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被阳光晒的有些痒痒的,莫非抬手挠了挠脸,猛地手背一阵刺痛。
“啊…”
莫非吃痛的叫起来,半眯着眼看到手上插着针头,抬眼便是亮堂的白墙,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兰花香,隐隐又有着消毒水的味道。
眩晕的感觉让她又闭上了眼,太阳穴位置仿佛两个大鼓,咚咚咚的不停抽动。
“你醒了?”一个磁性又好听的天外来音,如此熟悉。
后知后觉,莫非一震胆寒。
是、力、绅!
u…她貌似在医院?
为什么力绅会在这里?
昨晚发生什么了?
啊…莫非脑中疯狂回想,却没有一丝线索。
此刻不知是难受还是害怕,好似被念了紧箍咒的孙悟空,更觉得头疼欲裂、天旋地转。
一个翻身,就“呕~~~~~~~!”
吐在了地上。
一部分“内容”,又从地上,弹到了床边力绅的裤!脚!上!…
救命啊…离婚宿醉后的早晨,在医院碰到前夫哥,还吐了一地、吐了他一腿…
莫非尴尬的都要抠出三室一厅了!电视剧都不能这么演啊!
莫非本想继续装死,这会儿是真装不下去了。
慌忙上手想拍掉粘在裤脚上的秽物,手一动针头又歪了。
“嘶!”莫非痛的叫出了声,小脸皱成一团。
“别乱动了。”
果然要被嫌弃死了,莫非暗想,不敢再动,只尴尬搓着衣角。
咦?衣服什么时候换成了居家服?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,看着男人冷漠又嫌弃的表情,莫非更加不敢开口问,这不是自掘坟墓么…
力绅猛的一起身,跨过那一滩不明物,轻轻拔掉针管,抱着莫非走进旁边的洗浴室。
医院的病房极为奢华,设计和陈列不似公立医院的单调、压迫,更像是高级公寓。
宽大的浴缸里已经放好了热水,水上飘着瓣瓣玫瑰花。
力绅横抱着女人坐在浴缸旁,伸手探了探水温。
脑中又回闪过酒店房间里,女人差点被死肥猪亲上的画面,乌色的眸子升腾起怒意。
一松手,莫非被扔进了水里。
“嗷呜嗷呜,咳咳。”被突如其来的水呛到的莫非,惊魂未定抓住浴缸边缘“你有病啊!”
“醉到被捡尸。” 男人的声音低沉有力,一向冷静疏离的脸上此刻怒气渐浓,下颌更显棱角。
“我是有分寸的,三杯不会醉的。可是…”莫非乍起的怒意转瞬消散,音量也不自觉变小。
“被人下药都不知道,风一样的自由,我看是疯子一样的自由。”
男人怒气有所消减,但说出的话仍满是嘲讽。
“力总,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啊?”莫非终于找回了丢失10多个小时的智商。
“碰巧。”
“碰巧你也有事大晚上去酒店?”
听出男人的胡诌,顺着话题假意八卦。
随即被甩过来的眼神,吓得马上封了口,莫非不敢再盘老虎的屁股。
这家伙居然跟踪我。还是这么自以为是的人德行!但是被人所救一时又不好发作。
“除了这些,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?”
顶灯下,连着几夜没睡的男人,冷峻的面容带着倦意,眼下两抹乌青更是明显。
回想自己最近也没干什么坏事了,莫非摇了摇头。
“你…?不记得了?”凝眉冷视。
从晕晕乎乎被抱进房间,又隐约听到杀猪似得哀嚎,之后的时间莫非脑中只有信号丢失四个字。
“记得什么?”一双无辜好奇的眼。
“…”
这种事都能不记得了!?!
一阵死寂。
仿佛过了一个世纪…
力绅缓缓开口:“麒麟的事,需要帮忙么?”语气淡然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“力总,能不能不要再监视我了!”
本无意纠缠的女子,被话头激起了怒气,气呼呼仰头看向男人,绝美的脸上被热气染出层层红晕。
疏离的称呼似利刃,劈向那双漆黑的眸,引得深潭波纹粼粼,暗色中裹着汹涌。
“力总是什么癖好?一边假意帮忙,一边又封杀我,一直监视我,还收买我的朋友,是觉得这是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么?”
“力总随口一句话,自然就可以随意摆弄我。”
“不过我没有时间,也没有精力,和高高在上的力总玩游戏!我只是想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罢了。”
“这次的事情谢谢你,我以后也会想办法回报力总,不过之后我的事情就不劳烦力总挂心了!”
莫非说完倔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