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电话,彭栋对狗剩说:“师兄,你都听到了,这可能不是晏大姐的具体情况,但是八九不离十,貌似她家的情况不太乐观,你意下如何?”
手机开着外音,狗剩全程都在听。
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办,原来她家的情况是这样的,问题是咱们能怎么办?把罚款交了?人先救出来?”
狗剩的思路是正确的,但是具体怎么操作,她爹晏国轮是个葛朗台,宁肯受罚也不愿意交罚款,可是他想过没,到了最后不但要受罚还要交罚款。
“这都不是事,这个事情如果你伸出援手,那绝对是雪中送炭,不仅证明了你有能力,有财力,还有背景,说不定更能俘获美人芳心!”
事在人为,只要有那个决心,普通人可能要费不少周折,但是在绝对的权力面前,这些事算个屁,一句话的事。
法律是什么?法律是维护统治阶级利益的工具,它是由少数人制定的,却让大多数人去遵守的规章条文。
法律是底层人的枷锁,是保持社会稳定的基本大法。
虽然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,但是这些年很多触犯了法律,轻飘飘的一句道歉,屁事没有,为啥?因为后面有绝对的权力。
所以很多人认为法律是约束人的最低道德底线。
法律为道德兜底,而不是抠法条;法律是道德的底线,而不是道德的封顶,所以很多时候背道而驰,法治建设任重而道远。
“如果要这样做是不是还得找人?”在狗剩的认知中,这事自己出面肯定搞不定,那就要找人。
“必须得找人,咱们知道环保局的大门朝那开,但是那看门的老大爷可不知道咱们是谁。要不要你给晏大姐先通个气,听听她的意思,不要让咱们好心办了坏事。”
彭栋提醒道,一旦介入就是插手别人家事了,干涉别国内政是大忌,当然如果实力超然那就另当别论了。
“晏一诺是个好女人,不知道了就算了,现在知道了,于情于理都要帮一下,就算最后没什么结果,权当还人情了。”
知恩图报,不欠人情,狗剩住院这么长时间,人家照顾了这么久,这个可是天大的人情。
“好!明白了,我明天去打听打听你未来的老丈人到底是个什么章程。”
今天天太晚了,这个点找人不大合适,除非是请人吃饭的。
晚上睡觉的时候,彭栋把打听到的晏一诺的信息给阿雅说了。
“今天她来送师兄开的是一辆三叉戟,证明她家的情况还是不错的,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多事情,师兄是什么意思?”
听后晏一诺的情况,阿雅也是唏嘘不已,果然凡事不能只看表面。
“师兄想帮,不过得先问问晏一诺的意思。”
“世间苦难多,帮是帮不完的,但是遇到了,就当还人情吧。”
“师兄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,明天我去问问具体的情况,又得狐假虎威了。你说假如有一天三叔调走了或者高升了,咱们是不是要重新抱大腿?”
“想那么多干什么,到时候再说呗,你的手又不老实了。”
“没事,闺女睡着了,一会儿咱俩深入交流交流。”
“德行!师兄要是结婚了是住这儿还是在县城给他买套房子?”
“看师兄的意思吧,住哪儿都可以,不过这事真成了,估计得看晏一诺的态度了,就算她有房,咱们也得给师兄准备房子,住她家就成入赘了,可不能委屈了师兄。”
彭栋跟狗剩的感情非常好,师兄弟不存在分家的情况,狗剩也清楚自己的定位,一个是养大的,一个入室弟子,所以狗剩只是默默的守护着这一切。
但是彭栋是不可能让师兄狗剩受委屈的,这么多年狗剩都是亦兄亦父的存在。
“所有的东西必须给师兄重新置办,不能挫了师兄的锐气,哎……哎……你的手,手!”
“你说的对,不过这事不急,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,来吧……”
彭栋把灯关了,不大一会儿整个房间就响起了靡靡之音。
第二天,阿雅神清气爽的起个大早,哼着歌曲去做早饭了。
阿雅把早饭做好了,彭栋双手捂着腰起床了,这几天连续折腾的有点厉害,床受得了,自己受不了。
早饭过后,跟楚原和狗剩打个招呼,彭栋驱车去了县城,了解一下晏国轮的前世今生。这种事找第三方最好了解。
彭栋几经打听找到了一个他们厂子的老员工老仲,一个五十岁的的男子。
“仲师傅,我是晏一诺的朋友,想过来了解一下厂子的情况,听说晏老板现在还在里面关着呢,您知道到底啥情况嘛?”
彭栋递给仲师傅一支烟,仲师傅右手的食指跟中指上面的颜色证明他是一个老烟鬼,因为手指上面熏的焦黄。
“自从厂子被关停之后,我们都好久没上班了,晏老板人还不错,还给我们发基本工资,只能说晏老板运气不太好。”仲师傅把烟点上,吸了一口,吐了一个烟圈,满脸的焦虑。
“哦?我听说是因为厂子的环保不达标,对周边居民的生活造成了严重的困扰,他们一怒之下把厂子举报了。”
“屁!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