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名字,眼中满是兴味,“如果他这次没死的话,确实有价值带回组织。”
伏特加还是欲言又止:“大哥,可是他这样死掉的可能性更大吧?”
“不——”琴酒斜斜地瞥了他一眼,“你不懂这些警察,哪怕是自己去死,他也会想办法救下大井川新的性命的。”
更别说这是个连孩子哭了都会耐心去哄、宁可自己受伤也要保全他人,在警校中都鼎鼎有名的正义之星。
“而且,他不是蠢人。”
想起前几个月组织的人接近他都莫名其妙失败的那些案例,琴酒并不觉得这个简简单单的炸弹能让千代谷彻送命。
而琴酒自己,仅仅是给原本并不那么精彩的好戏,加了点料。
银发杀手随手将烟蒂捏灭,丢到伏特加的口袋里,提上放在一旁的狙击枪转身离开。
“我很期待他的到来。”
不论生死,组织最擅长的便是摧毁一切美好的事物。
171.
15:50
距离炸弹定时引爆还有十分钟。
天台出口处的铁门一直在响,似乎有人从里面往外撞门,但没有钥匙的老旧铁门在此刻又显得格外□□,除了簌簌抖落一些铁屑外,没有任何改变。
靠在天台栏杆处的两人谁都无暇顾及身后的事情,便也只能任由撞门声持续下去。
“大井先生,麻烦帮我用布条压住伤口。”
青年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虚弱,止不住的鲜血顺着手臂下滑,在手肘处分流,落到背包上,将原本黑色的背包里放着的杂物浸湿。
背包里还装着萩原研二送来的饮料,诸伏景光自制的小饼干,松田阵平重新修理过的发声器……
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又一次摔坏。
千代谷彻戴着鸭舌帽,以降低阳光照射面部的炽热感,低头用螺丝刀将炸弹的外壳拧开。
衣服的下摆被他撕下一条,露出了劲瘦白皙的腰。
失血过多造成的晕眩感比疼痛更为干扰行动,黑发青年用力眨了眨眼睛,眼前像是亮白灰黑交错的雪花碎片附在炸弹的引线上,让本就错乱的线条更为复杂。
已经不想耗费体力蹲着,他全然不顾滚烫的地面,直接跪坐下,整个人凑到了大井川新的面前。
“是压在手臂上就好了吗?”大井川新拿着布条,手微微发颤,连声音都透露着无措,“我没这样弄过,可能会很疼。”
“没事,你直接绑就好,不疼。”
千代谷彻随口说着,坦然地将袖子撩上去,没有看向伤口,而是眯着眼观察着炸弹的模型。
大井川新努力让自己身子不动,只是僵直着手往外伸,近乎是发着抖着用干净的布压迫着伤口止血。
这样只能做到暂时的止血,但时间再久下去,依旧会有生命危险。
灰色的布条缠绕上去,瞬间又带出汩汩的鲜血,大井川新明显感觉到青年身子颤抖了一瞬,但很快有平静下来。
他定睛一看,除了脸上的汗水更加密集、嘴唇惨无血色外,千代谷彻没有表露出任何痛楚的神色,那双黑眸中已然满是专注和执着,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炸弹上。
黑色的炸弹顶端闪着红光,一下一下,犹如他们此刻急促的心跳。
——千代谷彻只是一个尚未从警察学校的培训毕业的警校生,甚至并非专门是排爆专业的。
大井川新很清楚这个事实,但直到现在,他都有一种在做梦般的不真实感。
先不说千代谷彻会不会拆弹,这种稍有不慎就会连带着自己一起殒命的事情,他是怎么做到毫不犹豫地关上那道唯一的生路,坚定不移地走向他的?
仅仅是因为他是警察?
大井川新做生意那么多年,与警方打交道的次数也不少,但他从未见过有如此之魄力的存在。
仿佛他存在的意义就是如此,全然不顾自身的危险,也要将与他毫无关系的人救下。
二十岁的生命能承受如此沉甸甸的责任,他……到底心中在想什么?
一想到面前这个青年与自己女儿有着同一天的生日,且正巧就是今天,大井川新就感觉到无法遏制的惶恐和愧疚。
“对不起。”没有别的言语,他只能这么木讷地重复着,“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千代谷彻受伤的那只手撑在地上,另一只手终于开始对炸弹动手,剪刀在错乱复杂的引线中舞蹈,带着惊险的寒光,他依旧平静地道:“我们都会没事的。”
哪怕是在此刻,他都在反过来安慰大井川新。
“大井先生,今天回去后,跟大井唯小姐好好过完生日,然后去找警察吧。”他说,“关于暗杀您的那个人,您有想法吗?”
大井川新胡乱地点着头:“我知道是他们——你现在先别说话了。”
这要是再一走神,真就是死无葬身之地。
大井川新现在倒是不怕自己会不会死,但他一点也不想拉上面前这个青年。
他微微仰起头,栏杆并不高,努力往旁边看,还依稀能看见银幕的一角。
实在不行……他等下就直接从这跳下去吧,只要他跳下去,炸弹在空中爆炸,面前这年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