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设定一:双死未遂, 被捞去医院,误解向刀#
#设定二:早织没掉马,双开get#
10.
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一下子被这涌出来的液体镇住了。
千代谷彻的情绪隐藏得很深,或者说, 是在他们面前, 他一向会选择最为稳妥的方式隐藏自己。
但每次濒临崩溃时,眼泪却从来不会作假。
他们好像回到了那次刮着风的夜晚, 在寝室里, 像是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兄长, 蹲在千代谷彻旁边却茫然地想不出来自己能做什么。
最终,只能给这比他们小两岁的弟弟一个抱抱。
萩原研二摁着他还在不停流血的手,用自己的袖子, 小心翼翼地给黑发青年擦了擦眼泪。
“难受就说出来。”他道, “说出来就好,我们听着。”
千代谷彻的脸上还是没有血色, 有些发青, 有些湿漉漉的泪水沾在他的脸颊上,反倒勉强冲淡了一些不似活人的气息。
他只是嗫嚅了下唇, 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,目光看着地面, 似乎在思考什么。
茫然像是一层雾,在不知不觉间又缠了上来。
然后很快,千代谷彻朝两人摇摇头,试图撑着身体站起来,有些宽大的病服顺着他的动作下滑了一段, 锁骨清晰可见, 也将肩膀上的伤暴露得更加显眼。
那是爆炸冲击造成的伤痕, 也不知要多久才能愈合。
不过很显然,他现在的力气还没恢复到可以自己支棱的地步,哪怕松田阵平侧开了些位置,他用一只手也没法撑着站定,反倒跌坐回去,像是一只被翻过壳四肢挣扎的小乌龟。
那黑眸眨了眨,似乎有些羞赧的漂移。
松田阵平被他这逞强的动作险些给气笑了:也不知道这重病号到底哪来的力气掀开被子就往窗边跑,如果不是他感觉不对,三秒就从卫生间出来,指不定还真让他玩了一场刺激的jump。
后怕的情绪现在才卷席上心头,哪怕试图让自己轻松起来,松田阵平还是忍不住捏紧拳头,死死抵着牙关,努力不把自己的情绪宣泄出去。
等这个混蛋养好了,他一定,一定要狠狠跟他打上一架!
“我扶你起来。”萩原研二示意松田阵平先去按铃,自己则是揽住了千代谷彻的肩,尽自己所能放轻动作。
后者柔软的黑发蹭到了他颈间,有些微痒,身上则是冰得惊人,胸口起伏着,身体还在不自知打着颤,那眼睫微微扇动着,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。
总归没有拒绝他的动作。
萩原研二思忖着千代谷彻估计是一下子情绪激动、用力过猛,现在估计是脱力了。
但有些时刻,适当的逞强还是要给予鼓励——起码现在他还默认了属于萩原研二的帮助。
就这么想着,萩原研二紫水晶般的眼中难得闪过了一丝纯粹的柔和。
而在某一刻,千代谷彻陡然急促断续的呼吸让萩原研二回过了神。
青年俯下身咳嗽着,还在渗血的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他的袖子。
他连忙抚着千代谷彻的后背,但却依旧无济于事,刚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青年好像又一次被拽入了漩涡之中,变得激动了起来。
他闭上了眼睛,犹如经历一场梦魇。
萩原研二试图挖掘办法,但满脑子都是浅薄的知识,只能无措地看着。
他恨自己没有去考医学——那明明也算是个铁饭碗啊……
“这边!你们动作快一点!”
旁边松田阵平已经带着医生冲了过来,安静的病房像是被倒入了一锅沸水,变得格外吵嚷。
护士想要伸手去够千代谷彻,而后者却还是紧紧地抓着他。
萩原研二见身旁护士陡然顿住的动作,没有过多犹豫,直接将人给抱了起来,比想象中还要轻的重量让他后仰了一下,又险险地固定住,交给放到病床上交给医生。
松田阵平有些无言地走到他的身旁,这对幼驯染在此刻如出一辙地相似,作为一个参演人员被踢下舞台,成为了静默的旁观者。
他们看着千代谷彻躺在微微抬高的病床上,黑而纯粹的眼睛在不知何时又缓缓睁开,穿过两个秃顶医生肩膀的缝隙,落到了他们这边。
在与两人的对望中,那双眼睛的深处缓缓浮现出了一抹了然且轻讽的意味,又在镇定剂的效力下缓缓沉入一片漆黑之中。
两人蓦然意识到,另一个不愿意看到的情况,又出现了。
萩原研二有些颤抖的声音在松田阵平耳边响起:“那会是格兰玛尼吗?”
松田阵平缓缓垂下眸,艰涩地道:“不知道。”
他们不知道会不会又是一个崭新的存在。
11.
千代谷早织是有些郁闷的。
她借手滑的功夫,成功让松田阵平的袖子上沾上了苹果汁,而她本打算趁着对方去洗手的功夫,当窗边凹一波造型。
大抵是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语表示现在自己不是很健康,接着再看松田阵平的反应随机应变。
如果他顺着话头说,那么她也可以表示自己其实愿意接受治疗;如果松田阵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