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。
李福欢提着篮子站在树下阴凉处等着,有些刻意地避着人,又不自觉地整理整理衣裳,整理整理头发,嘴上说着不在意,心里其实也是在意的很。
她才把自己折腾的勉强能见人,结果路过的学子们都纷纷好奇地看她,把她脸蛋都给臊红了去。
大家纷纷嘻嘻哈哈地跟她打招呼,她也尴尬笑笑。
直到她听见有人谈论赵子袭竟然和一只熊瞎子血战??
李福欢顿时瞪圆了眼睛,忍不住叫住他们打听起来。
赵子袭这边匆匆忙忙赶往学院门口赴约,结果刚出门口就看见气鼓鼓的某人,他心就猛地快了半拍。
“行啊,堂堂的打熊大英雄?和熊瞎子血战三天三夜?”
李福欢看见他来了,就先绕着他走一圈,眼神不住地在他身上打量着,叫赵子袭无端觉得臊起来。
“你又不是不知,他们这些人唯恐天下不乱,传言都信不得,你听闻的都是添油加醋过的。”
赵子袭只能跟她解释起来,他并不是真的那么无脑,敢去单挑熊瞎子这种凶残的东西,但真的就是遇到的,他没办法,为了自保只能尽力一试。
不然。
他家里就他一个顶梁柱,怎么敢去胡乱冒险?
就为了钱财?
自然不是。
倒也是真的有点运气的成分,不然以他这个年纪,还是嫩过头的,传出去只怕都没几个能信的。
李福欢则是哼声道:“不信?我看大家伙可是信的很。”
她话落就眼尖发现他衣领竟然露出白色的布条,顿时心里一紧,上去踮起脚尖就扯着他的领口往里头瞧,果然里边是层层白布条裹着他劲瘦的腰肢。
赵子袭被袭击猛地一僵,脸腾地红透了,把她人从自己身上拉开,靠的这般近,他连她的呼吸都能感受的到,也不愿让她看到自己的伤,便拉开了。
李福欢还颇为不服,“怎么?就许你自己受伤不许我瞧?上回还教训我呢,眼下回去我看你怎么跟子婵他们说!怎的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?”
她觉得既然有师傅带着,那么经验老道的师傅在,肯定不能出差错的,这回竟然能伤的这么重?
这可是在胸前,万一不小心可是开膛破肚的啊!
李福欢觉得眼都酸楚难耐,干脆懒得搭理他了。
赵子袭见她难过也不好受,也顾不得别人看自己,拉着她的手就苦涩道:“我就怕你跟着难受…”
他见她眼眶都红了,还是拧着劲儿跟自己生气呢,便也说道:“我这不是没事儿么?我福大命大的,本领不也还不错?大家伙都夸我呢,怎么你却哭了?”
李福欢顿时被惹的更生气,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自己身边的人险些没了小命的,怎么可能不后怕呢?
又见他还敢调笑,就气道:“我是你什么人?你拿我跟别人比?”
李福欢原本上挑的凤眼都被他气到瞪圆了,不得不说这气鼓鼓的模样,和她小时候是十分相像的。
赵子袭见她这般就不怕了,抬手捏捏她脸笑着反问道:“你说你说我的谁?”眼眸里竟然带着期许。
李福欢见自己被套进去,脸蛋也憋的红透了,抬手拍掉他捏自己的脸,就伶牙俐齿地反击道:“男女授受不亲不晓得?见面都得避三分!你别得寸进尺!”全然是拿他之前刻意保持距离说事儿。
赵子袭连忙举手讨饶,笑说道:“我的错,我的错,且不说那些,到底我平安归来了,这事你不能怪我,毕竟我也挺被动,也不是我主动找事儿的。”
他见自己说着说着对方又要炸毛,立即就顺毛到:“你只看眼下,你这青梅竹马兼邻家哥哥可是发了笔横财!说吧,想吃什么?今儿我就领你去吃好喝好的,什么胭脂水粉,什么首饰儿的都给你买!”
他说着可是抱胸起来,一副十分神气的模样了。
平常看着沉稳的人,也就偶尔在她或是村里才会有点孩子气,看着他笑的高兴,心里倒是不是滋味。
李福欢习惯性地抬手往他胸口一拍就说道:“这叫什么横财?这是你的卖命钱!险些就一命呜呼了!”
她说完才呸呸呸了好几口,结果看见赵子袭弯了腰板,顿时又紧张起来,懊恼地不行,连声道歉:“对不住,对不住!我太顺手了,别是伤口渗血了!”
李福欢说着就又要去扒拉他的衣襟,赵子袭这次没让了,直起腰来就笑着说道:“逗你玩儿呢,别这般拧着眉头,跟小老太婆似的,我真没事。”
赵子袭再三表示自己没这么严重,那熊攻击他的时候,他灵活地避开了,就是被爪子划了几道长口子而已,养些时日就会好的,他这回误打误撞还立了功,把县里通报的熊瞎子伤人事件给破了。
据说衙门还会有奖赏的,不出意外应该是免税地。
李福欢被他逗的生气,又狐疑地瞥他一眼,总觉得他在转移话题,便理直气壮说道:“那不成,我总要看看你的伤口才安心,你不让我看不成的!”
赵子袭是真不好意思,但是见她执拗的劲儿啊,不让看估计她真的能拧巴死,便也小声说道:“回村让你看,我被师傅放了长假养伤,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