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伊莎看着那张华丽的大床陷入了沉思,密室没有钥匙她进不去,整个宫殿就这一张床,她深吸一口气,转身在沙发上躺了下去,沙发很宽很软,当床睡绰绰有余,于是盖上毛毯就那样睡了。
南宫羡月洗完澡出来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,看见躺在沙发上上的人儿皱了皱眉,弯腰将她轻轻抱上了床,虽然宫殿里一直是恒温的,不冷不热,但久了她难免会不舒服。
乔伊莎大约真是累了,南宫羡月将她放在床上她也没有要醒的意思,他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个吻,伸手勾去她脸上的发丝,躺在她身侧目光温柔注视着她的睡颜,心中空缺的那一块好像在被慢慢填满。
窗外月亮高高挂起,将圆未圆,散发着悠悠的银光。
乔伊莎醒来的时候掌心摸到一片温热,还有一只手在摸她的头发,迷迷糊糊以为是伯洛勋,因为她曾有几天跟伯洛勋同床共枕,一下没反应过来,呢喃道:“伯洛勋,今天不用早起工作么?”
环抱着她的南宫羡月脸一下子就黑了,咬着牙道:“你看清楚,我是谁?”乔伊莎听见声音眼睛一下子瞪大,瞬间清醒过来,回想起自己被南宫羡月带到西洲来了,她猛的从他怀里挣脱开,快速起身。
手忙脚乱中脑门撞到南宫羡月的下巴,“啊——”乔伊莎捂着脑门坐远了一点,怒目圆瞪,“你为什么会在我身边?”
南宫羡月的下巴被撞红一片,抬手揉了两下,坐起身看着她,“这是我的床,”说着就拨开她的手,想看看她的脑门,“我看看。”
“不用,我没事,”乔伊莎又后移了一些,放下手,脑门同样通红,“我不是在沙发上睡的么?”
“你梦游爬上来的,说是冷,二话不说往我怀里钻。”南宫羡月斜躺在床上撑着脸看她。
“不可能!我没有梦游的习惯,一定是你,流氓。”
“怎么?他躺在你身边就可以,我就是流氓?我还没做真正流氓的事情呢。”
“我跟他名正言顺,你……”乔伊莎指着他,气的胸口明显起伏着。
南宫羡月一把拉过她的手,她一下子没坐稳,跌到他怀里,她推着他的胸膛,“你放开我!”
南宫羡月紧紧禁锢着她,“很快你们就不是名正言顺了,我们才是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字面意思。”
“痴心妄想。”
南宫羡月悠然自得抱着她,不理会她的伶牙俐齿,伸手碰了碰她头上的红印子,“还疼么?”
她撞到他,他明明自己下巴都红了一片,不责怪她,反而一昧去关心她,饶是有一肚子去诟病他的话,乔伊莎也说不出口了,全都咽了下去。
“不……不疼。”乔伊莎移开视线,不去看他的眼睛。
“我疼。”南宫羡月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下巴上。
触碰到他皮肤时,乔伊莎一下子缩回手,“活该,谁叫你睡我身边。”
“我去洗漱了。”她说完就溜下床趿着拖鞋往浴室的方向跑。
南宫羡月看着她的背影笑。
——
一座华丽无比但昏暗的的城堡内,一个男人双膝跪地,伏在地上身子都微微颤抖着,连头也不敢抬。
帷幕后的男人银发及肩,阴柔漂亮的五官隐藏在昏暗中,双腿交叠,一只手怡然自得支在身侧的案上撑着脸,琥珀色的眼眸仿佛迸发着寒光,气场强大,即使不说话也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。
“殿下,我…………我们……在……”
“啧,再结巴就割了你舌头。”银发男人不耐烦道,声音如同他的长相,阴柔,魅惑。
“是,”伏在地上的侍从应道,“我们在中洲王子,伯洛勋的订婚宴上,找到了她的踪迹,没过几天,我们的人潜进去,但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,整个中洲皇宫都没她的踪迹。”
“意思就是,没找到咯?”
“再……在给我们一次机会,已经找到过一次,会有第二次的。”
“呵。”银发男人饮了一口杯中的的酒,放下杯子的瞬间,黑暗中走出来两个人皆是一身黑衣,快与夜色融为一体。。
听见脚步声,伏在地上的人身子抖得更凶,“殿下……饶命,殿下,再给我一次机会……殿——”
黑衣人手起刀落,男人的声音骤然消失,软软地瘫倒在地,随即被二人拖走。
“把他手下那一群没用的废物也解决了,再派人找。”银发男人冷冷道。
“是。”身侧的心腹俯首领命。
——
时间在指尖悄然流逝,乔伊莎来到西洲王宫已经好几天,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之外都在跟南宫羡月斗智斗勇,防备着他,好在他非常忙,在寝宫的时间不多,同时乔伊莎在心里祈祷着这九十九天快些过去。
她趴在沙发上看书时,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,她奇怪抬头一看,竟是十来个人推着几杆木质衣架径直来到她面前。
衣架上挂了十几件华丽重工的衣裙,另一杆衣架上是各式各样贵重的布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