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福欢原本正在做事,听见妇人们嘀嘀咕咕的动静。
她要了解村里的言论动向,自然也就悄咪咪地靠近院门,在院门后边边忙活边偷听,结果发现没啥大事情,几个妇人羡慕自家而已,也就不再在意。
等她们走了,她也继续劳作,今儿还有芥菜呢。
李福欢打算腌制点酸菜起来,回头冬天吃上热乎乎的酸菜炖肉也是香喷喷的,这酸菜也是百搭。
炖肉或者炒肉,亦或者是用来煮面啦,包饺子或者包子馅饼啦,都可以的,酸酸的还很开胃呢。
所以她娘将一箩筐荠菜倒在她面前的时候,她就将这些荠菜用小刀一分为二,先晾晒的七七八八。
最后加入粗盐揉制,然后装到干干净净没有水和油的坛子里边,然后放在阴凉地方,腌制个十天八天就行,不吃的话可以一直腌制着,随吃随取。
李福欢有这个耐心,申氏这个的当奶奶的可没有。
大半辈子都在围着农活团团转,她觉得看店可比做这些新鲜,因此,大部分时间也是原因上县里。
也不麻烦。
李福欢原本每日早晨也得早起将她小妹妹送去县里上学,正好捎带上她奶,也是顺道的事情而已。
申氏就每日欢欢喜喜地去看店,忙的时候就忙,不忙的时候就跟着店里的大家八卦八卦,日子过得快些,而自家老伴儿她也是半点不操心,早晨早些起来,给老头做点干粮,让他带着就能解决两顿。
偶尔起不来,李山根就会过来三房这边吃早饭,苏氏或者李顺也会给他打包带吃的,让他在山里吃。
老头子虽然最开始有点孤独,但是后边也觉得不错,自家老婆子有去处打发时间,他也不用总担心着老伴无聊,要赶紧回来陪陪她,更不用担心回来晚了被念叨,因此,他就能更加无拘无束地浪。
每日的战利品也是很客观的,最近野鸡野兔最多。
偶尔还有鸟儿。
像似其他的一些野生动物就稍微少见一些啦。
野猪也是偶尔才能抓到的,一
。个月有个五六次就不错了,但是其他的东西是真的多,就是骨头多,没啥肉,可也很抢手的,村里人和附近的人预订的都多。
李福欢才在院子里将这些芥菜都挂起来晾晒,正跟她爹娘乐到:“瞧瞧,这可真够妥帖的,干菜正好能全收下了,这芥菜就能全挂上去了!”
真一点儿时间都不浪费的呢!
李顺和苏氏正笑着说这个院子自打她在家就没空过呢。
院子门就被敲响了,“砰砰”两声,示意有人来。
苏氏才把自己装芥菜的背篓清洗干净,听见动静就抬头看看天色,笑着起来擦手去开门,边走边说,“这个时间点儿哟,肯定是福欢她爷回来了!”
李顺还正想皮一下,跟自家媳妇逗逗嘴,才说,“也未必,说不准外头是别人找咱们有啥事儿呢!”
结果才说完,苏氏已经把门打开了,除了李山根还能有谁?背上正扛着一只野猪呢,不大,估计就三四十斤,身上也挂着两三只兔子和野鸡呢。
浑身血腥味扑面而来,把苏氏的脸蛋儿都熏白了,但是最近见的多了,也稍微锻炼出来了,没晕倒就算不错了,但是她还是忍着恶心让公爹快进来。
李山根今儿还是浪得劲儿了,脸色还是挺欢愉的,带着这些猎物全往这边送了,只因这的后院好清理猎物,从前他进山时间段,收获会少一些。
最近去的挺勤的,还呆的挺久,所以收货就不错。
李顺看见苏氏脸色不大好,也忍不住说道:“你说你,每回都觉得不舒服,还每次都上赶着开门,我来就行,你躲着点,你这般勉强自己做什么?”
他语气是温和的,所以并不会闲的埋怨,心疼多些。
李山根正把猎物往水井那边的大凹槽一扔,回头把井盖掀开,再打水一冲,血水就都能顺着宽敞的水渠往外头流去,院子里头也会干干净净的。
他就是稀罕这个后院,清洗东西实在太方便了。
所以每次猎物都带过来这边清洗,把给人家提前定的猎
。物留出来,剩下的他基本都会交给三房。
老人家不差钱,最近吃喝又都在三房这边,人多做的饭菜都要香些,人三房也从来不提伙食费。
李山根就习惯性将这些猎物抵掉自己和老伴的伙食费了,这般他们二老吃儿子的也吃的安心一些。
毕竟自己老当益壮,不是那种颤颤巍巍都需要人扶着的,这种不靠儿子说不过去,我养你大你养我老么!都是这个道理,可自己和老伴身体都硬朗,这种时候让白吃儿子家的粮食,他可没这脸。
因此。
听见李顺担心苏氏的话,他也和气地表示道:“老三家的,你本就不适应这场面,下回不必过来开门,让孩子们和老三过来开门即可,我没这么小心眼!咱们家更没有这个规矩,还非的儿媳开门。”
有些人家虽然也是农家,但是那些个规矩可真多。
好比什么儿媳早起要伺候公公婆婆洗脸穿衣啦,晚上也要伺候二老洗脚啦,倒洗脚水啦,吃饭不能上桌啦,要站着等客人们吃完才能去吃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