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斐辉画的温度一度令人烫伤,但最终诊断出来的结果却是,无事发生。
根据见多识广的小管子科普,斐辉画手上这个镯子不仅仅是一个储物道具,似乎还是某个人的传承之物。和之前昆易捡到的镇界珠一样,它起初是处于半激活状态,只是单纯认主,而当持有者满足了某个要求之后,就可以激活对应的考验。
“但我当时并没有经过什么考验就直接认主了,”昆易点评道,“莫非是因为我是个天才?”
“你的确是个天才。”谢尔齐干巴巴地道。
“咦?”昆易疑惑地看向谢尔齐,“你怎么突然转性了?不会真信了小管子那个什么联盟计划吧?”
“我才不会信那种东西呢。”谢尔齐撇撇嘴,“你这臭小鬼可不要太得意,我并没有抬高你的意思,只是我这个人向来实事求是。”
“得了吧,”小管子的拆台永远不会迟到,“你不过是两害相较取其轻罢了,毕竟初代校长留下的东西都会自己择主,而当时这东西激活有一部分是因为昆特的传送魔法。若是不承认昆小子的天赋,那就只能承认昆特的实力了。”
“等一下,你们怎么知道的?”昆易听到这里,忽然觉得不对劲,“刚刚你们明明不在我们车上啊。”
“就知道刚刚你是在装睡。”伊流翎吐了一句槽。
“车上?你们在车上做了什么羞耻的事情吗?”小管子显然并不知道另一辆马车上发生的事,不然谢尔齐早就冲过来暴打命运先生了,“如果你是说昆特的事情的话,嘿,我索迦百晓生可不是浪得虚名,你们干的那些事儿,有几个能瞒得过我的耳目?”
“还你的耳目?”谢尔齐这可算是逮着机会反击了,“那群上蹿下跳的臭鼬可不会听你的话。”
“都是兄弟,分什么你呀我呀的。”小管子尬笑了一声,“总之,这个小姑娘你们不用担心,她这种情况我见得多了,直接抬车上运回去就行。”
虽然小管子这家伙经常满嘴跑火车,但大部分时候说的话还算靠谱,大家闻言也就放下心来,再次坐上马车,返回了学校。
离开传送阵之后,安吉拉本打算背着斐辉画去使用洗灵水,但令人惊讶的是离开了传送阵的她身上却并未沾染空间气息,因此不必多此一举。
“我先回别墅睡觉了,这一路上可累死小爷了。”昆易并不打算和众人一起上山,反正最后出成绩,并不用本人到场,“有什么事情再叫我吧,不过最好别叫我。”
说完,他摇摇晃晃地离开了。
“社长啊,昆兄弟为什么总是那么困?”乔纳森终于问出了这个他疑惑已久的问题,“我之前听梦兄弟说,睡不醒可能是湿气重。”
“得了吧,在梦小子嘴里什么病都是湿气重。”一个尖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“哎哟!”
伊流翎轻车熟路地把爵士从空中逮了下来:“你怎么又一个人跑出来了?”
“是一只鸟飞出来,”爵士纠正道,“梦小子害了相思病,爷受不了他整天碎碎念,出来透透气。”
“相思病是怎么回事?”安吉拉听到这个立刻就凑过来,“要不要我算一卦?”
“不用算啊,没可能的。”爵士不屑地道,“就他那怂样,还自己给自己设立了一些不存在的隔阂,别说表白了,现在连多跟人家说两句话都不敢,就知道在宿舍盯着照片愁肠百结。”
“你说的那个人,是不是梦心莲?”伊流翎一直觉得梦言往对他那个堂妹有些说不清楚的情愫,不过要是问他,他只会嘴硬说是兄妹之情,但谁都知道,梦言往和梦心莲在过来这里之前根本就不熟,而后者对他的态度也明显是客气生疏的。
这才是正常的,毕竟虽说是堂兄妹,但像梦家这种在第六世界算得上赫赫有名的大家族,族人之间的血缘关系可以隔得很远。梦言往出身自旁支的旁支的旁支,跟嫡系的梦心莲八竿子都未必打得着,要不是前者考入了索迦高中,只凭同辈同姓,可当不得梦心莲一声“堂哥”。
但反过来说,正因为关系如此之远,梦言往要真是顺利毕业回去,倒也不是不可以争取一下。
爵士哼了一声:“废话,不然是你吗?”
“那就糟了。”安吉拉说。
“怎么就糟了呢?”爵士转了转头,把眼睛冲着安吉拉,“啊,我认得你,你就是那个和紫头发#$^&$%#……”
伊流翎一手抓着爵士的翅膀,一手捏住了它的喙,成功打断了安吉拉的怒气积蓄:“你是不是又给什么人算卦了?”
“对,就是梦心莲,之前我参加一个活动的时候,帮她算了一卦。”安吉拉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,“卜的是姻缘,算出来的结果大概就是,一生所求,皆如泡影。”
“是什么意思?”纪舒翟问伊流翎。
伊流翎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问自己,但还是尝试解释:“就是她以后会塌房。”
“原来如此,但是梦言往这人能处,很难塌房,看来梦心莲一定是跟别人在一起了。”纪舒翟难得敏锐了一次。
“这也太惨了,”爵士趁伊流翎放松之际,挣脱出来,感慨了一句,“那择日不如撞日,你给梦小子也卜一卦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