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眼巴巴的盯着这边,蔫蔫哒哒的,简单一出现,她就立马开心的开口,
“姐姐,三爷爷,姐姐回来了。”
“啊,是吗?”
刘三爷抬头看了一眼,回手就来给她掖掖裹在身上的棉被,
“你别乱动,这都进风了,赶紧进去猫好了。”
走的时候虽然没有多严肃,但是回来明显的轻松欢快了不少,脸上的表情都带着愉悦。
“买完啦?”
这表情一看就很顺利,他也没问都买了啥,活动活动手脚,拿起了鞭子。
简单回手就把背篓墩到车上,牛车又是晃了晃,她单手按着车板往上一跳,自己也就坐了上去,把棉大衣往身上一披,
“买完啦,走,回家!”
“回家喽!”小姑娘也乐的隔着棉被拍巴掌。
大包裹放在牛车中间的位置,今天的风还好,回去是顺风,小姑娘就坐在包裹前面,正好挡风。
一边是赶车的刘三爷,一边是简单,又围着厚厚的棉被,一点风也吹不着。
跟着出来溜达一圈,小姑娘心情很好,露着个小脑袋叽叽喳喳的,说的欢快。
刚才进了县城,简单就担心孩子会触景生情,再想起啥不开心的事,所以在供销社说完事就赶紧进了饭店,吃完饭就赶紧把孩子送回来,也没敢多逗留。
第一趟那会儿确实没啥事,正常的年前喜庆气氛,虽然并不是很浓。
但是刚才这趟,从供销社后门出来,收麻袋的时候,无意间一探头,正好看见一群七八个少年,进了一个院子,脸上肆意张扬的笑,院子里随即就传出来的惊呼哀求痛哭,和清脆肆无忌惮的打砸,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上辈子的职业使然,简单就不是一个心软的人。
她无意做圣母,也不是救世主。
这世上的可怜人苦命人太多,她不可能每个都救。
这种事,也只是冰山一角,也仅仅是个开端。
这种混乱下,救,是救不过来的。
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,她是不介意出手,比如盛知远。
但是现在这情况,出面显然不是明智之举。
见状,路人也都是变了脸色,形色匆匆。
简单抓乱了头发,也低着头,抓紧背篓,跟着人流做惊恐逃窜状,路过那个院门口时,远远的,隐于人后,丢出了一把石子。
如愿的听到几声惨叫,随后几个人匆匆离开,简单看在眼里,刚买到肥肉的好心情,又飞扬了几分。
看着小姑娘无忧的笑脸,简单心里居然有些许庆幸,那天如果她没有答应盛知远的要求,会怎么样呢?会不会还和之前一样,跟着盛知远受磋磨。
这么一想,心里就难受的很。
可是,如果那样的话,她还会和她最亲的父亲生活在一起。
简单笃定的很,如果没有安顿好孩子,盛知远是宁可苟活着,也不会孤注一掷去做什么的,甚至,连反抗都要多犹豫几分。
以后,孩子长大了,不知道会不会怨恨她呢?
“姐姐,姐姐!”
“啊?”简单这才发现,她失神了,小姑娘都有点着急了,
“姐姐,你是伤心了吗?”
“……你个小孩,知道啥是伤心?我在寻思,回去给你做点啥好吃的呀?”
小姑娘“呲溜”一声,又馋了。
半路上,牛车被逼停了。
挡在牛车前面的是两个衣衫褴褛的男人,或者说,男孩,都不大,这会已经没有了意识。
今年还好,去年这种情况刘三爷是见过不少的,把鞭子放下,嘴上还低声叨咕着,
“造孽哦!”
让简单看好孩子,他下了车,手放在鼻子下试了试,
“还好,还有气。”
农村人都实在,肯定不能见死不救,尤其是对方一看就是过的还不如自己的这种,都会热心的管一管。
路上也没有其他人,刘三爷叫了半天,也没叫醒,摸着好像还有发烧的迹象,干脆的把两个孩子都提溜起来放到牛车上,简单也赶紧下来往自己这边挪东西,给让地方。
想了想,又从简欣身下拽出一块破棉被搭在他们身上。
再次被捂成个球,简欣眨巴着大眼睛,好奇的伸头去看,
“三爷爷,这是谁呀?”
这两个人怎么这么脏,还穿的那么少?
看着看着,简欣自己就打了个冷颤,简单赶紧又给掖了掖棉衣,
“冷了吗?是不是进风了?”
“不冷不冷,我没事哒!
姐姐,他们,就穿那么少,那衣服都破了,他们不冷吗?那个被子也破洞了。
要不,把这个厚被子给他们吧?”
孩子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