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眠想要抬起这酸软无力的右手,努力撑着霜花剑,来打掉梁河手中的承影剑。
但此刻梁河所持的承影剑意无比强悍,霜花剑气竟隐隐被这暗灰色的承影剑意侵蚀着,更是让曲眠觉得自己此刻如履薄冰。
“曲眠,想必曲枫很快就要了,若是让他看见,他那骄傲不可一世的妹妹臣服于我,你猜他是什么心情?!”
梁河继续俯下身子靠近曲眠,承影剑也离曲眠的脖子越来越近。
就着这奇怪的姿势,曲眠根本不敢乱动分毫,只要她敢动一下,承影剑就能将她瞬间割喉。
她还没有看到梁河落败,她还不能死!
虽然她的身躯不可以轻易动弹,但是她的嘴还可以动啊!
曲眠恶狠狠地盯着梁河,咬牙切齿地对他说道,“卑鄙!”
梁河却对曲眠的唾骂不置可否,反而是得意地笑了起来。
“卑鄙吗?曲眠,兵不厌诈你知道吗?”
梁河依旧在曲眠的左耳旁边摩挲着,曲眠想要挣扎,可是巨大的承影剑始终没有离开。
好深沉的心思!周奉也不得不感叹,梁河对于人心的算计。
进入仙门,与兄妹二人打成一片,套出曲国的薄弱之处,让梁国立于有利之地。
梁河知道曲眠曲枫二人兄妹情深,那么,利用二人之间的至亲之情,一举击溃兄妹二人,简直是一个绝妙的计策。
曲眠自然也知道,梁河之所以还未杀了她,为的就是等曲枫来此,想要利用她,来威胁自己的皇兄!
曲眠抬起双眸,望着这个曾经在仙门中勾动自己情愫的少年,奋力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。
终于,她再次闭眸,趁着梁河有一丝放松的瞬间,将匍匐在地上的右腿抬起,将梁河手中的承影剑踢于空中!
软绵无力地右手拼尽全身的力气,总算举起了霜花剑!她挣脱开了梁河禁锢住的窒息空间。
霜花剑斩向梁河的左手,但梁河只是稍微讶异了一下曲眠剧烈的反抗举动。
随即他便优雅地转身,黄袍在空中被卷起的剑气震飞起来,和曲眠拉开了距离。
曲眠用霜花剑,斩下自己精致的袖袍,扔向梁河,怒喝道!
“从今日开始,沈河!你与我和皇兄,恩断义绝!再也不是至交仙友!不!应该是梁国二皇子!梁河”
曲眠内心感觉到非常失望,那未曾吐露过的情愫,还未开始,便已经被掐灭。
只因,眼前人,是她的敌人!是害她国家,生民哀叹,生活艰难的罪魁祸首!
可今日的梁河不仅剑气可怕,就连行为举止都非常怪异,和曲眠之前在仙门认识的沈河,完全判若两人。
“呵,不是至交仙友了吗?恩断义绝?曲眠,你和你皇兄同意了,我可还没同意呢?!”
梁河笑得荒唐,他一把接过被曲眠割断的衣袍,痴迷似地闻了闻曲眠身上自带的香气。
这样陌生的沈河,让曲眠感觉到极度的不适。
周奉,也察觉到,好像,梁河对曲眠,有种不可明说的怪异感受。
“曲眠,你和曲枫的剑法,一招一式,我都很熟悉,包括你们的弱点!你们,是赢不了我的,所以,放弃挣扎,这是你们最好的选择,或者,加入我梁国,成为我手下的得力干将,为我梁国而战,也是不错的。”
梁河挑起手中的衣袍,又一次擦拭着承影剑,向曲眠说道,曲眠听闻,向梁河呸了一声!
“我和皇兄就算是死,也绝对不会向梁国投降的!”
梁河又一次上前向曲眠走去,“曲眠,我从来没有对谁有过这么好的耐心,我给了你那么多选择,你都拒绝了,那就不要怪我了!”
梁河的眼神越发阴冷可怖,他握在手中的承影剑的剑气,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,一下子,暗灰色的剑气喷涌而出,承影剑也震动得颇为厉害。
曲眠再次举起霜花剑,和梁河杠上了,但曲眠的剑法,果然如梁河所说,她的一招一式,全部被梁河拆解!
可是曲眠,直到现在,都不知道,梁河的底牌是什么?!
这一局,她曲国,还真是输得彻底啊!
要怪,就怪她和皇兄没有慧眼识人,才造就了如今这般境况。
终于,曲眠的霜花剑也掉落在了地上,而梁河又一次把她逼退到了炼剑炉边的地方。
他摁住了曲眠挣扎的双手,不让眼前的女人动弹,承影剑又一次架在了曲眠的脖颈之间。
梁河的情绪突然爆发,承影剑嗡鸣声凸起,只是这嗡鸣声响在周奉听来,凄惨至极。
可明明,现在梁河占据上风,他应该很高兴才对。
梁河突然低下头,眼神也不再望向曲眠,眼神里却有了一丝落寞,但这份落寞很快便一闪而过。
“曲眠,我一开始接近你和曲枫,就是为了将你们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