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启看着一旁跪着的黄恩;以及那一队武装森严的红甲卫,处处彰显着杀伐之气!
他连忙把黄恩扶起,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
“将军身经百战,身上的铠甲怎么能脏,快!坐下说”。东方启说着就给黄恩拿了凳子。
我现在可是啥都没有,面前的这个将军虽权力不大,可毕竟是红甲卫的将军,得以礼相待!
东方启也明白这种想法只能在心中想一想,不能太明显
一旁的李仲卿看了看李祥,随后不经意的笑了一下。
自己教了他这么久的纵横捭阖之术,这小子还是没白学,知道收买人心。
被东方启赐坐的黄恩受宠若惊,眼前的人虽是弃子,可毕竟是皇子,竟这般待我,想必是需要我帮助。
随即,黄恩再次开口道:我虽是武将,但我不傻,我只忠于陛下一人,殿下若是有其他心思,我看还是算了吧!
东方启看见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,连忙向李仲卿投去求助的眼神。
李仲卿就像就没看见一样,继续听李祥吹牛
不过东方启也算自己的半个儿子,如今回家还是需要黄恩互送的,可如今看来,黄恩跪他只是因为他是陛下的儿子。
想让黄恩安全地把他送回去怕是很难
想到此处,李仲卿从屋里走了出来,上一刻还是个憔悴的老翁的他,现在却充满了精气神。
李仲卿看了一眼东方启,仿佛在说:看为师怎么收服他!
黄恩刚刚拒绝了东方启,正一脸得意,想给他一个下马威,一抬头,看见了一袭白衣的李仲卿,笑容瞬间消失。
李仲卿的身份别人不知道,可他黄恩是知道的,而这位消失了二十年的白衣卿相却生龙活虎的站在他的面前
二十年前,李仲卿突然辞去丞相的身份,毅然决然地回到了老家隐居。
黄恩看到面前的李仲卿,刚想开口,却看见了一脸好奇的皇子,他突然就明白了——
二十年前,李仲卿就已经开始做局,为得,就是保全东方启!
不愧是白衣卿相,深谋远虑!
当年,越灵王在位时曾立了东方启的叔叔东方澜庭为皇子,立东方贺为太子。
而东方澜庭却一直想杀东方贺,而东方贺在与东方澜庭交手时,东方澜庭把东方启给抓了,以此来威胁东方贺。
而当时的东方启三岁,那时正跟随自己的父王被追杀,东方贺为了孩子的安危,把他交给了李祥,让李祥带他突出重围
在后来的十年里,东方贺步步为营,杀了东方澜庭,而东方贺的剩余的三个兄弟都被制约,东方贺成功登基。
如今的东方启也已及冠(这是我虚构的世界,在这里及冠是十八岁) 东方贺也打算把他接回帝都李仲卿走到黄恩面前,笑着说道:“黄将军,别来无恙啊。”
黄恩立刻站起来,拱手行礼:“拜见李丞相!”
李仲卿摆了摆手,示意他坐下。“黄将军,你可知我今日为何在此?”
黄恩低头沉思片刻,回答道:“难道是为了护送殿下回京?”
李仲卿点点头,“正是。皇上挂念殿下已久,如今正是接殿下回京之时,只是得仰仗将军。”
黄恩犹豫了一下,说道:“末将定当竭尽全力,保护殿下周全。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但说无妨。”李仲卿道。
“只是殿下身份特殊,若途中遭遇不测,末将该如何向皇上交代?”黄恩说出了自己的担忧。
李仲卿微微一笑,“黄将军不必担心。若真有意外发生,我自会向皇上说明情况。况且,以将军的身手,想必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。”
黄恩听了这话,心里踏实了许多。他起身跪地,抱拳说道:“多谢丞相信任!末将一定不负所托!”
东方启看着眼前二人,不解地问道:“李丞相”?
李仲卿捋了捋自己的络腮胡,笑了笑:
“一会在路上自己问黄恩,至于他告不告诉你,就是另外一回事了”
切!我还不屑于知道呢!
李仲卿并没有理会此时的东方启,而是拿出了一个令牌放到了东方启手上:
“到了帝都去西街的一个铁匠铺找一个叫叶平希的人,他会帮你解决遇上的麻烦”。
“但是要切记,一定是要有性命之忧才去找他”!
看着如此认真的李仲卿,东方启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,于是笑呵呵得收下令牌,朝着李仲卿拜了一拜,便随着黄恩而去。
至于屋内的李祥,东方启并不打算与他再次告别,他怕自己舍不得祥叔,不忍心离开他。
走在路上的东方启一步三回头地朝他长大的地方看去,直到视线模糊;才缓缓回头。
殿下,上马车吧,此程遥远,要休息好!
黄恩一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