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戏谑一番的窦凌霄脸上不免带着丝丝紧张之色,赵一鸣见她这般模样,赶紧再道:
“哎呀,我以为你能看出来我是逗你的呢!
没想到,你竟然当真了
你的饭菜和笋都好着呢,我瞎说的!”
窦木槿刚刚虽然没有跟过来,可也时刻注意着窦凌霄这边的动静,她听了赵一鸣的玩笑话,心头也是没来由的一紧。
现在这货又说自己是开玩笑的,松口气之余,窦木槿免不了的咕哝了一句:
“什么玩笑都敢开,真是的!”
窦凌霄倒是没有生气,她能看出来赵一鸣是那种爱开玩笑的性格,便大度的扯着笑说:
“我们做吃食生意,最怕顾客不满意。
赵公子觉得是在开玩笑,可我听在耳中,着实惊出一身冷汗。
不过,现在已经没事了”
说完,窦凌霄又看了眼刘家父子,轻声问道:
“赵公子,您过来不用饭,专盯着我的笋丝看,是有什么指点还是建议?”
“还有,这二位是?”
赵一鸣摇摇头,神色认真的说:
“我哪里能有建议,我带人来,是要同你谈一笔生意。”
说完,在窦凌霄的震惊神色里,他又回身指着刘家父子介绍了起来:
“这位是刘记酱菜铺的刘掌柜,这位是他的儿子刘管事。”
一提酱菜,窦凌霄基本就懂了,毕竟前几天她跟窦木槿闲聊的时候动过这个想法。
按照她做好的规划,原本是要等到辣椒收获后再多做几种腌笋和泡笋。
届时带着不同的样品去酱菜店或者粥店以及酒楼推销,品类多胜算才更大。
窦凌霄压根没想过生意会自己找上门,毕竟她在码头卖盖浇饭这么久了,也没谁来找她说要买方子之类的。
这个她倒是也能理解,毕竟窦记卖的都是简单易上手的家常菜,哪怕偶尔菜色稀奇点,也远达不到可以卖钱的地步。
说句不好听的,若真是哪家酒楼饭馆看上了她的菜,让店里的厨师来吃一份盖浇饭,想必也可以学个八九不离十。
现在赵一鸣直接带着酱菜店的人过来,窦凌霄还真是震惊中带着狂喜。
她赶紧引着这三人落座到空置出来的一张方桌前,又喊李方去对面的茶棚端了几杯蜂蜜薄荷水过来。
刘家父子俩坐下后,也是好奇的环视了一圈。
说起来,赵一鸣确实心细,他特意挑着饭点来,也是想让刘家父子俩好好看看饭菜和笋丝受欢迎的程度。
这样在谈生意的时候,窦记也可以多点底气嘛。
不知为何,他就是觉得这窦家的小叔和小哥挺亲切,想多帮帮他们。
刘元丙看着红火的生意,和干净的案台以及碗碟,满意的说:
“你们窦记的生意果然不错,若不是今日用了午饭才出的门,我们父子二人定要尝尝你们窦记的特色菜。”
刘劲也笑着附和:“总听一鸣夸赞你们窦记的饭菜别出心裁,今日一见,果真如此。”
赵一鸣没说话,却冲着刘大头嘚瑟的眨了眨眼,那意思是“看,我说的没错吧!”
窦凌霄在二十一世纪也就是个还没毕业的学生,对于生意经她并不是非常拿手,现在大家都选择先聊上几句套套近乎,正好也压下了她那股子小紧张的情绪。
她礼貌的笑道:“赵公子实在热心,二位能跟赵公子相熟,想来也是爽朗热忱之人。
今日有缘齐聚于此,实乃凌霄的幸运呐”
“哈哈哈,确实有缘分”
大家打着哈哈在烈日下谈了几句,最后还是更加心急的刘元丙切入正题。
“窦小哥,我们父子俩今日跟着一鸣前来,就是为了跟你们窦记谈酸笋的生意。”
窦凌霄了然的点头:“嗯,我已经猜出来了,只是不知刘掌柜具体是何想法?您可以细说说。”
刘劲和赵一鸣都是陪同,真正做主的还得是刘元丙这位当家人。
他看着窦凌霄迟疑了下:
“窦小哥,你家还有其他长辈吗?这样的大事理应有个长辈在场才合适啊。”
窦凌霄看了眼正在忙着收拾桌面的窦木槿,淡然一笑:
“我家比较特殊,刘掌柜直接跟我说吧,我可以做主的。”
窦凌霄这么说,并不是不尊重窦木槿的表现,而是她深知窦木槿的个性,知她不擅长交涉,更知她不擅长拿主意。
与其喊她过来干坐着,还不如等晚上再一起商谈下细节,反正今天只是大概的谈谈,至于会不会达成合约,尚且不知。
而此刻,刘元丙三人也都明白一个问题,那就是窦记不按辈分主事,话语权都在做“侄子”的手上。
这倒是稀奇的很!
刘元丙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