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斌的话,让陆舟忍不住附和,“对,通判大人真是气势惊人,让人不敢直视。”
“你俩小子运气这般好,才来衙里没一个月就遇上这样的好事,今儿个下值,一定要做东,请我们哥几个好好喝一顿酒!”
齐斌、陆舟自是无有不应,不过是一顿酒,他们还是请得起。
再说了这份差事,两人都很愿意去做,就更高兴了。
要不是明日还要早起,齐斌和陆舟今夜都准备不醉不归了。
还未到辰时,两人早早就到了衙门口,等着张泽的马车到来。
张泽的马车准时到了衙门口,“齐斌、陆舟,快上车。”
两人一上马车,就感觉浑身都暖和起来,马车内燃着淡淡的熏香,清新怡人。
齐斌赶紧道:“大人,阳石县离府城约莫有一百多里路,路上不是特别太平。”
张泽挑眉,“你仔细说说如何不太平。”
“出了府城三十里后,官道就变得狭窄,官道两旁高山连绵,有好几股山匪借着山势,打劫路过的人。
咱们坐着马车出行,很容易成为他们的目标。
下官的建议是到时候直接骑马轻装出行,这样可以很大可能的避免山匪拦路。”
马匹寻常人家养不起,源柔这样的穷乡僻壤,更是精贵东西。
山匪大多数都是过不下去,这才落草为寇,混口饭吃。
张泽想了想,笑笑道:“不妨事,现在天气还有些寒凉,骑马出行容易感染风寒,不值当。
本官带来了一队人马出行,有他们在,定能保护我们平安无虞。”
陆舟上马车前,扫了一眼,确实有一队人马护送在他们马车的左右。
但是人数并不太多,想了想还是劝道:“大人,沿路有几伙山匪,咱们这次带出来的人手怕是有些不够。”
“哈哈哈,你们只管放心,别紧张。若真有不长眼的山匪找上门,本官定叫他们有来无回。”
“不过,剿灭山匪一事确实应该提上日程,既然如此,不如就等我们从阳石、合凤、常陵县回来后,就把这几伙山匪全剿灭了吧。”
“剿灭……山匪。”齐斌磕磕巴巴道,“大人,朱大人在时,不止一次带兵上山剿匪均以失败告终。
匪徒不仅越剿越多,而且越来越难对付,近年来对官府越发不放在心上了。”
张泽对此没有惊讶,他之前看过许多关于源柔的公文、邸报,对此早就了如指掌。
张泽没有直面这个问题,反问道:“山匪为何要落草为寇?”
陆舟眼睛一亮,不确定地回答道:“大抵是过不下去?”
“没错,如今源柔府一日比一日好,又马上到春耕了,山匪们常年打家劫舍,吃得肯定不错。
本官正愁没有合适的人来修筑城墙,真是瞌睡了,就来枕头。”
齐斌瞪大了眼睛,“大人,你说的是真的。”
他们只知道通判大人厉害,没想到通判大人想得这么长远。
“饭要一口口吃,该做的事,需要动起来了。”
不知是张泽一行人运气好,还是这两日天气太冷,山匪没有下山,更没有沿路打劫。
齐斌、陆舟担心了一路的心,在看到阳石县的城墙后落了地,齐齐松了一口气。
张泽掀起车帘,四周光秃秃一片,并没有看到任何的遮挡物。
就连高一些的山都没有,最多只是一些高点儿的土丘。
“停车。”
张泽利落下了马车,朝一旁的水荣吩咐道:“去拿把铁锹来。”
水荣立马拿来了铁锹,张泽亲自上手挖开了被雪覆盖住的土地。
因为风沙的原因,阳石县的土地是带点儿沙质的土壤。
“难怪庄稼长得不好,这样的土地固不住水。”
喃喃说着,看向了一旁的齐斌,“齐斌,阳石县的土地都是这般吗?”
齐斌和陆舟早就被张泽利落的动作,惊了又惊。
这会儿听张泽发问,齐斌总算是回神,认真道:“是,阳石县内的土地大多都是这般,因而庄稼长不好。”
阳石县令从底下人口中得知新来的通判大人到了阳石县,顾不上其他事,赶紧领着一众官员去城门口迎接通判大人。
“阳石县令郑川,见过通判大人。”
郑县令带着一大群人乌泱乌泱地往城门口去,吸引了不少百姓的驻足。
在城门口排着队,准备进城的百姓,被郑县令这一动作,惊了一下。
好奇的目光齐齐看向了不远处的张泽身上,“通判是什么官,怎么郑县令还对他这般恭敬?”
“郑大人不必多礼,郑大人来得正好,不如就由郑大人带本官逛一逛阳石县城吧。”
逛县城?郑川不知道新来的通判大人葫芦里卖着什么药。
阳石县贫苦,每年收上去的税收,连县衙都维持不住,去源柔府哭穷,结果被朱大人大骂了一通。
银钱没有要来,还挨了一顿骂,自此,郑川就不爱往府衙去。
除非必要,他一概不去。
除了知晓源柔府新来了一位通判,别的一无所知。
没想到皇上派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