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卫民和刘爱国,也确实不知道这会应该说点啥。
要说倒霉吧,蛇没有毒。
要说幸运吧,还真的就被咬了。
不过这种事情,可不能支持,该敲打还是得敲打,就怕有人眼红有样学样,这一次可以是侥幸,但是谁能保证下次还有着好运气,遇到的还是没有毒的蛇?
“胡闹!不像话!是那口肉重要,还是小命重要?”
陈红丽抬头看看刘卫民那脸色,到底没敢说话,王红梅在一边撇嘴,
“就是,我自己追的好好的,非得来抢!哼,这就是报应!”
“还有你!”
刘卫民在气头上,这会儿说话就是往枪口上撞呢。
“咋的,现在这嘴也没有把门的,啥能说,啥不能说,也不知道了?
觉悟呢?要不要我送你再去学习学习?”
王红梅本来就图个嘴快,胆子刚才就被蛇吓破了,再被刘卫民这么一顿数落,那小脸白的,身子也摇摇晃晃。
见状,刘卫民叹口气,扫了一圈人群,
“谁都想吃肉,那不得先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吗?
那你说,为了口吃的把小命搭上,不说别的,你不憋屈吗?
少那一口肉能死吗?
你们都是有文化的人,这哪头轻哪头重分不清楚?”
陈红丽这会也觉出后怕了,这要是有毒的蛇?
刘卫民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,
“我也不是吓唬你们,咱们这山啊,祖祖辈辈多少年了,那边就是边境,这山上的毒东西谁也不知道有多少,前些年有人上山被蛇咬了,别说医院了,刚到山下,人就没了。
这事老辈的都知道,不信的可以去村里打听打听,你们以为,为啥守着这么一座大山,大家伙都宁愿馋着饿着也不往里走?
去年,去年春天,村里的大柱子,就是离我家不远的那个二婶子的儿子,也是被逼的没办法,进深山了,到现在,活不见人死不见尸。
你们自己思量吧。”
既然说到这了,这附近也围着一圈知青,想了想,接着说道,
“我知道,你们肯定有人在想,别人怎么就能随便上山,到我们咋就不行了?是不是对我们知青歧视啊?
我也不怕告诉你们,这山上这些小玩意有,而且还不少,山里的好东西确实有的是。
但是,就是去年那旱成那样的念头,大家伙都没想着往山里走,在山下尚且有意思希望,进了山,那就是孤注一掷,不到最后一步,不到实在没有希望,谁也不会走这一步。
你们想想,为啥?
再退一步说,这片土地,这片山,我们要比你们熟悉的多,守着这么一座宝库,我们宁可挨饿,也只敢看着不敢往里进进,只敢在外围活动,为啥呢?总有原因吧?”
一片沉默。
村民们想着大柱子,想着去年的旱灾,想着遭受的这些苦难,差点饿死的亲人,一会的功夫,大部分人都红了眼圈。
才过去一年,记忆犹新呢。
简单几个在外面,也没往里挤,静静的听着。
简单也在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,有没有出格或者太过于放肆的地方,毕竟她想打造的人设就是懒,低调,力气大,但是正在长身体。
这几年村里人肯定是记着她的恩情,但是时间长了只会越来越淡,好在,靠着去年那点恩情,她在这边已经算是站稳了脚跟,日后只要朝着自己设定的方向努力,打造心目中的完美人设就好。
刘卫民也知道自己今天是借题发挥了,但是不光知青,还有村里人,就收山这几天,明显的就能看出来,已经有点嘚瑟了,才几天的安静就以为整座大山都变成了自家的后园子。
看着大伙儿的神色,他胸口这股郁气才算是纾解了。
见状,刘爱国知道他说完了,又等了几分钟,才上前缓声说道,
“你们也别以为实在危言耸听,我就这么说吧,跟你们交个底,万一你在山上出了事,村里都没有人有那个能耐去救人,尤其是深山。”
当然,如果真的出事了,不救肯定是不能的,但是不耽误他拿来震慑一下心都要飞到山上的人,他就不理解了,外面形势这么严峻,下乡的人当然是各有理由各有难处,但是来都来了,你还不消停的,是非要让人抓到把柄?
你要有那个能耐,像小简似的,人家敢上山,就能保证自己的安全,行,那你随便走,满山走,都没人阻止。
但是你说,你没那能耐,还眼馋人家,抓个野鸡都能惊了蛇,差点自己把自己吓死。说句不好听的,还能干点啥?这样的上山不是送菜的么?
看大伙不像开始那么漫不经心,刘爱国也软了语气,
“天色也不早了,收拾收拾准备下山吧,今年收山的收获都不错,我们商量了一下,回去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