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,洒在了冰冷的床单上,那光束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信使。
陈默醒来时,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熟悉的床上。
房间内以白色调为主,陈设简单,墙上的裂纹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痕迹,床边挂着一幅荒芜海滩的画,桌上散乱着日记和杂志,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。
陈默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不由得一下子愣住,这怎么可能!
自己明明是在一家海边旅馆中住下的,还记得当时自己带着墨镜,包裹着围巾,还被前台小姐姐误认为成了某位明星。
他用力揉了揉眼睛,一脸不可置信。再捏了捏胳膊,有痛感,看来没有做梦。
眼前熟悉的环境明明白白的告诉他,这是精神病院!
“系统姐姐,这是怎么回事?”陈默不由自主地对着空旷的房间大喊
但无人应答,回应他的只有隔壁房间传来的嘈杂的卡通片播放声。
系统?加百列?神话入侵?拯救蓝星?
很多片段在陈默脑海快速闪现,他不由得一阵头痛,“难道系统只是幻听,之前的战斗都是梦吗?”
不等他继续思索,突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,一个容貌姣好的女人从房门外走进。
“艾米?”
陈默当然认识她,两年的院中生活,这张好看的脸已经让他感到略微厌烦。
艾米微微一笑,声音温柔而坚定:“到早饭时间了,这是今天的糖豆,先吃糖果,才能再喝牛奶哦。”
要是放在过去,陈默准会习惯性地回答:“我没病,我才不要吃药。”
这时艾米通常会采取一些强制措施,比如掏出一管镇定剂,朝着自己屁股突然一针,或是召唤几个彪形大汉将自己牢牢摁住,然后给自己强行灌药。
看着艾米手中掺杂着药丸的糖豆,陈默乖巧地接过,然后一口咽下。
见到这一幕的艾米微微一愣,竟一时目光呆滞,在愣神了好一会才缓缓离开了房间。
陈默也被艾米的举动搞得手足无措,这自己主动吃药需要这么大反应嘛?真是奇怪。
看着熟悉的一切,陈默也不再纠结刚才发生的事情。
此刻逃离这里才是最重要的!
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,“既然梦里自己逃离了精神病院,那么现在自己也一定办得到。”
略微思索,脑海中竟出现清晰无比的逃亡路线,这不由得让他暗暗心惊,“这路线也太过真实了吧。”
再回想和加百列战斗的场景,还有两年来不停‘折磨’自己的系统,种种细节让他不由得怀疑,那一切真的只是梦吗?
陈默莫名感到一种的恐惧,他的意识告诉自己要找出些什么。
于是,他开始在病院漫无目的的探索,试图找到一些线索。
他来到了张医生的办公室,那里坐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。
见到陈默的进入,他的脸上挂起格式化的微笑。
“陈默先生,最近感觉怎么样?”医生问道,声音平静而冷漠。
“我很好,”陈默回答,他接着突然说道,“我只是不明白,我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
医生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呆呆地望着他,等了半天才说道:“既然陈默先生的病情好转,那我就有些放心了。”
面对这模棱两可的回答,陈默后背莫名有些发凉。
在返回房间时,陈默又听到了隔壁的卡通片声,他发现房门没有关闭,带着好奇走了进去。
老旧的电视上播放着《猫和老鼠》,四周的墙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数学公式,数字和符号仿佛在墙上爬行。
一位戴着厚厚眼镜的病人,手里拿着一支粉笔,正对着墙面沉思。他的眼睛反射着墙上的公式,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。
“你在计算什么?”陈默问道,试图从这位放着卡通片验算公式的家伙眼里看出什么。
眼镜没有回答,只是用手指了指墙上的公式,然后继续他的书写。
陈默注意到,他在一个公式的末尾写下了一个数字——“1”,然后突然停下,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。
“一和二之间的整数是什么?”眼镜自顾自开口,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。
陈默也尝试开展了些其他话题,但都毫无作用,这位眼镜哥完全沉迷在自己的世界。
面对这位眼镜哥,陈默沉默了,然后找到地上的遥控器,按上电池,调低音量后关上房门,选择了默默离开。
接着,陈默出门遇到了第二位病人,一个双手平举、习惯性蹦跳的光头。
他的动作非常有规律,在木制的地板上蹦哒出某种神奇的节拍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陈默问。
光头停下了跳跃,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:“我在模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