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校乐了,一脸玩味的看向朱由检。
朱由检尴尬的都快扣出三室一厅了,无奈的向王承恩道。
“行了,本王都招了,你就别打掩护了!”
王承恩愕然
招招了?
那咱家这两个大耳刮子岂不是白扇了?
朱由校摆了摆手,笑着看向王承恩。
“告诉朕,你今天变卖了多少银子?”
王承恩偷偷瞄了一眼朱由检,却换来了一双白眼。
“看本王做什么,陛下问你,你直说就是!”
王承恩这才从怀里掏出账簿,翻看了一会儿后,躬身答道。
“回陛下的话,奴婢今日所得,白银五千四百七十二两。”
朱由校点头说道:“你很懂分寸,否则这些东西,就算卖上五万两,也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王承恩闻言顿时跪了下去:“奴婢不敢!”
“王爷只是让奴婢拿些用不上的东西出来换钱,若是按照陛下说的那样,就有了索贿之嫌。”
“若是我家王爷只是信王,倒也无关紧要。”
“但我家王爷如今还是文华殿大学士,他的名声已经不止关系到信王府了,还关系到陛下和朝廷。”
“奴婢岂敢为了一点蝇头小利,做出那般目光短浅之事!”
“哈哈哈哈,好一个忠仆!”
朱由校大笑着,在朱由检的肩上拍了几下。
“老五啊,有仆如此,是你的福份啊!”
“走,回宫再叙,朕有一件大事,要交给王承恩去做!”
说完,便转身拉着张嫣,顺着来时的路,朝皇宫走去。
王承恩像做梦一样,脑袋瓜子晕乎乎的。
陛下这是要
重用咱家?
温体仁一把将他从地上薅了起来,笑嘻嘻的凑在王承恩耳边说道。
“起来吧,还跪着做什么,伤了膝盖,还怎么替陛下做事?”
朱由检:
这遭瘟的!
皇兄刚说了要让王承恩做事,他就如此示好!
果然是一点脸都不要哇!
听说昨日他在宫外跟王永光等人说了一番关于要不要脸的理论,如今看来,他可真是将知行合一做到了极致!
身后的事情,朱由校没有在意。
有个八面玲珑的首辅,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。
只要温体仁知道底线在哪,一切都无所谓。
回到乾清宫后,朱由校从孙康旺的手里接过了一本册子。
那册子上,正是他们在观看王承恩售卖货物时,锦衣卫从市场上调查回来的数据。
将册子打开,翻看了几页之后,他向众人说道。
“诸位可知今日米价涨了几何?”
朱由检摇了摇头。
温体仁捋着胡子没有开口,虽然他从过路的百姓口中听到了一些关于粮价的事情,但他却选择了沉默。
他清楚,并不是知道了就一定要说出来。
比如现在,得给皇帝留机会
张嫣也摇了摇头,一脸疑惑的说道:“还请陛下明示。”
朱由校让人把册子传给了众人:“好好看看吧。”
“一日之间,米价涨了一倍有余,京城百姓早已怨声载道!”
“同样的,也将一件事摆在了明面上。”
“那就是大明的货物价格体系,很脆弱!”
“这一次,是官员们好心办了坏事,能够及时调整。”
“可下一次呢?”
“若是被有心人左右了物价,百姓该当如何?”
“士子罢考之事,朕不说,你们也知道背后的挑动者是哪一群人。”
“他们有足够的力量来做这件事情!”
“朕不怕他们造反,他们也没造反的胆子!”
“可若是他们藏在幕后,从经济上下手,朝廷又该如何?”
温体仁的身体顿时一僵,他已经明白了朱由校话里的意思,原本老神在在的神情,也变的有些阴沉。
“陛下的担忧不无道理!”
“老臣在书里经常看到有人趁着天灾战乱之时,哄抬物价、囤积居奇。”
“若是这样的事情发生,不止苦了百姓,也会令他们对朝廷失去信心。”
“听闻南海伯在漳州之时,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,虽然最后得以解决,但百姓却已经被榨干了余财。”
“都说亡羊补牢,犹未晚矣,但臣以为,这样的事情最好在事前就做好应对。”
朱由检听完点了点头,但随后就有些不解的问道。
“温老所言确实在理,可这样的事情,又该如何避免?”
“大明两京十三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