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皆是倒抽一口冷气,没等皇上开口刘公公给小太监使了一个眼色。
那小太监立刻小跑着过去,手放在鼻子上探了探,就冲着刘公公摇了摇头。
在场的人除了二皇子在努力憋笑,心里感叹简直天助我也。
南荣悦和裴将军都脸色黑沉,心里暗骂二皇子还真是天衣无缝,这招死无对证直接把他们的路走死了。
一切发生的太突然,又太过完美。原本还笃定南荣悦谋反的皇上,心里反而有了一丝疑虑。
半晌大殿内都没有说话声,只听得到一群小太监抬走尸体,处理脏污的声音。
二皇子顿感不妙,怕迟则生变赶紧给身旁的陆大人使了一个眼色。
“皇上,如今人证已自证清白。这大皇子和裴将军之案该如何结,还请皇上明示。”
皇上面上不动声色,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。心里却百转千回,设想了事情的各种可能和结果。
“这”
刚开口要说话,就被裴将军急切的打断。
“皇上,臣有话要说。此事是臣一人所为,与大皇子无关。”
“裴将军”
裴将军见事态已经成定局,便想一人揽下罪责,为大皇子挣的一线生机。
南荣悦又怎么会不知他的想法,只是就算如此以他父皇多疑的性格,怕也留不得自己。
“哦?那你倒是说说,你打算用这5000军械做何用?”
皇上冷笑一声,慵懒的靠在龙椅上,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。
“皇上,城外军营自得胜归来,军饷一直未能下发。
臣多次找兵部,都被各种理由推诿。营里的吃用都是大皇子用自己私产贴补的,将士们用的兵器早就破烂不堪。
反倒是陈统领掌管的守卫军,军备全部换了新的。
所以陈求大皇子查证此事,臣不忍将士们穿着破旧的甲胄,拿着残破的兵器。
便用自己的私产,购置了这批军械。
臣对皇上忠心耿耿,并无谋反之意,还请皇上明鉴。”
坐在高处的皇上,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。
原本胜券在握的二皇子,心里突然一紧,就听皇上说道。
“此事已死无对证,裴将军也亲口承认罪行。
念在你多次为国出征的情分上,死罪可念。
就叛你举族流放东北苦寒之地,世代驻守一方吧。
大皇子也有不查之罪,秋日流放就由你亲自押送吧!”
待皇帝说完,店内人心思各异。
二皇子心里冷笑,自己这台阶都搭成这样了,皇上还是如此轻拿轻放。
看来是自己低估了,大皇子在皇上心里的位置。
自己得好好,在流放放路上下功夫才行。
南荣悦也觉得有点出乎意料,莫非皇上是为了名声,要在流放路上对自己下手?
其实皇帝心里想的是,给自己留后路。
现在冷静下来,也觉得事情有些疑点,只怪因为涉及谋反,自己一时冲动了。
如此安排,倘若真是冤枉了南荣悦和裴将军,也不至于造成遗憾,损了自己威望。
流放这一路正好给自己留时间调查,如果真是如此,那么自己也好下手。
到时候做成意外,自己的声望也不会受影响!
果真是皇家无父子,太无情了!
……
最后裴将军全族被押入大牢,待秋后流放。
南荣悦也被禁足在自己府中,二皇子南荣墨则忙着拉拢众大臣。
皇上这段时间命人调查军械一事,想尽快查出个结果,也好决定流放路上的天灾人祸!
皇城的事算告一段落,香米村却在暴雨接连下了三日后,全村匆忙逃到了附近的大山上。
村长德旺叔第n次站在山上叹气,看着自己的村子被水淹的只剩一个屋顶,心里说不出无助。
这可是大家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,如今怕是大家都要成了讨饭吃的了。
当时逃到山上,因为水在不断上涨,大家都没带多少东西。
这雨要是再不停,大家的口粮怕都要断了。
“村长叔,这咱们啥时候能回去?我家都快没米下锅了,呜呜~”
“是啊,我家就剩一顿饭的粮食了。”
村长德旺叔一走进山洞,就开始有人哭诉自己的窘境。
山洞里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情绪,被开头人带领的,其他妇孺也开始低声抽泣。
村长看了一下狼狈的众人,不忍的挪开眼。
再次叹了口气,还是决定把真实情况跟大家说一说。
“大家安静,我刚才又去山边看了看咱们村。
房子都被淹的只剩屋顶了,再有一两日怕是屋顶都不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