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罗大夫。”接着,他看着即将被推进去手术室的媳妇,忍不住地担忧,“罗大夫,我媳妇,我媳妇她会没事吧?”
他不确定,他很害怕。
罗玉秋虽然心里有猜测,但是她却不会说出来,不止是会乱了产妇的心,也会让家属担忧。
“岛上超过一半的孩子都是我接生的,你还不信我技术?”
这话一说,那团长才松了一口气,只是那一口气,在随着对方把人推进去,彻底不见后。
又再次提了起来。
他抱着头,慢慢的坐在长条椅上,又从长条椅上滑落下去,坐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。
他沉默许久。
随即,抬头看向姜舒兰,“小姜,你当时——”
你当时生孩子,是什么样子的?
在里面痛吗,难受吗,有没有想要的想吃的?
姜舒兰似乎知道他话里面的意思一样,她想了想,“我当时还行,心里记挂着中锋没回来,就提着一口气。”
“后来看到他回来后,那一口气就散了,就只有一个目标,想把孩子生下来。”
“痛?当然痛,我现在都不想回忆。”
随着,她这话一落,周中锋紧紧的抓着姜舒兰的搜,他一言不发,但是眼里的心疼却不言而喻。
姜舒兰的话,让那团长带着几分迟疑,“我媳妇会没事吧?她肯定会没事吧?”
这话一落,里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。
那声音,让人听的头皮发麻。
那团长瞬间表情呆住了,原先的话也没了,他跑到手术室外,好几次想要抬手拍门。
最后,又颓然的放了下去。
手术室门突然开了,罗玉秋满手是血,“产妇宫口开的特别快,大出血——”
“快,让——”她声音强作镇定,“舒兰,让你父亲过来。”
她记得当初舒兰生孩子出血的时候,就是姜父负责扎针止血的。
那神奇的一幕,让罗玉秋现在还记得。
姜舒兰下意识地点头,她还没开口,周中锋就已经不见了,显然是去接姜父了。
而那团长满脸急色,“红云,红云——”
在这一刻,脑子像是浆糊一样,好像只会喊对方名字了。
“罗大夫——”
在战场上都不慌的那团长,在这一刻显然是慌了。
罗玉秋深吸一口气,“那团长虽然这话我很不该说,但是——”她语气带着几分郑重,“你要考虑,如果真出了事情,你是保大还是保小。”
这话落在那团长的耳朵里面,整个人宛若五雷轰顶。
他扯了下嘴角,“罗大夫——你别跟我开玩笑。”
“没有开玩笑。”
罗玉秋神色郑重,“早点考虑。”
这话一落,那团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四肢冰冷。
旁边的姜舒兰脸色也有些泛白,她没想到苗红云这一次竟然这么凶险,
她下意识想要开口,说保大人,只要大人在,孩子什么时候都能有。
但是,姜舒兰刚要开口,旁边的罗玉秋似乎察觉到她的意图,对着她微微摇摇头,她知道姜舒兰和苗红云的关系好。
但是,这个时候不能姜舒兰来开这个口。
那团长沉默了许久,他痛苦的抓着头发,这个孩子是他和红云盼了十多年才来的。
而今——
却让他要二选一。
一边是妻子,一边是孩子。
那团长痛苦的哀嚎了一声,随即,他眼眶发红的站了起来,吐出两个字,“保大——”
不管是保大,还是保小,对于那团长来说,都是一种痛苦。
听到他说保大,不止是罗玉秋松了一口气,连带着姜舒兰也松了一口气。
随着,姜父他们过来的那老太太,怎么也没想到,一过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。
当场差点没晕死过去,若不是姜母扶的快,怕是真要倒下去了。
那老太太强撑着一口气,走到那团长旁边,说了一句话,“算你还不是太糊涂。”
孩子他们心痛,但是苗红云他们更心痛。
旁边的那团长没说话,他发出低低的呜咽声。
这一幕,看的在场的人心里都不舒服。
姜父主动道,“我和干娘一起进去看看。”
比起周奶奶的医术,他算是野路子出生了。
这话一落,旁边的那团长和那老太太齐齐地看了过来。
那团长更是直接朝着姜父跪了下来,磕头,“姜叔,求你,求你救救她——”
孩子,他不奢求了。
或许,从一开始他们就不该奢求孩子,他和红云两个人过日子,也挺好的。
姜父看到这样的那团长,“起来。”
“在磕头,我不管了。”
这话一说,不管对方是什么反应,他就和周奶奶一起进了手术室。
里面的情况有些惨烈。
饶是他们,也不由得一惊。
姜父和周奶奶对视了一眼,他便直接道,“干娘,你说,我来下针。”
老人家年纪大了,手不稳,但是关键时刻脑子还清醒。
周奶奶嗯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