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坐在堂厅吃着糖水,边聊着一些日常琐事。
等差不多消消食儿。
就各自歇下。
大家都回到自己屋里去,二老今夜自然也留宿。
李禄珍第一个往自己房间走的,姐妹仨还是头一回分开睡,大家都挺新奇,李寿喜则是还在耍赖。
李福欢就拉着她的肉乎乎的小手,笑着说道:“前几日不是还嚷嚷着说新房子什么时候能住人么?你不是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自己住一间房?”
李寿喜扭扭捏捏的,她嘟嘟囔囔说道:“可是我从来没有一个人睡觉,我会害怕的,阿姐你也放心?”
李福欢听见就乐,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,她只笑道:“为什么不放心?你想想,咱们家如今的围墙,在村里可是最高的,也是最厚实的,大门侧门也都是好木料,厚实的很,要不是你那木头哥,我们还拿不到这么实惠的价钱,总归可结实着。”
所以压根就不会有贼人进来,家里的确很安全。
不过吧。
倒也提醒她了,回头或许也可以买几条狗回来看家护院,前段时间赵子袭刚给苗婆婆抱了只狗崽崽,怪可爱,她觉得他很会选狗,回头也让他帮忙挑挑。
李寿喜只是单纯没一个人睡过觉得害怕而且,知道二姐比较无情,所以还是喜欢缠着大姐撒娇。
李福欢当然不会在知道李寿喜害怕的前提下还逼着她自己睡,只是打算循环渐进,“行吧,你若是害怕,那阿姐先陪着你睡几日,等你熟悉了你的新房间,往后再自己睡,这下可好了?不怕了吧?”
她笑吟吟的模样,果然就是那副很踏实的感觉。
李寿喜自然高兴了,咧嘴傻笑起来,甜滋滋就说:“阿姐最好啦!我最喜欢大姐!大姐是真好!”
李福欢被她逗的直笑,然后就牵着她往西厢房走。
李禄珍也挺期待自己的独立空间,她倒挺适应。
姐妹仨互道晚安才各自休息。
二老听见李福欢和李寿喜的对话也没插话来着,只是笑着姐妹仨进去西厢房,二老则是慢悠悠地去了东厢房,那边的大屋也是他们二老的房间。
屋内摆设啥的,都挺不错,还熏了淡淡的香呢。
安神用的。
也是李禄珍她折腾的,最近学习了很多药理后。
她也发掘出其他有意思的东西,自己试着玩儿。
家里也就多了很多奇奇怪怪但是又挺不错的东西。
这香料也是其中一种。
做的还有模有样。
李福欢还去淘了几个铜器香盏回来,摆起来还挺能唬人,整个房间都看着高档起来,怪不一般。
二老都觉得挺稀罕,也就宽衣准备休息下来了。
申氏正在整理床铺,被褥并不厚实,但是新弹好的被褥很软和,晒过太阳更是有种很清爽的干燥。
老人家最怕湿气,这干爽的感觉就会很舒坦的。
“诶哟,这些个丫头,能耐可真不小啊!福欢这丫头看着大大咧咧,实则粗中有细,这家里布置的真不错,住着真可心,老三那孩子没想到脑子也有灵活的时候,琢磨出来的那辆小推车,可好使了!”
申氏当真孩子们的面不好意思夸,背地里头是止不住地满意,心里也很自豪,她又整理整理枕头,是装了荞麦的枕头,这种枕着不硬不软刚刚好。
她嗅着安神的香都觉得浑身放松,又忍不住跟自家老伴念叨到:“这只没想到,这禄珍这丫头最近也大有长进,这做什么都有模有样的,你说这行医每日见的都是血淋淋的,还啥病的病人都有,说出去是济世救人,但实则又脏又累,真是何苦?”
申氏的心思很活络,她就嘀咕到:“若是做个制香的,倒也是比当个大夫体面,回头也好说人家,这古往今来,哪里就有女子做大夫的?我是闻所未闻!”
她就知道有些更偏僻落后的地方,没有大夫,还会用接生婆救救急,一些接生婆也是懂点医术。
但是正经的女大夫,那简直就是闻所未闻的!
李山根话少,几十年都是这模样,虽然话不多,但是自家老伴说什么他都会认真听,偶尔才回话。
好比听到这儿了,他才说到:“孩子喜欢就算了,我看禄珍学的挺好,她也就是图个新鲜折腾这些,你看看她为了做这些,可有将工夫荒废?”
那不还是无时无刻捧着书本啃么?天天看得眼都要瞎了。
申氏也想起最近李禄珍在狂补知识点,她也忍不住吐槽道:“那白老头子也是,那么多的书,禄珍得看到啥时候去?我看他自己都未必全看了!”
李山根只让她少说两句,人家孩子心甘情愿就行,“能认真做事都是好的,甭管这些名声好不好听,孩子自己能正事儿,别没个正形就不错了!”
况且这仨孙女用功和努力上边真的挑不出错。
李山根从前也觉得仨丫头能怎么样?结果是真认真学,至少三房大闺女这事业做的比人家大人都行!
俩小的学习也自主,李寿喜听说学院都是先生抢着要收她为弟子,她眼下玩心也重,不乐意被拘束,所以并不打算认师傅,被人家天天管教着。
只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