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俩正说笑着,菜也快好啦,不远处却是忽然有啥状况。
帮工的汉子们都觉得奇怪,一个个正聚集起来讨论着。
“哟,这是咋啦?动静闹这么大?怕不是出啥事情了吧?”
“可不,这是教训孩子呢?听着就是训孩子的声音。”
“嘶,这动静,让我想起我小时候我爹拎着柴火棍追我的场景了,真是想想都觉得屁股疼,阵仗一点不比这动静小...”
大家伙听见也就哈哈笑开来,确定是教训孩子也就放心下来,各自都散开,回去干活去,一点儿懒都不偷。
李福欢倒是听见这熟悉的哭嚎声忽然知道是谁被打了,“二房那俩混小子又干啥事了?惹得被爷打了这是?”
她知道以二房夫妇那宠儿的德行,才不会动手打他们,也就当爷奶的看不过去,才会替着二儿子教这孩子。
李福欢说着有些幸灾乐祸,她笑着道:“爷奶下手可狠了。”
苏氏听着都摇摇头,觉得二房这俩孩子的确是没救了,她都看不上,属实是烂泥扶不上墙,生出来就是找罪受。
俩人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,李顺倒是回来请老太太来了,路过厨房,被眼尖的李福欢看见,就连忙叫住他。
“爹,老宅闹起来了?二房那边又咋的啦?吵破天了。”
李顺听见这话也叹气,他神色凝重道:“那俩混不吝的,竟然跑去赌钱,还输了一大笔,二十来两银子呢,说着跟二十来文似的,在那吵着让你爷帮着还钱呢。”
苏氏听见这话都十分吃惊,叹到:“他们俩怎么敢的?”
李顺也是气笑了,他说道:“这俩货还有什么不敢的?真是摊上这俩侄儿,咱们家都是倒大霉的,打死算了。”
他简单说两句,还得先将他娘接回去主持公道去来着,也是老爷子嘱咐的,换作其他老太太指不定能被他们气晕过去,奈何申氏硬朗的很,她只会打爆俩孩子。
果不其然。
李顺进去屋子里头没半晌,里头穿出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嗓音,破口大骂道:“什么?!这俩冤孽要死了?!”
李福欢只来得及探个头张望,就看见她奶风风火火地出来,朝着老宅快步走去,嘴上全程都在骂骂咧咧的。
似乎浑身都冒着火花,噼里啪啦响,俩倒霉孩子完了。
李福欢乐呵两下,将炭火扒拉两下,让她娘看着,她要过去看热闹,这俩人的好戏,她怎么能不在场呢?
苏氏知道她看热闹的同时,也是把握风向和消息的,这孩子热闹八卦都不白看,全在她脑子里头存着呢。
便也让她去吧。
李福欢拍拍身上的灰尘就朝她爷奶家里慢悠悠地走去,这步伐半点都没有吃瓜的群众们的该有的气势,反倒气定神闲的,她路上瞧见又村民们也朝着她爷奶家过来了。
她赶着他爹把大门锁上的时候,迅速溜进去了里边。
李顺都笑道:“哪都少不了你,行了,等会儿可别吭声...”
虽然他也明白,自家闺女跟二房俩儿子那就是水火不相容,这回过来指定是看热闹来的,对方看到她估计也会燥起来。
李顺眼看着有其他村里人要过来看戏,连忙把大门关掉。
父女俩就站在门后看,院子里边大家伙都围着一圈,申氏正找李山根了解具体情况,李旺盛和俩倒霉孩子则是跪在院子里,脸上鼻青脸肿的,显然已经被打过一轮,他们李旺角李旺角娘亲又心疼又害怕牵连自己。
苟氏却也倔强跪在俩儿子旁边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:“这是要把我俩命根打死啊,我怎么能不激动?你别扯我!我就不起!这孩子走错道谁不会啊?!”
李发财都嫌这样太夸张,没必要这样逼他爹娘,场面也不好看,容易被其他两房看笑话,他忍不住到处张望。
果然吧。
大房两口子也站在东厢房门口,看着这边直皱眉,眼里也很厌恶,想想也知道,他们可是动了自家儿子的钱。
自己没管教好孩子,想让二老掏钱摆平,这掏二老的钱,无疑动了人家的财路,大房还寻思着让儿子多找二老要钱呢,毕竟上学可真的是烧钱,花钱的地方多了去。
这会儿二房也找老两口要钱,那岂不是占了一部分钱?
大房能乐意就怪了,看着二房一家在这儿演戏也是厌恶,平常还能装模作样和和气气的,这回脸那叫一个黑。
李福欢吃瓜吃的很哈皮,看着大房对二房那神情也不稀奇,毕竟大房的确就是很凉薄和虚伪的人。
也不是啥好的。
李发财都觉得压力很大,还是硬着头皮忍着抗住,毕竟还是钱香,要自家掏空家底也没有二十几两的,除非卖房卖田的,但是这压根不可能实现的,怎么能卖?
而二老这边终究是俩孩子的爷奶,怎么也不能见死不救吧?奈何这回他们二房一家真的想错了,二老真不帮。
申氏都懒得伸手打俩孩子了,一脸冷淡地跨出门槛出来,叫二房夫妇还有俩孩子心都跌到底,心脏也一紧。
比打骂他们更吓人的是老太太出来后眼里的失望透顶。
李旺盛和李旺角都心虚的很,难得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