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厅的茉媞奇怪地问白青禾,“怎么了?有什么事不能等我回来说?”
“阿斯在那边,让他们谈谈吧。”白青禾暗自叹了口气,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,从打完那通电话开始,祝庆斯就一直情绪不怎么高,虽然他觉得两人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小,但也不想看着二人就这么尴尬着。
乔伊莎上完卫生间站在门口的洗手池洗手,感觉到身后有人来了,以为是来洗手的,没太在意。直到她洗完手抬起头,在镜子里看见一张熟悉的脸,愣了愣。
那人靠在墙上,才半个月不见,那人脸上的青涩仿佛褪去不少,下颌线渐渐清晰起来,平时凌乱的头发现在非常正式地束了起来,露出了饱满的额头,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,衬衫解开了两粒扣子,显得风流倜傥,是祝庆斯,他抱着手臂,定定看着镜子里的她,眼底晦暗不明。
乔伊莎对着他微微点了点头,露出一个淡淡疏离的笑。上次她说了那么绝的话,他应该是不太想与她说话的。
祝庆斯挑了挑眉,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给她,让她擦手,“怎么?现在看见我说句话都不肯了?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她没接手帕,抽了两张旁边木盒里的抽纸。
祝庆斯拿着手帕的手在空中顿了顿,随即收回来,“你的钱我没用,我也不会用。”
“给你了就是你的,用不用是你的事情。”她笑了笑,越过他想回大厅,祝庆斯一把拉住她的手腕,“跟我说说话都不行了吗伊莎姐?我做错什么了,你得告诉我,我改。”
他当然什么都没做错,但她不能给他希望,更不能给他回应,与其心软拖着,还不如一开始就扼杀在摇篮里,她微微用力想把手挣开,可祝庆斯死死握住,眼睛紧紧锁住她,“伊莎姐,你跟少爷已经不可能了,为什么不能看看我,我能比他对你好一千倍一万倍,我不奢望你现在改变心意,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,行吗伊莎姐?至少不要躲我,不要不接我的电话。”
乔伊莎放弃挣脱,任由他握着手腕,抿了抿唇,开口道:“祝庆斯,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的,不用我给你机会,我已经能预知到结果了,我不会喜欢你的,不是你的问题,你很好,是南宫羡月这十年来在我心里留下的印记太深,已经抹不去了,你懂吗?”
听见她的话,祝庆斯握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渐渐用力起来,目光哀伤,声音低哑:“不试试怎么知道?就当是给我一个机会,也给你自己一个忘记他的机会,好不好?伊莎,我可以这样叫你吗?”
“嘶……”她手腕被捏痛,痛叫出声,祝庆斯连忙松手,“对不起。”他轻轻握起乔伊莎的手,上面红了一片,他愧疚地不行,轻轻用指腹摩挲着。
“没事,”她抽回手,对镜子着整理了一下头发,“我们出去吧,在这里待太久他们该来找了。”
“伊莎,你还没回答我,别逃避。”祝庆斯拦住了她的去路,宽阔的胸膛挡在她面前。
“我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,我们,除了普通朋友之外,不可能有别的关系。”她看着他,语气坚定地说着,祝庆斯看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,在洗手间的灯光下,显得地垂涎欲滴。他完全忽略了她说的话,什么都听不进去,也什么都不想听,心中积压已久的思念与情感顷刻爆发,俯身捧住她的脸就要吻下去。
“啪……”乔伊莎反应极快的推开她,抬手就一巴掌掴了上去,冷冷地看着他,“你是不是疯了?”
祝庆斯靠着墙,用舌尖顶了顶被扇过的那一边脸,低头咧嘴笑了起来,身子都笑的一颤一颤地,看起来很开心。
她看着他,微微发怒的脸上带着疑惑。
“我宁愿你这样,打我骂我也好,也不要像刚刚一样,太陌生了,乔伊莎,陌生的让我恐慌。”他抱着手臂,眯着眼睛。
乔伊莎觉得自己没法再跟他交流下去了,瞪了他一眼,大步走回了大厅。
“怎么样怎么样?你们说什么了?”茉媞见她出来,连忙问道。
以前她还没有那么敢在乔伊莎面前口无遮拦,但现在乔伊莎不是望月集团首领,主要性格又比从前温和了许多,所以潜移默化间,茉媞也没那么端着自己了,渐渐把乔伊莎当成了姐妹。
“你们安排的?”乔伊莎眯着眼睛看她和白青禾,虽然她不是他们的上司了,但气场依旧,茉媞连忙指着白青禾,“他,我也是你去卫生间之后才知道的。”
白青禾推了推眼镜,有些心虚,“我看他最近心情低落,就想着让你们谈谈,解铃还须系铃人嘛。”
“呵呵。”她冷笑。
随后祝庆斯也走了出来,左脸带着明显的巴掌印,引得周围的人不断观望。
“你这是……”茉媞说道。
“除了伊莎姐,谁还舍得对我这张英俊的脸下手。”祝庆斯丝毫不在意,甚至开起了玩笑。
“下次再惹我,我可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?”乔伊莎喝了一口香槟,语气淡淡的。