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门里头挺肃静的。
他们一行人来到专门办理这些事情的小院落里。
曹德做管这门生意,衙内也有相熟之人,办理起来就很快,很快契约凭证就顺利拿到手里来着。
在这儿顺道也把那娘仨的契约给顺利过给李福欢。
因为衙内排队的人还挺多,曹德也没多跟那位衙役叙旧,俩人点点头打个招呼罢,就顺利出来。
络腮胡大汉受到银钱就耐人寻味地看了李福欢一眼,眼神仿佛跟毒蛇似的,游走在她的身上。
李福欢不爽地冷眼看他一眼,这人才怪笑一声离开,没有留下半句话,但是的确挺叫人觉得恶心。
曹德也不禁跟着担忧道:“你看看你这一个小姑娘呢,做什么跟着出头?当你是啥皇亲国戚呢?跟这些外邦商人打交道可不是啥好事情,你小心引火烧身!”
他也是真挺敬佩这小丫头的,要不然也不能多嘴。
李福欢认真道谢,旋即又冷静说道:“我才不怕,事儿都遇上了,怎么也不能不管吧?对了,这最近的医馆是哪里?能不能麻烦小哥帮忙带个路?”
她说着回头去找他们娘仨,俩孩子都在扶着那个脱力的妇人,或许是因为放松下来,俩孩子也摇摇欲坠,她说着也就过去帮忙扶着那位年轻妇人起来。
俩孩子都不住地道谢,她则是表示道:“救人要紧。”
就先别谢来谢去的了。
俩孩子都点点头。
曹德见状也只能认命地过去帮忙把妇人一块搬到骡车上,直接从车厢后门上去,这车厢就很方便。
好在医馆也不远。
隔着一条街而已。
李福欢则和曹德将娘仨都送给大夫医治去了。
他们俩在医馆门口告别。
曹德看了看天色,说到:“我得回去了,晚了家里孩子和媳妇儿该担心的,我那些骡子也得赶回去。”
他有心想陪着到娘仨看完病的,但是实在不成。
李福欢也没想拖累人家,连忙笑着表示到:“你是好人,已经帮我很多忙的,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。”
她说着也让他快回去吧,她自己一个人没问题的。
曹德也就点点头,跟她交换了名字,离开前又笑了下,“你这姑娘是我见过最不一般的,胆子也大,回头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,可以来找我。”
他说自己一直就住那一块,报他的名号就能找到。
李福欢丝毫不客气地笑着答应下来,“好嘞!”
曹德一顿错愕,失笑道:“你还真不怕我只是客套?”
李福欢还是笑盈盈的模样,说道:“真话假话我分的出来。”
曹德又摇摇头笑了,旋即继续走着,抬手挥挥就消失在闹市的人群当中,这这时候已经是晚市了。
李福欢心里有些着急,便也提起裙摆踏入医馆。
这家医馆不算小,俩大夫坐堂,据说是兄弟俩。
院里有几位药童在忙碌着,又是碾药拆又是抓药。
这味儿就很熟悉。
白爷爷家就全是药拆味儿。
李福欢此时此刻还挺淡定的,直到后来通知交费,连带着今天买车买人的,愣是差点把她家底掏空,她惊呼道:“天呐?这药费竟然要这么高?!”
最终还是跟人家讨价还价一番才抹了些零头。
可肉疼死了。
她看了看药方,东西都挺熟悉的,她也知道价钱。
这边可能因为租子的缘故还是因为这俩名气挺大的缘故,药材愣是比人高了近两倍,简直离谱。
李福欢打算回头再让白爷爷看看他们娘三来着。
她呲牙咧嘴地把钱给了人家,肉疼的不要不要的。
辛辛苦苦那么久。
真是一下子掏空了一大半。
得知俩孩子的娘亲只是得了风热的感冒罢,养养能养好的,倒也是安心很多,不是传染病就行。
俩孩子一出医馆的门口就跪倒在骡子车前边。
纷纷磕头表忠心到:“怜香/青枫日后一定为主子尽心尽力做事,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,生是您的人,死是您的鬼,让我们往东,我们绝不会往西!”
李福欢听着这一套一套的话术也不知道他们打哪学的,看着路边人来人往的居民们都好奇地看过来。
她连忙把俩孩子扯起来,推着上骡车,说道:“行了,我知道了知道了,咱们快些走吧,先上车。”
怜香和青枫也就利索地上了骡车,十分听话。
得知让新主子花了大价钱医治自己,实在羞愧。
俩孩子都很拘俗。
怜香进去车厢里边照顾她娘亲去了,青枫则是坐在驾驶位的另一边,李福欢也不在意直接上车出发。
路上她也开始认真询问,才得知原来她们并不是亲生的母仨人,里头的年轻妇人是被烂赌丈夫发卖的,发卖前还因为被暴打流失俩双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