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媛要参加科考,这件事只能让靠谱的人知道,且不能是士族。
暖宝想来想去,决定还是要把这个决定告诉师父。
果然言院长听到后并没有立刻就发怒。
反而认真思考起来。
“暖宝,你想让东夷的女子出仕?”言院长目光有些冷凝的看着眼前的小人儿。
小团子肯定的点点头,“师父,我是这样想的,但我还是想听听您的意见。”
言卿面上虽然不显,心中却如惊涛骇浪一般。
自己这个小徒弟果然不是常人。
随便一个想法,就能使得大陆天翻地覆。
自古以来,女子为官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没有的。
相反,女子的地位永远都是不如男人的。
换言之,女人,只是男人的附属品。
男人让女人裹脚,男人让女人三从四德。
妾可以送,可以交换,可以买卖。
所谓的父权,夫权,就是将女人压制,将女人物化。
没有话语权,没有自主权。
即使有人想反抗,也不过就是些无用的方法。
可自己这个小徒弟,直接选了一条最能激起士族怒火的方式。
“你试试吧!”言卿肯定道,“但你明白这条路的艰难吗?”
暖宝先是愣了一下,接着马上点头,“我明白的,师父!”
言院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,认真思考着如何替小徒弟去圆。
“常媛的入学考试我有印象,她答的很不错,我到时候会告诉学正,她要辅佐你,这样他们一定会教一些真东西给她的。”
至于再后面,书院里还有自己的学生呢!
言院长又告诉暖宝,常媛需要读哪些书。
“我去年给你讲的,你不是让白辞给你记了笔记,你把笔记给她就行!”
暖宝没想到自己启蒙的东西,居然这么有深度。
“师父,我启蒙的东西,她科考都能用吗?”
言院长得意,“你的启蒙可比别人高多了!如果不是你目不识丁,我还能讲的更深一些!”
说到这里,言院长似乎是想到小团子那如狗爬一般的字,狠狠的瞪了她一眼,“回去之后,你给老夫好好的练字!”
暖宝缩着脖子应了一声。
师父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!
晚上,暖宝正嘟着小嘴在屋里练字,敲门声响起。
她没动,白辞走过去把门打开,临珂站在门口。
因为白辞此刻是狼身,所以临珂没有说话。
小团子见没人进来,扬声问道:“白辞,谁敲门啊?”
临珂这才伸头往里看了一眼,喊道:“小龙神,是我,临珂。”
“进来。”
临珂走到书房这边,看到暖宝拿着一只碧玉的毛笔写写画画。
白白的小脸上还有不小心沾上的墨汁。
“有事吗临珂?我快写好了,你等会。”
“好!”
暖宝写的很认真,这让临珂误以为暖宝在写什么重要的东西,结果悄悄走到她身后一看,差点就笑出声了。
她瞥向一旁结果看到白辞冰冷的眼神,瞬间那个想笑的劲儿就消失了。
她确定自己和暖宝的关系应该是很好的,可此刻她突然有种从天上掉回地上的感觉了。
但就是她此刻的感觉,让她度过了一次危机。
临珂在白辞的凝视之下,乖巧的站到下首,一直到暖宝写好今天的任务。
放下笔,抬头,看到临珂居然还站着,“临珂,你怎么不坐呢?傻乎乎站着干嘛?”
临珂干笑两声,余光去看白辞,却发现暖宝抬头后,白辞便卧在旁边睡觉去了。
小团子刚才为了写字,一直都是蹲在椅子上,这会才坐了下来,并指着临珂身后说,“坐下说。”
临珂来之前想好的话,此刻全都咽回肚子里了。
暖宝似乎没看出来她的犹豫和踌躇,很自然的问道:“你的身体怎么样了?”
临珂听到这话,俏脸一红,喏喏,“还行,已经没事了。”
毕竟已经过去了很久,连始作俑者都已经死了。
“暖宝……”临珂才叫了声她的名字,脸就红了,暖宝刚喝了口茶,差点被呛。
“临珂啊,你别急,慢慢说。”
她心里疯狂喊白辞,有瓜啊,吃瓜啊!
临珂抓着自己的衣服,含羞带怯的低下头,“那天,莫二救了我,我想感谢他。”
她其实想说,莫二抱了她,两人算是有了肌肤之亲,想让暖宝做主。
可刚才白辞的眼神让临珂这两天烧坏的脑子突然就正常了,否则她这个说法非但得不到暖宝的认可和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