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将军,您,您难道不一同返回京城吗?”
程俊低声道:“仅仅靠着老督师一个人,他可是独力难支啊……”
“回去,当然要回去!”
朱辟邪喝道:“可是我要回去之前,总要先安顿好关宁防线吧?多尔衮跟多铎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,如今满洲实力未损,如果我们让其乘虚而入,杀一个回马枪,到时候,腹背受敌,我们将会更加艰难!快,集结骑兵,立即回京,皇上已经要进入弥留状态了,太子不在京城,那可是要出大乱子的!”
“师父!”
一旁的常扬武低声道:“如今正是初春,还是西北风盛行,我们若是乘坐战船,满帆行驶,一个时辰足足可以跑出六十里,让太子殿下乘坐战船,前往天津卫,然后从天津卫登陆,赶往京城,速度更快啊,而且太子还能得到一些休息,如果骑乘快马,日夜赶路,殿下连续奔波,再加上情绪失控,只怕要有危险啊……”
朱辟邪心头一跳,喝道:“那就立即集结两艘战船,扬文,你亲自压阵,护送殿下,前往天津卫!”
送走了朱慈烺,高杰等人带着大军也成功从北岸撤退了回来。
“贺若霆!”
朱辟邪沉声喝道:“从今日起,你不再是京营参将了,调入金陵镇,出任金陵镇副将,王嗣冲,你与之候留在山海关,共同坐镇山海关,出任山海关总兵,给你三个月时间,给我将山海关两万步骑
训练出来!”
王嗣冲嘴一咧,低声道:“大将军,这里已经有满琪跟曹变蛟了,接下来还会将苏之侯调入山海关,末将,末将就没有必要留在山海关了吧?”
“你懂什么?”
朱辟邪喝道:“一旦多尔衮卷土重来,十万之众,兵精将勇,没有足够的兵力坐镇,如何能够挡得住多尔衮?常扬文暂时署理金陵镇事务,扬文,立即准备乘船,一路返回南京,补充各种辎重,然后直入湖广,杀入献贼的腹地,给我放开手脚,拿下承天府!”
常扬文心头一惊,低声道:“师父,您让我去湖广,这没有问题,可是金陵镇只有不到两万兵力啊,湖广境内可是起码有十万献贼呢,我们……”
“放心,我会传令给左良玉,命其立即从九江出兵,与你一南一北,夹攻湖广!逼迫张献忠撤兵,不过,这一战,你们只许胜,不许败!”
朱辟邪沉声说道。
常扬文躬身道:“末将领命!”
朱辟邪看向众人,沉声道:“满琪守锦州,曹变蛟守宁远,王嗣冲守山海关,唐通返回密云,补充密云镇兵力,防止清军绕道入塞;记清楚了,满洲精骑从哪里突破防线,我就摘了谁的脑袋!”
“大将军,”
高杰低声道:“虽然关宁安全了,可是河南跟陕西怎么办?特别是陕西山西刚刚经历了严重的鼠疫,元气大伤,根本没有兵力抵挡李自成的叛军啊,您派扬文将军经
长江进入湖广,围魏救赵,固然可取,可是终究金陵镇兵力太过薄弱了,左良玉那个家伙有向来听调不听宣,拥兵自重,如果他要是抗命,那可是……”
朱辟邪深吸一口气,答道:“他左良玉不敢!不过,你说的也有道理,金陵镇的兵力还是太少了,传令,原本兵部锦州的京营精骑,抽调三千精骑,补充进入金陵镇,依旧有贺若霆率领!高杰,你放弃返回京城,立即前往太原,招募精壮,补充兵力,阻止兵力前往黄河渡口,不能让闯逆越过黄河,明白吗?只要堵住了李自成的东进之路,就算是你的胜利了!”
高杰无奈道:“大将军,想要堵住闯逆的东进之路,仅仅靠着新招募的兵力,只怕是力有未逮啊……”
朱辟邪喝道:“照做就是,给我争取时间,我先将河南的局面稳定住了,方才可以全心收拾李自成!传令给火器局,暂时停止给江防水师供应一应火器弹药,全部转而武装京营以及山西镇!”
朱辟邪在锦州多停留了一天时间,紧接着带着一队精骑,一人双骑,星夜兼程赶往京城。
在朱辟邪心里,最让他忌惮的还是多尔衮跟多铎的精骑,反而是李自成、张献忠,并没有放在心上,毕竟,虽然闯营跟献营能人不少,可是这闯营跟献营的精锐力量太少了。
李自成与张献忠习惯了攒鸡毛凑掸子,缺乏足够精良的武器,那就只
有让人数来凑了,可是偏偏,兵力越多,闯营跟献营的兵力越难得到充分的训练,反而是革左五营的战力更强悍一些。
闯营真正的精锐最多不过五万人而已,张献忠也就是这个水平,这样的精锐战力也就跟原来的密云镇、蓟州镇的兵力战力差不多而已,单单是这样的战力,跟满洲精骑的确是不在一个水平线上。
朱辟邪一路之上不敢耽搁,直奔北京城。
待到朱辟邪赶到广渠门的时候,早已经有人在这里等着了。
“大将军,大将军!”
等待的锦衣卫急声叫道:“太子殿下有旨,一旦大将军赶到京城,不得停留,立即入宫见驾,皇上已经油尽灯枯了……”
朱辟邪眉头猛然一跳,喝道:“你们去兵部报到!我自己入宫!”
朱辟邪一路狂奔,直接到了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