搞出来的这个东西竟然这么难弄。
原想着让出改装车的利益已经高看轧钢厂了,他们应该满足了。
却不想,自己不争气,人家都做出成品了,他们却被技术难题挡在半路上。
“轧钢厂的态度很隐晦,但能够感受到,他们在拖延。”
姜厂长也是被杨祐宁的太极手段磨得没了脾气,两人都是老狐狸,真要侃起来,真能天南地北的说上半天,但涉及实质问题,就像泥鳅一般,总能找到借口滑溜过去。
杨祐宁的手段非常成熟,甚至比他还厉害。
“拖延?不止吧,估计是等咱们服软呢。”
老书记冷冷说着,想他们国家重要的工业单位,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尊严、荣誉去低头服软?
“既然他们再等,那咱们就陪着。”
“等会你打电话问问其他汽车厂什么情况,实在不行,就让上面出面。”
老书记肯定说着,让他们亲自向轧钢厂服软根本不可能。
倒不如让上级施加压力,将图纸贡献出来,到时候不仅不丢脸赔东西,还能正大光明的获得图纸。
“是,我这就去办。”
很快,姜厂长回到办公室里,跟全国有数的汽车厂打起了电话。
常春市。
雪花飘落,覆盖在原本白皑皑的雪上,让雪白不断加高。
大街小巷里,空无一人。
临近年关,哪怕是最玩闹的孩子也都待在家里,守着炉子暖炕数着手指头,还有几天过年,还有几天能穿放起来的新衣服。
第一汽车中,老金厂长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,还有一道道车痕,诉说着汽车厂的忙碌。
低头,看了眼手上的报告,闭上眼睛,很是无奈。
上次他竞标回来后,他便着手进行的工厂调整。
果真如他想的那样,对于送到碗里的肉丢了,全厂都感到愤怒,耻辱。
他们是伟人题词命名的汽车厂,他们是全国汽车行业的龙头,他们的骄傲是一台台卡车撑起的,是全厂上万汽车工人凝聚起来的。
可现在,竞标失败了,耻辱啊。
不少激进的工人不愿承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