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灼愣了一下,随后一面笑着说:“怎么这样啊,咱们不搞这种哈。”一面打开粥盖吃了起来。
全班:……
自从暮云年当上了学生会会长,返校的那天都不给带小吃进来吃了,一班的早读似乎都少了点味道。
林桢进了教室,陶灼看了她一眼,淡定的喝粥,不用想她肯定是来通知大家明天的活动的。
林桢也淡淡的看了一眼陶灼,没说什么,用书拍了两下桌子,微笑着说:“大家猜猜我给大家带来了什么好消息?”
全班安静如鸡,林桢疑惑:“嗯?都不猜猜的吗?”
有人颤颤巍巍地举了手:“有竞赛?”
林桢:“不对,竞赛在下学期。”
“有考试?”
“您又带了二十套卷子给我们?”
听到这个可能,全班倒吸一口冷气。
林桢摇摇头,“别这样嘛,猜点好的。”
有学生呆了,对您来说这些难道不好?
陶灼有些想笑。
林桢遗憾地叹气,“看来你们都猜不到,那我就直说了吧。”
“往年我们学校不都有青梅帮采活动嘛,去年因为一些事情没有办,今年又继续了!会员抽到了我们班!”
全班静默了两秒突然沸腾。
“喔噢!牛逼!幸运之神眷顾我们!”
“妈妈呀!这不是真的吧!你快掐我!”
“真……真的?!高二在哪个种植园?”
“西边。”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西边!我没听错吧!西边有几个会员小哥哥超帅的!”
“……我们班人的精神状态真的不需要担忧吗?”
林桢拍了两下桌子,道:“安静!”
她用手揉了揉太阳穴,“能不能安静点?像一群刚出山的猴子一样,没见过世面的样子。你们看看陶灼那一桌,多淡定?啊?看看你们!”
全班除了陶灼那一桌都在笑,随后有人问:“除了我们班还有一个班吧?”
林桢点头:“对的,另一个是二班。”
全班出奇地平静,而林桢没有察觉不对,还笑着说:“明天大家七点半在校门口集合,班长记得点人数。希望我们班和二班的同学能够玩得来。”说完就抱着书走了。
“好搞笑哦,竟然是二班诶。”
“啧,这运气也是没谁了。”
有些同学听到这些声音不解地问:“我们班和二班有什么矛盾吗?”
“不是吧?陈年旧事了你不知道?白在这个班待了。”
“哎呀。”
“这矛盾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,准确来说是个人恩怨。”
“啥事啊?”
“就二班那个余佩,之前喜欢陶灼,还和他表过白,被陶灼拒绝了。余佩硬是死缠烂打不放弃,他们班有个喜欢余佩的大高个,看起来四肢发达,头脑简单的那个,他因爱生恨,趁陶灼回宿舍的路上把他扯到了学校的那片小树林里打了一架。”
暮云年一边刷题一边听写他们的对话,听到这笔尖一顿,转头去看还在吃粥的陶灼。陶灼肯定是听到了的,因为他们讨论的声音有些大,但他面无表情,毫不在乎。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?肯定是那个傻/逼没打赢啊,也不想想陶灼打架多厉害,一个顶五!后来那傻/逼一遇见陶灼就找他不痛快。那余佩也是,又绿茶又心机,天天到窗口看人家,还趁班里没人的时候在他桌箱里塞东西,还没脸没皮的来要。”
“超恶心,我就讨厌这种人。不会化妆还瞎画,卡粉了都不知道,还穿吊带,搞得她有多好看似的。咦——呕。那男的还在他们班乱传谣,说陶灼的坏话,不行,恶心死了。”
“我们替陶灼打抱不平,骂了回去,就成现在这样了。”
“最近好像没怎么看到她了诶。难道是她放弃了?”
“狗屁,她肯定又在想搞些什么呢。二班的人动不动就内涵我们,总和我们班对着干,这气爱谁忍谁忍,我们班也不是吃素的。”
陶灼用塑料袋把喝完的粥盒套好,对着角落里的垃圾桶投了进去。
陶灼笑得很灿烂:“三分!”他转头对暮云年说:“下次我也请你吃早餐!”
暮云年点头:“好。”
暮云年发现小时候的他一点鸡毛蒜皮的事都要在意好几天甚至更久,一想起来了就拉着暮云年抱怨,现在倒是不会了,连眉头都不皱一下。
这些事对于陶灼来说,不痛不痒,他潜意识觉得这些事在人生阶段避免不了,所以并不在意这些。
因为明天的青梅采摘活动,两个班早上上完课就回家了,没被抽到的班级满眼羡慕的看着他们走出校门。
最近一个星期的天气好像都挺好的,只希望明天不要下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