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思的样子,忍不住开口道:“你如果想上门最好提前联络一下,不要贸然过去……”
松田阵平问:“贸然过去会怎么样?”
诸伏景光想起阿笠博士家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发明,一言难尽:“你可能会鼻青脸肿地站在她面前。”
松田阵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,架起墨镜。
那还是算了,他会找个时间好好登门拜访。
病床上的青年安稳地躺着,苍白的脸上难得多了一抹红晕,他的嘴角微微勾起,像是在做一场美梦——这是属于千代谷彻最为日常的笑容。
他的耳边,极小的耳钉闪过一丝微弱的红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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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一片狭窄的意识空间,地上铺满了白色的樱花花瓣,褪去了原本的色彩的樱花自无垠的雾中落下,纷纷扬扬,倒像是谁落下的泪,黑与白的交汇中间,却遍布着血色。
靠在角落的黑发青年双手环住自己的膝盖静静沉睡着,不知从何处蔓延来的银色锁链将他的四肢牢牢禁锢住,像是最为可怜的失去自由的囚徒。
与他同样样貌的男人自雾中走出,行走之处白樱皆染上血色,变成了沉甸甸的、刺目的红。
他穿着黑色的风衣,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,看着格外冷漠薄凉。
格兰玛尼径直走到他的面前,蹲下身,对上那双陡然睁开又显得格外疲倦的黑眸。
千代谷彻靠在墙边,连打招呼都不想。
“看样子他们已经察觉到了...啧,神索那边真是有够麻烦的啊。”格兰玛尼开口抱怨道,“要是到时候被控制起来,任务就功亏一篑了。”
“到时候肯定要怪你。”他突然沉下脸,“这么想死吗?”
“不会。”千代谷彻叹了口气,开口道,“在没找到决定性证据之前……他们不会对我动手。”
而决定性的证据很难找,除非亲自在那些人面前动手。
“是我们。”格兰玛尼纠正他。
千代谷彻一脸冷漠:“那位又下了什么任务?”
“是我们家里的事了啊,那个资料……这次必须得拿到手才对。”格兰玛尼道,“神索估计也会上船,好烦,波本他们肯定让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盯着我们!”
千代谷彻疲倦地道:“是盯着你。”
格兰玛尼对他排斥的行为不为所动,他难得露出一抹笑,并非拙劣模仿的笑意,而是生涩且充满朝气,像是孩子一般。
“不,是你。”他强行拽过千代谷彻的胳膊,银白色的锁链发出簌簌的碰撞声,像是剧烈的挣扎。
接着,他凑到他的耳边,轻轻说:“这次,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出现。”
千代谷彻的眼睫猛地一颤,仿佛连头发丝都在旁人的控制之中一般,没有任何动作,那仿佛还带着水意的黑眸每眨一下都会带出更加湿润的水汽,像是只能兀自望着天空的囚鸟。
半晌,他缓缓地道:“为什么?”
格兰玛尼的金属眼镜略微下滑,露出那黑不见底的眼睛,沉沉的,透露不出任何的情绪,又像是干净地一眼能望穿。
他轻轻地在千代谷彻的额头上落下一吻:“生日礼物。”】
337.
千代谷早织在跟五只大猩猩闹腾了一波以后,才恍然想起这确实是自己的生日。
明明每年好像都会被拽着过一次,但往往在临近的时候,她又会不由自主给忘记。
想着对马甲也不能厚此薄彼,她在赶完千代谷彻的场子后,又大半夜跑回了神索那边,给正熬夜研究资料的灰原哀一个带着夜晚气息的拥抱。
茶发小姑娘明显吓了一跳,甚至第一个反应是觉得她怕是回光返照了,带着哭腔说“不要死”,愣是让千代谷早织哭笑不得。
“我没事啊。”她无奈地解释道,“只不过是突然想起今天是我的生日,就连忙醒过来了。”
灰原哀眼泪都憋在眼眶里了,闻言顿时一脸呆滞:“啊……你的生日?”
“我之前没有告诉过你吗?”
灰原哀:“!!你就没提过!”
千代谷早织有些心虚,但还是理直气壮地向小朋友撒娇:“哀酱~我要生日礼物。”
灰原哀看神索光着脚自己跑出来,气得要死,她就没见有人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幼稚——公安都是什么奇葩吗?
她冷冷地道:“我才不……!”
话又没说完,小姑娘腾空而起,又一次落到了女人的怀抱中。
千代谷早织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脸,觉得触感真不错。
在灰原哀炸毛之前,她拍了拍她的背,温声哄道:“不要太为我担心了,给我一点时间。”
以前神索冷漠沙哑的声音不太适合撒娇,但换成千代谷早织的原声,她的行为出格许多也就正常了。
毕竟C的形象可也是她呢。
“什么?”小姑娘多久都改不了别扭害羞的性格,脸一红声音就软了下来,她警惕地道,“你想干嘛?”
千代谷早织说着真心话,但又当着谜语人,她摸了摸灰原哀的脑袋,说:“再等我一段时间,一切都会好的。”
“啊?”灰原哀有些茫然地摸了摸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