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泽陪张三牛去人市新买了两个仆从:李娘子、李生。
有他们两人在,大家伙都轻松不少,不用再那么累。
周围的食肆见张家食肆每日客满,心里羡慕嫉妒。
有人起了小心思,想去偷学码子的做法,可是同样的食材,做出来却不是张家食肆的味道。
为了能和张家食肆抢客人,张家食肆一碗红烧牛肉汤面卖二十文,他们就卖十九文。
王氏眼看着客人们听了他们的招呼,跑去隔壁,留都留不住。
“当家的,这可如何是好?”
红烧牛肉汤面卖二十文一碗,这个价格除去成本只赚个三四文的辛苦钱。
要是少卖一文,只怕得亏本。
张三牛一时也没有好的办法,“云娘,你别急,咱们回去同泽哥儿商量商量。”
张泽见张三牛和王氏眉头微皱,一看就是遇上事了,忙问道:“爹娘出了什么事?”
“泽哥儿,咱们食肆附近的李家食肆他们也做了码子出来,价格比咱们家要便宜一文钱,今天不少客人都去李家食肆了。”
张泽没想到这么快,自家食肆就有了竞争对手。
降价,商场上常用的手段。
张泽笑着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温水,“爹娘,你们别急。
码子的食材就那么几种,只要有心就大概知晓是哪些食材,这一点瞒不住。
不过,咱们家的码子不是那么好模仿的,娘你是最清楚的。”
王氏经张泽这么提醒,立马明白了张泽的意思。
王氏眼里露出狡黠之色,“对!码子的味道独一无二他们可模仿不出来。
可是,咱们要是像他们一样降价,赚得钱就少了。”
张泽摇了摇头,“娘,咱们不降价,再推出一种新码子,韭菜鸡蛋码子如何?”
“韭菜鸡蛋?”张三牛疑惑,儿子是什么意思。
“韭菜鸡蛋的价格咱们直接卖十二文一碗,其他的保持不变。”
“行,都听你的。”
冬天最不缺的就是韭菜,张泽拿了主意,张三牛立马和陈平出去买韭菜了。
翌日,张三牛和王氏按时去开门,一开门张三牛和陈平就站在门口开始吆喝。
“张氏食肆新出了韭菜鸡蛋码子,鲜香美味,包你吃了还想吃!”
这一番吆喝,果然吸引了不少客人驻足,“多少钱一碗?”
“十二文一碗。”
男人闻言立马不高兴地说道:“什么?!十二文一碗,这也太贵了吧。”
“就是红烧牛肉汤面才二十文一碗,这韭菜鸡蛋再好,也比不上牛肉实在!”
张三牛完全没有生气,依旧笑眯眯地说着,“客官,我家的韭菜鸡蛋味儿美,包你吃了还想吃!”
昨日去李家食肆吃牛肉汤面的不少客人,今日又来到张家食肆吃。
“还是张家食肆的红烧牛肉码子味道正,李家食肆的牛肉又老又咬不动。”
“关键是汤不鲜,量还少,吃得不过瘾。”
……
王氏听到食客们的交流声,心里那叫一个高兴。
新出的韭菜鸡蛋码子,同样有不少食客买了来吃。
李家食肆哪里甘心,李掌柜咬了咬牙,又降了一文钱。
这次,王氏和张三牛都不慌了,人多他们就卖点儿,人少就少卖点儿,特别沉得住气。
张家食肆不降价,李家食肆降价确实吸引了一些人上门。
但是由于码子的味道一般,越到后面吸引到的客人越来越少。
李掌柜忿忿不平,“该死的,姓张的怎么那么沉得住气!”
“掌柜的,再降价咱们就没有一点儿赚头,还得倒贴钱了。”
“行了,我知道了,别嚷嚷了,吵得人心烦。”
伙计眼珠子一转,贼眉鼠眼,讨好地看向李掌柜,“掌柜的,小的有个法子或许可以搞臭张家食肆的名声。”
“什么法子?!”
“掌柜的要是他家的汤面吃死了人,恐怕就没人敢去吃了。”
李掌柜微微蹙眉,这个法子有些阴毒了,一个搞不好,自己都会搭进去。
伙计怂恿着,“掌柜的,不能再让张家食肆那么嚣张了,再让他们做大,恐怕就要踩到您头上拉屎了。”
李掌柜一个咬牙,对着伙计,“这事交给你去办,办好了赏你十两银子。”
伙计立马应下,这样天大的好事,总算是落到自己身上了。
张三牛和王氏完全不知道一场危机即将来临,他们正在收拾着桌子,准备回家。
“啊——”一个老头吃着汤面,突然痛呼一声,口吐白沫,倒了下去。
旁边的青年,立马上前,大喊道:“爹,你怎么了爹?”
“爹你别吓儿子啊!”青年用力地摇晃着老头,老头一动不动。
“你们到底在汤面里加了什么?!我爹吃了你们的汤面就没气了——”
王氏吓得花容失色,张三牛赶紧拦在了青年面前。
“你这汉子,你爹晕倒了,你不去叫大夫过来瞧瞧,怎么就断定他已经没气了?!”
周围的食客纷纷停下筷子,有人小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