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文海的话音落下,整个屋子都是寂静无声,刚才还在吵吵如何如何的顿时没了声音。这件事的棘手之处在于找不到突破口,无论他们自己多有钱,但是在曹爱国面前屁都不是。
没有一个人会为了程家而选择得罪曹爱国,毁了自己的前程。
“怎么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?平时你们不是很能说嘛?平时你们不是很有能耐嘛?现在集思广益,怎么都不说话了?
覆巢之下,岂有完卵?如果程家没了,你们所有人都将没有昔日的荣耀了,记住是先有程家才有你们,你们应该以程家为荣。
咱们之前所有的想法都是捞人,问题是这个方法行不动,人肯定是捞不出来的,不仅人捞不出来,而且我们更应该拿出自己的诚意来化解这次危机。
接下来我提议,凡是程家的人在之前的经营过程中,存在以权谋私,贪污,行贿以及其他的不法行为,我希望你们都去自首。
按照相关规定,你们将得到应有的惩罚,等过了这个风头,我再使点手段,把你们都捞出来,你们就是走个过程,明白嘛?”
程文海的意思很简单,就是程兵不仅不捞,他是罪有应得,而且我们还要自查自省,但是有作奸犯科的一律自首,来平息大佬的怒气。
“好了,既然这样,给你们二十四的小时思考时间,明天晚上或者后天早上你们有问题的都去自首,不要和我说你们是清白的,我也不是傻子,你们各自的能力我还是清楚的。
如果敢私自逃走的,程家将断绝和它的一切关系,并且报警,追究他的一切法律责任。按照家族的安排,出来之后,职务提两级,年底分红多加百分之十。
如果没有疑问都散了吧,回去之后好好想想。”
一屋子人走的还剩下四个人,程文海,程文华,程文厚,以及程文海的大儿子程章礼,也就是程兵他爹。
“爹,小兵就不救了嘛?”程章礼急切的问道。
“是啊,大哥小兵还是要救的。”程文华也说道。
“救?拿什么救?你有办法嘛?你教的好儿子,敢当街拿枪刺杀书记,谁给他的胆子?你给的嘛?我们全族都要被他害死了,还救,他死定了!”程文海两眼一瞪,气不打一处来。
公司现在已经被税收,工商,消防,审计等查个没完没了,这是在干嘛?这是在找证据,就目前这个情况,找到找不到证据已经不重要的了,重要的是这些部门什么时候能查完?
如果他们查个一年半载的,公司什么都不要做了,自己就垮了。
“可是……”程章礼还想说什么。
“可是什么?你还想作什么妖?”程文海一脚踹到程章礼身上。
程章礼一个趔趄,坐在地上了。
“大哥消消气,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体。”程文厚赶快站起来劝阻程文海。
而程文华示意程章礼赶快出去,别在这里惹老家伙生气了。
程章礼自觉理亏,自己的儿子愚蠢的行为害的整个家族跟着遭殃,于是不再说什么,连滚带爬的走了。
“大哥,真的没别的方法了嘛?”程文厚问道。
“你们也都看见了那些人现在是什么态度了,现在连一个为我们家发声的都没,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嘛?”程文海的语气透着无奈。
墙倒众人推,树倒猢狲散。
“今天我走访了几家,没有一家愿意见我的。”程文厚说道。
“我也是!”程文华说道。
“现在态度基本明确了,就是要我们付出代价,我们现在谁都不能指望了,只能自救。我不仅要小一辈的去自首,还要进行揭发检举,这次准备落井下石的,统统都举报了,要他们为我们陪葬。”程文海狠狠的说道。
“大哥,这样做是不是过了?如果我们真要这样做,会不会以后没人再帮我们了?”程文华还是担心这样做过火了。
“我问你,狗改不了吃啥?”
“这还用问嘛?大家都知道。”
“对呀,既然大家都知道了,当这些人被举报下台了,是不是还会有人顶上去?那时候我们再去拉关系,这些人会拒绝厚礼嘛?”
“那应该不会吧!”
“对嘛,那我们怕啥,直接把他们都拉下马,反正这些关系以后也不打算用了,那还留着干嘛?
曹爱国不可能一辈子都在这里待的,最多还有一届任期满了,就走了,到时候我们这些新的关系网都成熟了,稍微操作一下,他们都出来了,而我们继续从事老本行,这青河省不还是我们的天下嘛?”
不谋万世者,不足以谋一时;不谋全局者,不足以谋一域。
听程文海这么一说,程文华和程文厚明白了,壮士断腕是真的,所有人都聚焦当下了,而是程文海却在想几年以后的事情了,现在做的事都在为那个时候打基础。
流水的官员,铁打的职位,没有谁会在高位一直不动的,终有离去的那一天。
程家只需要挨过这几年,那以后程家还是程家。
“大哥,高!”
“对呀,大哥,实在是高!我马上回去安排他们,既然事情做了那就做的彻底一些,不痛不痒的证据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