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月24日,平安夜。S市下了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,赵晓西一觉醒来拉开窗帘发现房顶上已经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雪,大片的雪花还在不停的往下落,她是喜欢看雪的更喜欢有人陪她一起看,所以她决定还是去上班。大朵的雪花飘飘洒洒的钻进她的帽子里,路上的人都走的小心翼翼,大家进电梯还在讨论一路上看见好几个骑电动车摔跤的。
果不其然,29楼她们部门的办公区冷冷清清,这个岗位本来就不是要求每天必须坐班的,下雪天更是没有人来了。培训机构的工作阶段性比较强,前几天刚忙完一阵,正好现在闲了下来。平安夜、圣诞节再就是元旦,这几个节日都连在一起,刚好可以好好歇一歇。赵晓西攒着7天的年假也还没用,本来想着可以利用这几天好好玩一玩,她跟刘少丰早在11月的时候就约好了要去东北跨年,要一起去看雪。
不凑巧的是他们在半个月前分手了,是赵晓西先在提的,本来前一天刘少丰还在她那住了一夜,把坏掉的马桶盖给她换了下来,顺便还把马桶疏通了,俩人又一起点了烤鱼一人干了两碗米饭。他新换了工作第二天需要去B市做入职体检,就在刘少丰到B市的那天晚上,俩人照例还在打着微信电话,本来赵晓西只是在电话里开开玩笑说要分手,说着说着她更像是打定了主意,挂断电话微信上发过去一句:”我们分手吧。“刘少丰也很平静:“分手可以,给我一个理由,我就同意。”
赵晓西编辑了三大段小作文发过去,刘少丰也没说多余的话:”嗯,那你就把我的东西寄到我家里吧。“但事实是东西没有寄走,因为刘少丰的车还停在她家楼下。赵晓西提前把东西都收拾好放在了客厅了,还跟刘少丰交代了自己要午休。她早早的吃过午饭就去床上躺着了,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,只能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点点走到了刘少丰说好要过来的时间。她听见外面防盗门密码锁被打开,紧接着她租的这间屋子密码锁被打开,刘少丰放倒行李箱的声音、拉开拉索的声音。
她终于忍不住走到客厅,看着刘少丰把箱子里的东西检查了一遍。东西不多有他留在这的几件衣服、拖鞋,行李箱的内侧夹层里赵晓西塞了她第一次上门刘少丰妈妈给的礼钱、还有前几天刘少丰前几天送的生日礼物—一副蓝牙耳机。他大致扫了一遍之后快速合上盖子:“耳机你也不要是吧。”
“不要。”赵晓西终于有勇气抬起头看了他一眼,看他的眼神也扫了过来就好像对面站的是个陌生人,她不敢想象就是这个人昨天还在这间屋子里抱着她喊着媳妇儿。
“好。”在他拉着行李走出客厅的那一刻,赵晓西拉开卧室门又回到房间,听着外面的防盗门被关上,她终于放声哭了出来,她清楚的知道刘少丰再也不会踏进这扇门了。
唯一还留在这的东西就是一床被子,之后的两天赵晓西借给他寄被子的名义给他发微信,刘少丰的回复也是短短的几个字不带任何感情色彩。终于被子成功寄到了,赵晓西也没了联系他的借口,微信一直没有删,就躺在好友列表里,聊天记录也一直都在,只不过把聊天置顶取消了。她每天依旧会翻开他的朋友圈好几遍,看着之前秀恩爱的动态刘少丰一直都没删。
又过了几天赵晓西发现他的朋友圈底下出现了“非对方好友只能查看近期10条朋友圈”。她开始觉得是她赢了,因为之前闹分手都是赵晓西先把刘少丰的微信删了,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真的放下这段感情了,没放下的那个人是刘少丰。两天之后,仅在赵晓西能看见的范围内她发现刘少丰把秀恩爱的动态删除了,微博、抖音全部取关,支付宝也拉黑了。
赵晓西开始觉得刘少丰应该是下了大决心不再跟她有联系了。这或许的失恋的人的通病吧,想得通的时候觉得俩人在一起是真的很不合适,分手真是太正确了,想不通了又觉得这个人真的也还挺好的为什么就不在一起了呢。
终于是赵晓西忍不住了,23号晚上她给刘少丰打了电话,晚上八点多第一个没有人接,十点半又打了一个。
“喂,有事吗。”电话那头传出了刘少丰冷到结冰的声音。
赵晓西依旧是那副大哥的做派:“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吗?”电话那头沉默了,赵晓西也不知道她打这个电话到底想说什么,似乎是给俩人找了个台阶:“你是要睡觉了吗?”
“对,我准备睡觉了。”
“那挂了吧。”
“嗯。”停顿了2秒钟,赵晓西听见对方把电话挂断了。
天气的原因再加上本来年底了,大家的假也都没有休完,诺大的办公室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这个时候本来手头也没有多少工作要做,刚好留给了赵晓西很多思考的时间,这天她一个人坐在工位上想了很多事情:她好爱刘少丰,她一直觉得世上男人千千万但是他的刘少丰是最特别的,自己这几年认识了很多人,但没有一个可以取代他的位置。而且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,脾气不好,生气就喜欢说狠话,说完之后自己就后悔。但如果那个人注定是刘少丰的话,不如就结婚,拴住他也拴住自己。
她甚至还想了他们先去把证领了,赶在刘少丰出国之前,等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