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当家石振的手下被抓捕了,这个消息瞒不了多久。
现在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都十分宝贵,张泽看向陆舟、郑川。
“你们三人可有审问出洪帮的老巢在何处?”
陆舟一拍脑袋,歉意道:“大人恕罪,小的刚才一时竟忘了汇报这么重要的事。
洪帮的老巢位于金嘉府和源柔府的交界地的帽儿山上。”
“帽儿山?”季涛又问了一遍。
陆舟点头,“没错,是帽儿山。”
季涛之前打猎曾经不止一次去过帽儿山,对帽儿山十分熟悉。
立马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,“帽儿山地势险峻,易守难攻,山上洞穴众多,确实是一个好的藏身之所。
我去了那么多次,却没有碰上洪帮的人,可见他们人手不少。”
“静之,你立即按照你的记忆把帽儿山的舆图画出来。”
“林师爷、郑大人,你们二人留守阳石县,将贺老三他们看管好,不能泄露一丝一毫的消息。”
林师爷、郑川异口同声应道:“是,大人。”
他们两人都上了年纪,日夜兼程赶往帽儿山,他们的身子骨吃不消,只会是拖后腿。
留守阳石县,这个安排很好,只是有些遗憾不能跟通判大人一块儿去抓捕洪帮的人,立不了大功了。
张泽吩咐水荣,“水荣,立即将护卫全部召齐。”
季涛按照回忆,快速画出帽儿山的地图,张泽看着地势险峻,山洞众多的帽儿山,眉头轻皱。
这样的地形,易守难攻,只能从外面击破。
突然,张泽灵机一动,“带上石振手底下那群人。”
有熟人带路,他们可以省很多事,到时从里面抓捕洪哥等人会容易许多。
两刻钟后,水荣把人手带集齐了。
张泽带领众人,骑上马,准备日夜奔袭到帽儿山。
他要打的就是时间差,不然等四当家、五当家手底下的人反应过来出事了,再把消息传回山寨,洪哥等人,肯定会第一时间就逃走。
“驾——驾——驾——”
马蹄飞驰在官道上,官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看着身着官服的众人,纷纷选择退让。
有人忍不住好奇地嘀咕着,“这是出了什么事?出动了这么多官差?”
“谁知道呢,瞧着方向官差们好像是去金嘉城那边?”有人道。
众人也只好奇几句,不敢多问。
官府办事和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,他们又帮不上忙。
有的人甚至恨不得离远些,生怕官府办差牵连到他们。
一路疾驰,在第二日中午,众人到达了帽儿山的山脚下。
张泽看向一旁的匪徒,“你们平时都从哪条路回山?”
“从旁边那儿,穿过狭长的小道,里面有我们专门修建的一条回山的路。”
季涛叹道:“难怪,我之前来了那么多次,也没与你们碰上。”
张泽继续问,“你们之前都是什么时候回山?”
那人眼神闪躲了一瞬,张泽呵斥,“别给本官耍心眼,要是敢说一句假话,现在本官就送你上路,黄泉路上,你们的好大哥会来陪你们的。”
张泽的话,让几人汗水直流,低下了头,不敢言语。
张泽看了一眼旁边的水荣,水荣悄悄退后,退出众人视线。
“我说,我全说,我们平时将货交给四当家手下后,会直接回山,并没有固定的时间。”
张泽整了整衣襟,“好,既然如此,那么,我们就此休整一会儿,用了午饭,再回山。”
陆舟、季涛都不是蠢人,看懂了张泽的暗示,一脸什么都听张泽的模样,又有些担忧地反复看向不远处的山洞。
他们这副模样,自然没有瞒过那几个匪徒。
匪徒们坐在一块儿,眼神时不时交流一下,有种暗流涌动的感觉。
一顿饭吃得有些安静,饭毕,张泽打了一个哈欠,“连夜疾驰,本官有些累了,先小憩一会儿。”
说着,毫无形象地躺在了地上,真就这么闭上了眼睛。
匪徒们心里忐忑,他们没有正面对上过张泽,不了解张泽的秉性。
审问他们的人是陆舟和林师爷、郑川,所以,现在他们有些丈二和尚,摸不着头脑。
张泽却不管他们,闭目沉思,等待水荣那边的消息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声清脆的哨响传入张泽耳中。
张泽睁开眼,眼里一片清明,再转身时,大大伸了一个懒腰。
“天色不早了,咱们该回山了。”慵懒带着点儿刚睡醒的暗哑,不似平时的温和。
匪徒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,衙役押着他们往前走。
匪徒们心里打着鼓,张泽、陆舟几人脸上一片从容淡定,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出门春游,走得不紧不慢。
正如匪徒所说,进入旁边的山洞后,一直往里走,就可以看到一条狭窄的裂缝,裂缝极窄,一次堪堪能过一人。
季涛身形高大魁梧,费了好一会儿工夫,才成功跟上了前面的队伍。
张泽身形颀长、挺拔,轻松自如通过了裂缝。
穿过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