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说道:“哥们,现在行骗都不兴这一套,就连乞讨的方式都变了,我劝你还是换个方式再骗吧。”
“就是,都什么年代了,还来这一套。”
“赶快走吧,再不走我就报警了。”
“大家快来看清这个骗子的嘴脸,不要被他给骗了。”
“大家都拍个照给这个骗子宣传宣传,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么一出。”
……
围观的人众说纷纭,却没有一个人主动提供帮助。
大家接触类似的事件太多了,善心快被消耗的差不多了,在彭栋上大学的时候,在一个天桥上有两个人穿的脏兮兮跪在那里磕头,嘴里还念念有词,跟前放着一个钢盆。
彭栋觉得他们可怜,就准备把一张红票票放他们的盆里了,但是离得近,彭栋却听清了他们嘴里念的词:NMB不给钱,NMB给钱,NMB不给钱,NMB给钱……
原来碎嘴里都是骂人的话,给他钱,不给他钱,一块骂。
彭栋很生气,把钱又装起来了,这一张红票去买只烧鸡啃不香嘛?买二斤排骨不香嘛?把吃剩下的骨头扔给狗,狗还会对你摇摇尾巴,扔给这么个玩意儿,还遭他骂,何必呢!
然后彭栋就在天桥下面不原处看着他们能乞讨到多少钱,一直到晚上九点多,人少了他们才站起来,收拾一番,把钱都装袋子里,身上的行头脱掉也塞进一个袋子里,走到不远处的停车场把一身行头都放到车里了。
开着车走了,彭栋定睛一看,开的居然是蓝天白云,这应该是有钱人了吧,首先想到的就是职业骗子,以前听人说过乞讨发家致富的,从来没见过,现在算是见到了,从那以后再也没给路上的任何人捐过钱,不想善心被过度消耗。
时代发展到现在,路上的职业骗子越来越少,反倒是线上的职业乞丐越来越多,一般都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在一个房间里对着话筒,一边吼一边扭,完了来一句:感谢老铁打赏!铁子,没毛病!老铁,!感谢家人们的打赏!我给家人们再旋一个……
这就是新型职业骗子,十分上头。
彭栋对他说道:“嗨,哥们,跟我走!”
汉子抬头看了一眼彭栋,双眼充满了迷惘。
彭栋点点头,“对,跟我走!”
汉子拿上自己的东西站起来了,彭栋目测个头跟自己差不多,八尺的汉子向生活低头了,精瘦的样子,情绪低落,一声不吭的跟着彭栋后面。
“上车!”
彭栋拉开车门,汉子没有一刻犹豫坐进车里了。
开着这么好的车,应该是有钱人吧,汉子的眼里突然有了泪水。
一个路边的烧烤摊,这个季节晚上已经很凉了,能在外面吃烧烤的少之又少。
彭栋倒了一杯酒,放在了汉子的面前:“你有故事我有酒,让我听听你的诉求。”
汉子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,用颤巍巍的手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,缓缓的开口道:“老板您好!我叫宋贺,我现在需要钱救我的女儿,只要您能给我提供足够支付手术费用的钱,让我干什么都可以。呜呜……”
宋贺突然哭出来了。
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处。
这是遇到了天大的难事,否则不会如此作难。
“你需要多少钱?”
“七十万!四十万用来手术,三十万用来还账。”
七十万。
对于一些富豪来说也不过是一顿饭钱,一辆车钱,甚至是几个包包的钱。
但是现在却是一条命。
“七十万够不?”彭栋又问。
先治病,剩下的想着还账,正常人的正常思维。
需要这么多钱,肯定是大病,大病术后的康复治疗呢,定期复查,身体恢复营养得跟得上,甚至后手术效果不好可能还需要手术,这些都需要用到钱。
七十万肯定不够。
“大抵是够了,如果不够我再想想办法!”宋贺害怕说多了把彭栋吓跑了,这么多天才遇到彭栋这么一个愿意帮腔的,他能等,可是躺在医院的女儿等不了。
“呵,你命都没有了,还能想什么办法?”彭栋轻蔑的一笑,不是伤他的自尊而是到现在这个地步了还不肯说实话。
宋贺神情一滞,对呀,命都没了还想什么办法?
“可以跟我说说具体情况了吧?如果我能帮忙的绝对不会袖手旁观,你当过兵?”
“您看出来了?出于保密条例,我不能多说,我是某特战旅退役的。”
彭栋点点头,表示理解,部队有纪律,一般遵守保密条例的都是兵王,特战旅,兵王中的兵王。
“我叫宋贺,今年三十八岁,我的女儿叫宋文芳,今年七岁,两年前被查出来肝重度纤维化晚期,当时唯一的治疗方法就是肝移植,把我的肝割了一半给芳芳了,经过大半年的康复,恢复的还算不错。可是……”宋贺说着还是忍不住掉眼泪,女儿被病折磨的太痛苦了, “刚好了两年的太平日子,现在又查出来得了白血病,不仅需要能匹配的骨髓移植,还需要一大笔手术费,这几年为了给芳芳看病,没法安心工作,不仅把家里所有的积蓄花光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