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翻身下床,没有意外的看到不远处的龙床已经空置。
随身拿起放置一边的外袍穿好后,她穿好鞋子走到了外头,帝王这个时间点正拿着书卷,垂着眼帘在看书。
海风透过船窗吹了进来,将他那头披散下的黑发吹起,她才注意到他只身着单薄的白色的祥云袍,那袍子白得圣洁,不染一丝纤尘,衬托得他整个人犹如不食人间烟火,仙气缭绕的仙。
司洛站在后头不由看得失神了。
才意识到在船上的这段日子,他似乎从不束发冠,不是没有专门伺候的人,但是他却不假于人手,甚至在没有必要的时候还不让人上到这第三层来,除非是用膳,夜里点灯,沐浴的时候。
第三层,只有司洛可以肆无忌惮的上来,不需要请示。
只有她有这个特权!
司洛微微的皱了皱眉,转身回到房中找了一件内里加绒的厚实外袍拿了出来,眼神凝重的走了过去。
这大冰山该不会真当自己是冰山了吧?
那么冷的天气。
穿的那么单薄,也不怕感冒。
上次,这家伙虚弱至极,发烧无助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呢!
二话不说,也不等帝王反应,司洛就从身后将衣服给他披了上去,还绕到前头,看也不看他抬起眼眸,投过来的眼神,专心致志的帮他将扣子给认真扣好后,才又退后了几步,垂着眼帘,说道:“天冷,注意身体,我去下面吩咐一些早膳事宜!”
帝王墨色漆黑的眸子划过一丝亮色,轻轻的嗯了一声,听起来竟掺杂着些许愉悦之色。
她逃似的离开了那里,甚至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,天知道她怎么了,居然那么关心这个大冰山,还脑子一热就像个老妈子似的主动帮他将衣服穿上甚至还叮嘱。
她一定是大脑哪根筋不对劲了。
嗯......
果然还是要适时的跟这个男人保持距离啊。
这个男人的长相已经到人神共愤的地步,容易影响到自己的心境。
再继续在他身边待的久一些,很难保不会被美色所惑,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。
洛大佬突然间发现,自己那一向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和心境,在这个男人面前完全没用。
她严重怀疑对方给自己下蛊了。
—
“队长,你怎么了?”
吃了大补的凶兽肉,熬了一天夜依旧精神抖擞的将士们发现司洛有些心不在焉,说话也漫不经心的,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陈凡也一脸疑惑的凑了过来:“是啊,爷爷,你怎么看起来不太对劲呢?”
司洛回头神,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,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道:“有吗?”
“有!”
众将士异口同声。
司洛挑了挑眉,冷酷的吐出一句。
“你们还有闲工夫看我的脸色?还不快下去,今天额外再加半刻钟的训练时间!”
“啊~不要啊!”
帝军营的将士们当即露出了苦瓜似的表情,陈凡更是戏多的一把抱住了司落的其中一只腿。
“爷爷,你不能对我们如此无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