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永福让林氏和萧老爹带着几个孩子都进地窖,他则准备和白狼一起在外面。
“爹,暖宝不要进去。”暖宝在门口叫起来,胖手抓着门框死活不走。
“暖宝,多危险,你听话快进去。”萧永福无奈,屁大点孩子力气比他还大。
暖宝抓着门框笑了起来,“爹,门框要是掉了你明天自己修哦!”
萧永福吓得连忙松手,又怕暖宝摔了,急得跳脚。
小团子笑得有些无赖。
这时还站在外面的寒娘突然开口,“我也在外面吧,我会些拳脚。”
小团子给白狼传音,看,这就是谦虚,我也要学。
寒娘毕竟不是自家人,萧永福不能做她的主,况且她也是为了保护齐时晏,便没有拒绝。
过了好一会,暖宝被萧永福打横抱着睡,甚至打起了小呼噜。
萧永福都被她影响得昏昏欲睡,只有寒娘如一柄枪站在屋檐下观察着四周的动静。
突然一直守在墙根下的白狼耳朵动了动,寒娘拿起一直抓在手里的弓,摆好了姿势。
一个杀手从外面跳到了墙头,但院子里太黑了,什么都看不清。
小团子的小呼噜在此刻显得特别响,那人以为全家都睡了,便从墙头跳了下来。
还没走两步,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寒意。
猛地转头,一头高大的白狼张着血盆大口看着他,不断淌下的口水让杀手觉得自己非常好吃。
如果白狼知道他的想法,一定会骂娘,真的想多了。
白狼森然的眼神看着他,这个杀手反应过来正要张口叫,他听到了羽箭飞驰并穿过皮肉的“噗”声。
疼!
他人生的最后一眼,是一只巨大的爪子近距离地出现在眼前。
那是白狼一爪子拍在他的头上。
这血腥的一幕在屋内的萧永福并没有看到。
屋檐下的寒娘全程目睹,却没有一丝动容,似乎只看了个无聊的猴戏。
外面的人大概发现杀手进来的时间太久却没有声音,全部都离开了。
白狼的耳朵直到对方消失在村外才放了下来,小团子揉了揉眼睛,“爹,这些人是干啥的,来咱们家偷肉吗?”
萧永福摇头,这人一身装备堪称专业,要不是有大白,可能今天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们。
只能是齐时晏引来的人。
可蒋一默传来的消息是已经将齐时晏毒发身亡的情况报上去了。
寒娘动作很快地收拾了院子,等林氏他们从地窖上来的时候,只剩下淡淡的血腥味了。
林氏把小六往萧老爹怀里一丢,冲过去就抱住了暖宝。
“你怎么就敢自己在外面,把娘丢在里面呢?娘都担心死了,你这丫头!”林氏哭得梨花带雨,把暖宝抱得死紧。
“凉,我错了,快松开,暖宝要没了。”
萧老爹一脸怒气地看着儿子,“这是怎么回事,几个孩子都吓坏了。”
萧永福看了几个孩子一眼,儿子们都还好,反倒是齐时晏一副做错事的样子站在最后,手足无措。
“估计是想抢粮食的。”暖宝之前就说可能会有抢粮的人,萧永福用这个借口先哄住了孩子们。
寒娘还把方大夫接过来,他们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,此刻殷勤得很。
尤其这里还有方大夫看上的徒弟,要是有个什么事,估计以后很难遇到这么有天赋的徒弟了。
“无事,孩子们看起来就没事,萧夫人和萧老头脉象也都很好,放心。”方大夫不放心还给大家挨个都把了个脉。
大家身体健康,如果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,那就是在这灾荒之下,他们太健康了,特别健康。
折腾了一晚上,方大夫也没回去,住在齐时晏那边凑合一下。
结果第二天村里就有了一些风言风语,说昨天晚上有人来抢粮食,还直指是萧家引来的。
为这刘根生还和人打架了。
萧家三兄弟今天都没有去学堂,听说刘根生跟人打架后,约着去里正家看他。
原来和他打架的人就是那天在山上被赶走的川子。
“这家伙哪里像个站着撒尿的,一张嘴跟村头的王大妈一样碎得很。”
刘根生嘴角还一片青紫,嘴上却依旧不屑,“谁知道我俩打完之后,他妈还找到我爷爷说要讲理。”
他面前一众孩子全发出了“切——”
到下午的时候,这个事情非但没有被压下去,竟还愈演愈烈。
“昨天晚上我听到那马蹄声,吓得我都捂住了耳朵。”
“我好像还听到了那些人说要杀人。”
“不至于吧,把粮食给他们就行了,这老萧家是要害死我们不成。”
……
虽然没有人来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