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厨房后,苏韵恩坐回到田心的旁边,对她说道:“我刚刚试探了一下,他很了解你,脸上也没有任何易容或人/皮/面/具的痕迹,只是这么看着,他确确实实是你的师父。”
田心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,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,附和着点点头:“嗯,那就好。”
她能认得hell身上的气息,被hell抱了抱的时候,她就可以确认这就是她的师父。
苏韵恩再看了一眼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的hell,说道:“不过,还是得再仔细试探试探。”
现在想要取代一个人,各种手袋层出不穷,她得小心再小心,要是一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,最后伤害到的是两个孩子。
于是,接下来的这段火锅,苏韵恩的嘴几乎一直没停下来过,问了hell很多问题。
hell和田心对视了一眼。
田心无奈地耸了耸肩。
突然间变化太大,确实架不住苏韵恩要谨慎为上。
hell无奈地微微叹了口气,但还是顺着苏韵恩的话说下去。
苏韵恩为了更好套出hell的话,还想尽办法给他灌酒。
最好也是唯一的灌酒方式,就是她陪着hell一起喝酒。
结果……
她倒下了,hell除了脸颊有点泛红,眼神却还十分清明,丝毫看不出来喝醉。
田心默默给他竖起个大拇指。
喝醉酒的苏韵恩还抱着一个酒瓶,嘴里不忘念叨着:“谁也不能伤害我的两个外甥女,谁也不能,嗝~”
说着说着,苏韵恩还打了个酒嗝。
hell起身走进厨房。
“诶,你怎么走了?我们继续喝,继续喝呀。”苏韵恩双眼迷/离地对hell说道。
不一会儿的功夫,hell从厨房端来了一碗醒酒汤。
苏韵恩闻了闻那个味道,立马皱起鼻子,撇过脸:“不喝不喝,我才不喝这玩意儿。”
王清清试着对hell说道:“我来试试?”
之前她是一句话都不敢和hell说,觉得他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,只有田心才能和他说上一两句话。
但今天的hell似乎和以往都不太一样,多了好些人间烟火的气息,所以她才敢试探着说上这么一句。
“嗯。”hell淡淡应了声。
见hell应承,王清清心里大大松了口气,从hell的手里接过醒酒汤,尝试着给苏韵恩喂。
苏韵恩眉心紧皱,“不喝不喝,喝酒就是要醉,这么快就醒过来能有什么意思?拿走拿走。”
苏韵恩抬手挥舞着,一个不小心,将hell做的醒酒汤直接挥到地面上,洒了一地,碗也随之破碎。
王清清的心顿时高高提了起来,心跳非常快,担心又害怕。
之前有一次,hell给田心带了个小陶瓷做礼物,她路过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,差一点要摔倒地面上。
虽然当时田心及时接住,也和hell表示没关系,但hell看她的眼神却非常冰冷,甚至觉得好像有一把利刃搁在她的脖子上。
这次她没拿稳hell亲手做的醒酒汤,这……
在王清清担心不已时,hell语气却淡淡的,“你们两个待在这里别动,我去将这碎片清理了,清理完等会儿再给她重新倒一碗醒酒汤就是,厨房的锅里还有不少。”
“啊,嗯。”王清清觉得自己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又绕回来了。
hell竟然没有生气,更没有追究的意思?
hell刚要起身去收拾这些碎片时,苏韵恩一把抓住他的胳膊,问道:“你老实告诉我,你到底是不是hell?是不是心心的师父?如果,如果你敢骗我,敢骗心心,我一定,一定……”
这会儿苏韵恩的脑子已经晕乎乎的,“一定”了半天却一直没想出来后面的话。
“一定不放过你!我,我黑,黑死你!让你,让你再伤不了半点网!嗝……”苏韵恩踉踉跄跄地站起来,另一只手按住hell的肩膀说道。
田心看着苏韵恩,感到一阵哭笑不得。
今天无论是hell还是苏韵恩都刷新了不少她的认知,似乎都和以前不太一样。
苏韵恩按着hell的肩膀加了几分力度,说道:“我的家人,就只剩下她们这两个丫头了,你,你不准伤害她们,不可以!嗝~不可以,你听到了吗?”
虽然知道这是苏韵恩的醉话,但王清清看着她这个样子,想起自从她们来到这个地方,苏韵恩对她的照顾,以及苏韵恩的变化,都让她的鼻子不由一酸。
其实,她们虽然有法律上的关系,但她们其实没有任何血缘关系,以苏韵恩的能力,如果只有她自己一个人,她可以过得很好。
可她却为了她们两个小丫头,逼着自己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